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他便不用將太子的東宮之位放在眼裡。左右傳到皋帝耳朵裡,錯的都是太子,他陳文靖不過是無奈脫不開太子的糾纏罷了。
心一橫,便和太子扭打在一起。
太子雖然是個從不拿刀舞劍的書生,但他年輕,一身蠻力。
而陳文靖,常與刀槍相伴。然這段時間他孤枕難眠,更為尋楊柳一事操碎了心,加上蘭潔一直在府上鬨騰。當下麵對太子的攻擊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如此兩人扭打在一起,實難分出高下。
眾府役瞅著,攔不是,勸不是,紛紛搓手不知如何是好。
齊清兒則不聲不響退到一角。
陳文靖和太子有今天這樣的局麵,少不了皇後的壓迫,皋蘭潔的無理取鬨,更少不了她和祁王二人給下的圈套。
換句話說,陳文靖和太子之間的火藥是皇後親手埋下的。
卻是她齊清兒和祁王親手引爆的。
看著前院中扭打的二人。
齊清兒將目光落到一邊。
這時扭打中的陳文靖大叫一聲,聲音極是慘烈。
……
且說竹婉這裡。
從出了馥雅郡主府,便一路飛奔到了祁王府。
因她有祁王特赦,無需稟告可直接入府。
府上祁王正在書房內教婭楠練習射箭。
他站在婭楠身後,雙臂環過她的肩膀,手把手教她,可謂兄妹情深。
這裡麵多有對將婭楠困在府上不讓出門的內疚。
故而時不時教她一些新鮮玩意兒。
也不至於整日止於府內,過於寂寥。
婭楠自然心知其意,進府這半年多也從未有過怨言。隻靜靜等待翻案重獲新生的那一天。
竹婉走的急,未敲門就進了祁王的書房。
祁王和婭楠俱是一愣。
但看竹婉臉上的表情,似有何緊急之事。
便放下彎弓,祁王微蹙眉道“是郡主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竹婉點頭。
逐將陳文靖尋楊柳搜府一事,以及太子尋陳文靖互不對付一事說了。
祁王聞言臉上略有吃驚,道“郡主可說讓你將此事告訴我的緣由?”
竹婉搖頭,道“郡主未曾說明。”頓了頓,又道“全憑殿下的意思。”
祁王頷首。
看了看婭楠,在她肩膀上拍拍。
婭楠讀得懂他的眼神,會意的點點頭,自己回房間去了。
竹婉見婭楠退下後,又道“奴婢離開郡主府之後,陳大人和太子正有水火不容之勢……”
祁王目光一凝,似已有謀劃。
揮手道“本王知道了,你且先回郡主府。保護好郡主,萬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竹婉應聲退下。
祁王匆忙換了宮衣,親自在馬廄中拉出一匹駿馬。
掠身而上,直奔宮門。
在養心殿中批折子的皋帝聽聞是祁王來了,心下歡喜,手頭上正好有一事想問問祁王建議,逐讓太監請了祁王進來。
因陳文靖和太子打鬨郡主府的事。
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祁王著急進宮,一來心係齊清兒安慰,二來想捉太子無理取鬨的現行。
但卻不能將這些放在臉上。
畢竟郡主府上的三人,表麵都和他無太大關係。
過於著急,反叫皋帝疑心。
故進殿後先回答了皋帝的提問的國事。
皋帝見他似有些風塵仆仆之感,逐問道“怎麼想到這時候到朕的養心殿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