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道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平靜如水,他微微一笑,聲音如同清泉般流淌:“我佛慈悲,你終究還是回來了。”
梁柏堅皺了皺眉:“你為何要對我下毒?”
李水道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憫:“你中的是心毒,這種毒並非來自外界,而是源自你的內心。隻要你肯回頭是岸,放下心中的怨恨和執念,此毒自解。”
梁柏堅聞言,麵色一僵,他瞪大眼睛看著李水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你說的什麼狗屁?我根本就沒有怨恨,沒有執念!”
李水道微微搖頭,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不,你有。你心中充滿了仇恨與殺戮。隻要你一日不放下這個執念,這心毒就會一日比一日嚴重。”
“哈哈哈哈……”梁柏堅麵目猙獰,他緊握雙拳,聲音中充滿了瘋狂:“是,我有!隻要殺光你們這些惡僧,我就沒有怨恨,沒有執念了!”
李水道歎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這個就是執念。執念如刀,傷人傷己。你若不放下,終將被其所困。”
梁柏堅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他猛地轉身離去,聲音決絕:“如果這是執念,那就毒死我吧!”
可就在他轉身之際,李水道的聲音再次響起:“施主且慢。”他伸出手掌,一塊紅色的佛玉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他輕輕將佛玉拋向梁柏堅:“施主把這個帶上,心毒自解。”
梁柏堅停下腳步,他回頭看著那塊紅色的佛玉,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然而,當他感受到體內毒素的肆虐時,他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佛玉。他握著佛玉,感受到一股暖流湧入心間,身上的毒素頓時消散無蹤。
他嘗試著把佛玉扔開,然而剛一鬆手,那股毒素再次在體內肆虐起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將佛玉重新收起,藏在身上。
夜色依舊深沉,竹林中的風聲也愈發淒涼。
從此日起,那塊紅色的佛玉便與梁柏堅形影不離。無論是修煉功法、進食餐飯,還是沉睡夢中,佛玉都在身旁。
他驚訝地發現,這塊佛玉不僅解了他的心毒,竟然還對他的修為有所助益。每當他運轉法力時,佛玉中便會散發出一縷縷溫和的氣息,融入他的經脈之中,使得他的法力更加精純,修為也在不知不覺中穩步提升。
梁柏堅畢竟是天魔教的修士,佛玉絕不能被人看見,以免被人誤會他與佛門有染,他小心翼翼地將佛玉藏好,從不示人。
哪怕參加天魔教的各種聚會,完成天魔教的任務,梁柏堅也將佛玉帶在身邊。
……
摩柯寺。
上院。
穿著粗糙僧袍的李水道,悄然走進上院。
他對怒焰頭陀恭敬地行了一禮:“法海已完成任務,特來複命。”
怒焰頭陀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如炬,他打量著李水道,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法海,你真是好手段!”
李水道臉上無悲無喜:“我佛慈悲,當以佛心度化魔眾,畢竟眾生皆佛,人人都有菩提之種,隻要善加澆灌,就能立地成佛。”
怒焰頭陀點了點頭:“說的好!”他從袖中取出十塊晶瑩剔透的佛玉,送到了李水道的麵前:“這是十塊佛玉,你用同樣的手段拿去送給十個天魔教的骨乾。”
李水道雙手合十:“我佛慈悲,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份向善之心,貧僧當以佛法喚醒他們內心深處的佛性。”
“好!你去吧,這是天魔教十個骨乾的名單。”怒焰頭陀將一卷金箔,交給了李水道。
李水道領命離去……
……
數月之後,風雲驟變,烏雲如墨,阿難羅漢率領的五路僧兵,直撲天魔教徒的巢穴——魔雲堡。在堡前,二十萬天魔教徒被圍得水泄不通,堡內瞬間成了血與火的戰場。
眼見敗局已定,天魔教徒依靠一個龐大的黑色祭壇,活祭召喚。
三頭荒魔自光芒中降臨。它們身形如山,麵目猙獰,獠牙外露,眼中閃爍著凶惡的光芒。荒魔仰天咆哮,聲震四野,凶威滔天,似乎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
阿難羅漢絕非敵手!
就在此時,一道金光自天邊劃破烏雲,怒焰頭陀降臨戰場。佛光所到之處,一切邪惡都被淨化。三頭荒魔在佛光的照耀下發出痛苦的咆哮聲,它們的身體開始逐漸消散,最終化為了虛無。
此戰過後,魔雲堡被僧兵們攻破,天魔教徒潰不成軍。此戰史稱破魔之戰。
破魔之戰後不久,阿難羅漢率領五十萬僧兵,將天魔教徒及其信眾圍困在落霞山。這座山原本風景秀麗,如今卻成了天魔教徒的葬身之地。
阿難羅漢下令僧兵們放火燒山。火勢迅速蔓延,整個落霞山被熊熊大火吞噬。二十萬天魔教徒在火海中哀嚎慘叫,他們試圖逃跑,但四周都是火海和僧兵的圍堵,他們無處可逃。
在這場焚魔之戰中,天魔教徒們連召喚荒魔的機會都沒有。他們隻能在火海中掙紮求生,但最終還是難逃一死。整個落霞山被燒成了焦土,二十萬天魔教徒和他們的信眾都葬身於此。
焚魔之戰的勝利讓僧兵們士氣大振,摩柯平原上的天魔教勢力已經支離破碎,根本不成氣候。
阿難羅漢趁勢調兵遣將,將那些分散的天魔教徒一一圍困抓捕。他派遣僧兵們四處搜索、嚴密布控確保不漏掉一個天魔教徒。
三個月的時間裡,在摩柯平原上捕殺了兩百萬天魔教徒和信眾,這些天魔教徒和信眾原本都是普通人,原本很難被區分,不過僧人們讓他們互相檢舉,寧可殺錯,絕不放過。
蕩魔之戰之後,摩柯平原上的天魔教勢力被徹底鏟除,連根拔起。(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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