“主上,您要統禦的是陰影之力,那麼陰影之主的力量便不可或缺。”青冥率先開口,她的聲音如同清泉擊石,清脆悅耳,回蕩在空曠的虛空中。
李水道輕輕歎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我手中確實有一顆幽光菩提,這顆菩提已經被我煉化成菩提珠,它具備陰影之力,同時兼具佛心,內中甚至蘊藏陰影之主的殘魂,不過它的佛性太重,那是一件佛門法寶根本無法用於統禦黑暗。”
紫煙的聲音在虛空中緩緩流淌,帶著一絲神秘與深邃:“主上,既然菩提珠的佛性過重,何不滅去其佛性?”
“沒那麼容易,弄不好還會毀了這件佛門至寶。”李水道搖了搖頭。
墨裳輕輕一笑,她的聲音如夜風拂過琴弦,悠揚而深邃:“主上,您或許還不清楚,血魔教已經繼承了天魔教的活祭之術。此術能夠召喚諸天邪魔,自然也能召喚陰影之主。”
李水道眼神一亮:“哦?你詳細說說。”
墨裳繼續道:“若那陰影之主得知自己的殘魂蘊藏在菩提珠中,並且這菩提珠還在世間流轉,他必定會設法收回。”
李水道眉頭一挑,“那他會怎麼收回?”
“自然是借助活祭之術,將更多的陰影之力注入仙界,從而回收自己的殘魂。”墨裳解釋道。
李水道聽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陰影之主的殘魂與菩提珠中的一百零八名僧人的魂魄融為一體,根本不可能輕易回收。”
墨裳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但陰影之主若是想要收回自己的殘魂,就必須注入更多的力量,以衝破僧人們的魂魄束縛。”
“沉船效應?”李水道目光一閃。
“正是。”墨裳解釋道,“陰影之主越是割舍不下自己的殘魂,就會注入更多的魂力以及陰影之力,直到將菩提珠中的僧人魂魄煉化,這樣佛力就消失了。”
李水道聽後,沉默片刻:“茲事體大!容我再斟酌一番。”
……
數月之後,
夜幕降臨,摩柯平原上彌漫著神秘而壓抑的氣息。月光灑在空曠的平原上,映照著那高高聳立的祭壇,顯得詭異而莊重。
遠處……青冥、紫煙和墨裳三女身穿黑衣,冬帽遮麵,靜靜地隱藏在暗處,遙遙觀察著平原上即將舉行的活祭儀式。
三女皆出自陰影魔界,自然深知召喚陰影之主的方法。
可她們乃是叛出陰影魔界之人,因此不敢輕易使用自己熟悉的方法,隻能驅使血魔教徒,利用從天魔教那裡繼承來的活祭秘法來進行召喚。
“這麼重要的時刻,主上為什麼還沒來?”青冥壓低聲音,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擔憂。
紫煙緊鎖著眉頭,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主上做事向來深謀遠慮,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墨裳輕歎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主上的心思,我們哪裡能輕易揣摩。不過,他既然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靠近祭壇,那我們就得嚴格遵守。”
“當然,我們背叛了陰影之主,自然不可能靠近祭壇。”青冥目光幽幽的說道:“藏身暗影,靜待時機。”
三位女徹底隱於黑暗之中,彆看她們三女隻有元嬰期的修為,但她們的手中還握有一張極其厲害的底牌,那是由血魔教信徒虔誠祭煉的“血魔傀儡”,其形態扭曲,似人非人,散發著濃鬱的魔氣。這具由煉虛境佛修骸骨煉製的傀儡,如今修為亦達煉虛之境,關鍵時刻,必將展現出毀天滅地的威能,力挽狂瀾,獨掌乾坤。
在對麵的山頂之上,兩位佛陀靜靜佇立。一人麵容凶惡,如同火焰中的惡魔,正是合體境佛修大雷音寺的怒焰頭陀。另一人則顯得樸素寧靜,正是琉璃山的新晉傳經羅漢法海。
怒焰頭陀瞥了一眼李水道,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法海,你果然消息靈通,居然能發現血魔教在此地召喚域外魔族,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李水道微微一笑,雙手合十:“我佛慈悲,血魔教行徑邪惡,必有所圖,據貧僧得到的情報,他們是要借助域外天魔的力量,煉化一件佛寶。”
“佛寶?”怒焰頭陀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這麼大的動靜,想要煉化的佛寶,必然非同小可。”
“正是!法海收到消息之後,自知佛法低微,便將此事上報給了佛尊。”
“哦,你為何不告知靜慈菩薩?”怒焰頭陀大感興趣的問道。
“菩薩慈悲,未必能夠果斷行事,更何況佛尊對我有大恩。”李水道一臉誠懇的說道。
怒焰頭陀哈哈大笑:“好!你果然懂得感恩。當初在摩柯寺,若非我提攜你,你豈能成為傳經羅漢?這一次若能剿滅血魔教頭領,我必親自前往琉璃山,再為你請功!”
李水道低頭致謝:“多謝佛尊厚愛。”
怒焰頭陀眉頭緊鎖:“不過這下麵的血魔教徒有數十萬,我們如何能找到其頭領?”
李水道輕輕搖頭:“佛尊稍安勿躁。血魔教既然在此地召喚域外魔族,他們的頭領自然會現身。我們隻需靜觀其變,等待時機便可。”
怒焰頭陀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靜觀其變!”
兩位佛陀相視一笑,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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