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下麵有條蛇!
雖然我身上布滿了鱗甲,可畢竟敵不過火藥子彈,一下子肩膀上被打出了一個大血口子,鱗甲也跟著掉了不少在地上。
“啊”
我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鑽心的疼痛讓我的一隻手臂幾乎不能動彈了。
人都是懼怕死亡的,那些說不怕的人大多數是因為他們沒有麵對過死亡,那兩個獵人看我受傷之後,十分老練的重新填裝了一發子彈,然後開始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彆彆開槍,我不是怪物,我是人求求你們彆殺我”
我強忍這痛苦開始哀求起來。
兩個獵人看了我一眼之後,兩人都是一臉的疑惑,雖然我這會滿身鱗甲,可畢竟整個體格輪廓還是像一個人的,最重要的是還會說話。
兩人一陣商議之後,覺得我突然出現在這深山老林中十分可疑,雖然有幾分像人,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決定把我先抓回村裡,大家一起討論之後在做決定。
不過好在兩個獵人心思倒也不壞,其中一個還扯下一塊衣服布條給我簡單的包紮了下傷口,免的我流血過多。
但是最後他們還是把我的手腳給捆住了,怕的就是我這個怪物會突然傷人,因為他們從來沒有遇到或聽說過我這種情況的動物。
也不知道我離家走了多遠,他們的這個村子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村裡隻有十幾戶人家,坐落在深山之中,而且基本和外界道路不通,所以也就和外界沒什麼聯係。
靠山吃山,所以這個村裡的人基本人人都是打獵高手,不管什麼樣的動物他們也都是見過,可是我這樣的怪物,他們還是頭一次看見。
於是我被捆在一個木樁上,引來了這個村子裡所有的村民觀看。
或許在他們的眼裡我和一個動物沒什麼區彆,隻是長得奇怪而已。
可是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一個人啊,而且是有人的思維的。
我雖然身上布滿了蛇鱗,可是還是和渾身赤裸沒什麼區彆啊,就連羞恥的地方也沒有一絲遮隱。
麵對一大群人的指指點點,而且這裡麵有不少的人還是小女孩。
我都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發燙,雖然隔著鱗甲看不出來。
可是這樣的事換成任何一個臉皮厚的人都會覺得無地自容的吧!
“各位叔叔阿姨,爺爺奶奶,我真的不是什麼怪物,我隻是得了一種怪病才這樣的,請你們相信我!”
我大聲的為自己申辯,幾近於哀求了。
“我隻是隻是走到這裡迷路了”
終於,有人開始相信我了,我被人從木樁上解了下來。
幾個膽子大的小孩子還跑過來摸了摸我身上的蛇鱗,看我沒有一點惡意,確定我真的是一個人之後,一些大媽這才意識到不妙,於是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家閨女的眼睛。
我被一個老獵戶接回了家裡,給我用草藥包紮了肩膀上的傷口,還給我找了一套衣裳。
穿上衣裳之後,我終於看起來不是那麼特彆的怪異了。
人都是好奇的動物,不少人的紛紛開始打聽我的故事。
我對他們說自己從小得了一種怪病,被其他人當作了怪物,於是我就被父母拋棄了,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山林中流浪生活。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怕他們聽到我的真實故事之後會懼怕,如果說是一種怪病就比帶上迷信的色彩要好多了。
還有就是可以解釋我為什麼身上為什麼沒有衣裳這些問題,如果讓他們知道我住在那裡,和父母還有感情在的話,說不定有人就會把我送回原來的家裡。
最後是我有一點私心,我知道我的病估計是沒得治了,這麼一說或許能博取這些村民的同情。
隻要他們肯收留我,總比我一個人流浪要好吧!
果然,我這麼一哭訴,不少人都對我同情起來了,紛紛叫我留在他們的村裡。
我自然是想留在這裡的,給我包紮傷口的老獵戶當場表示讓我以後住在他的家裡。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下感動的流下了眼淚,也許是這幾天的經曆太過心酸了吧!
我這一哭,老獵戶就更相信我之前說的話了,一把把我摟在懷裡,笑著說道“孩子彆哭了,老頭子我一生沒有兒女,自然你父母不要你了,以後就跟這我吧!”
說道父母,我的鼻子又是一酸,眼淚就更止不住了。
老獵戶家裡隻有一個人,日子過的也蠻清苦的,從我住到他家裡的時候,他是真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