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心術!
“已然大好。”齊清兒隻簡單的說了這四個字。
祁王依舊直直的看著齊清兒。
就像是一個男孩看著他心儀已久,且不能失去的玩具一般。
那深深的眸子當中,閃動著深情難卻的,驚恐難平的,不能失去的眼神,久久的縈繞在齊清兒身上。
直到齊清兒被盯得不自在,身體微微的抽離。
“看到你好,我便安心了。”祁王覺察到齊清兒的不自在,但不願意收回自己的眼神,開口說道。
就怕一眨眼,齊清兒就會消失一般。
那一道聖旨帶來的恐慌,讓齊清兒難安,更讓祁王倍感洪水猛獸。
從天子口中挽留住自己的女人,和從老虎口中爭奪食物有什麼區彆。
以至於祁王從入府後便一直看著齊清兒。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他還這樣看著。
齊清兒微微側身,她道“聖旨雖然沒接,卻不代表就不會再來一道聖旨。軒王那裡,還不知是個什麼樣子。”
皋帝要納她為妾。
這是她回京這一路千絲萬縷中沒有想到過的。
事情雖是暫時過去了,她還是覺得後怕。
祁王靠近她,那樣親昵地俯瞰她,“不會了,這樣的聖旨不會再來了,軒王那裡,我會儘力。”
齊清兒聞著他氣息中的味道。
是急促的,濕濕的味道。
她猛的覺得哪裡不對勁,仰頭看著祁王,道“軒王那裡,難道軒王的出現,是你安排的?!”
此話說完,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說得多麼咬牙切齒。
女人的內心,有時候就是矛盾的。
她希望來的不是軒王是祁王的同時又擔心來的是祁王,最後被禦林軍帶走的也是祁王。
就好比現在,齊清兒的內心是愧疚的。
因為軒王的奮不顧身,在聖旨麵前的無所畏懼。
若換作是祁王在聖旨麵前這樣不知進退,她不知她該是什麼樣的內心,或許是抓狂的,急躁的。總之要她現在安安靜靜地站在院子當中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女人的心偏偏不能滿足。
她是在怪為什麼出現的不是祁王。
她也隱隱聽出了祁王在軒王背後的慫恿,借軒王的手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祁王聽出了齊清兒語氣中的怪罪。
他抬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指,深聲道“父皇要納你為婕妤必不隻是巧合,我也是從軒王口中才得知此事的。”
說完,他頓了半餉。
垂目看著地麵,複又將雙眸移到齊清兒的眼眸之間,逼迫齊清兒看著他,繼續道“父皇的聖旨是今天早上剛下的,要說哪個府上能最快得到父皇要納你為婕妤的消息也應該是純淨公主府,張公公更是一拿到聖旨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這裡。至於軒王,我尚且不知他是如何知曉的。”
“若是如此,你為何不直接否定我的話。”齊清兒邊說,邊思考著祁王的話。
祁王依舊深深地看著她道“他來搶奪聖旨,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確是因我而起。”
他說得理所當然,而且異常坦蕩。
齊清兒不能理解地看著他,但她就看了半秒,又猛地挪開了雙眸。
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都背負了上一代人,甚至是幾代人的心血,榮辱和仇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