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又大歎一口氣。
在皇後身邊坐下。
而皇後呢,感覺麵前有人影晃動,突然拿雙手抱住自己,拚命往後挪,邊道“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都……都是你自己的命不好,對,你命不好……怪不得我的不要過來”
散亂的頭發因她往後挪動,而垂到眼前。
樣子十分淒慘。
嬴國閉上眼睛,隔了三秒方再睜開,同時深呼吸。
他試圖穩定皇後的情緒道“程德(皇後閨名),我是父親,嬴國,是父親……彆害怕,我是來幫你的”
皇後似乎並不為嬴國的話所動,還是繼續往後退。
直到退到不能再退了,她轉身貼著牆,口吃模糊道“不……不要過來我知道一定是她回來了,她叫你來害我的她知道了我的秘密,她想置我於死地……不……我不想死,不想死你彆過來,彆過來”
??一通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
嬴國的眉頭蹙得更深,他問秋紋,道“皇後說的她是誰?”
秋紋垂頭思考,逐道“應該是馥雅郡主,就是那個鄉下來的名叫嬅雨的女子,後來不知她耍了什麼手段做上了郡主。”
嬴國重複,“嬅雨?”
想了會兒又問道“那皇後說她知道了什麼秘密?”
秋紋努力回憶,將齊清兒和皇後之間的幾次交談大概說了一遍,道“記得虞才人入獄的時候,這個馥雅郡主曾親子入獄探望虞才人,為此皇後曾招她來正陽宮盤問,那郡主竟然威逼皇後,從此皇後便認定郡主不一般,絕對不是什麼鄉下來的野丫頭。便派人尋了郡主的生父生母來,結果一問才知郡主居然找人冒名頂替自己的生父生母。當時皇後娘娘準備將此事稟告陛下,誰料淩王突然叛變,皇後便失了向陛下澄清的機會。等到叛亂平息,皇後再想揭發的時候,那雙郡主的假父母卻不見了蹤影。沒了人證,皇後無憑無據,又有馥雅郡主拿太子殿下的將來威脅,皇後隻能先閉口不言。可……可誰知後來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話讓嬴國大為震撼。
照秋紋所述,那馥雅郡主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膽敢威逼皇後,又似城府頗深,定不可能隻是鄉下來的野丫頭。
加上找假父母冒充親身父母,那一定是想掩飾她真實的身份。
嬴國豁然起身,腦中遷思回慮。
馥雅郡主,她到底是誰?
此時皇後正呆呆地看著秋紋,突然她翻身下炕,撲倒秋紋身前,揪著秋紋的衣領,瞪大了眼睛逼問,“馥雅郡主,嬅雨!她是個妖女!她又想怎麼樣,我已經三番五次的折在她手裡,這個妖女還是不肯放過我……不……我怎麼會怕她呢?我是皇後啊……她不過是一個有名無權的郡主我怎麼會怕一個妖女……你剛才為什麼要提她,她來了是不是?是不是?……我該怎麼辦,躲躲起來對躲起來”
皇後語無倫次,表情驚恐萬分。
嬴國簡直看傻了眼,聽傻了眼。
高高在上皇後竟然懼怕區區一個郡主至此。
那麼隻有可能那馥雅郡主確實心計頗深,她的身份定有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
嬴國似還不能完全接受秋紋和皇後所說。
胸口起伏不定。
一人在覆了一層灰的案幾旁坐下。
他離京兩年。
再回來時,京中幾乎已經改朝換代。
各皇子勢力陡然衰敗,唯祁王一人傲然獨立。他的突然如日中天,幾乎天衣無縫,連皋帝都不曾有半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