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朝臣紛紛關懷祁王的身體,想問昨夜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祁王並未做準確回答,隻說自己太大意,今後一定會多加小心。
並讓禪太師全權審理此事。
有人道“據說下毒的嫌疑人當中,陳尚書,此事是否屬實?”
祁王笑道“陳大人乃朝中正二品官,如何能做出此等謀害之事,其中必有誤會,待禪太師查明真相,再做定奪也不遲。”
眾人聽祁王如此說,都未曾再追問。
紛紛拭目以待。
祁王下朝後,又去了皋帝的養心殿。
發生這麼大的事,祁王又死裡逃生,總要向皋帝有個交代。
可到了養心殿的時候,卻見張公公一人站在門外。
祁王上前問道“張公公如何站在門外,不是應該是裡麵服侍我父皇嗎?”
張公公搓著雙手,愁眉苦臉道“看到殿下沒事了就好。陛下自在純淨公主那裡動怒吐血之後,到現在一直都未能完全清醒。裡麵慧妃娘娘還有幾宮嬪妃正在裡麵侍疾。”
祁王往門邊看了一眼道“怎麼太醫都束手無策嗎?”
張公公搖搖頭,道“無一人能瞧出緣由”
祁王道“難道就這麼耗著?!”
張公公忙道“不知殿下是否還記得當初任禦林軍統領一職的嚴大人,眾太醫說他不僅武藝高超,還醫術卓群。奴才已經派人出城尋找,勢必要將他找回來,指不定他能瞧好陛下。”
嚴大人。
這是在說嚴頌。
看來他和這個皇宮的緣分尚未徹底斷掉。
祁王頷首道“恩,記得他還曾救過馥雅郡主的命。張公公這麼做是對的。”
張公公點點頭,目光似無著落一般憂慮。
之後祁王入殿看了皋帝一眼,方離開。
……
三天之後。
禪太師破陳文靖投毒祁王一案。
陳文靖無罪釋放。
正如齊清兒向他所保證的,必不會叫他受到生命,包括他的家人。
獲釋出來的陳文靖,很佩服齊清兒的一番手段。
竟然將罪責推到一個毫不相乾的,從大街上拉過來的一個人身上,其理由還十分充分,徹底還了陳文靖清白。
高興的同時,陳文靖又覺得馥雅郡主這個人不可小覷。
能謀的郡主之位,又能混入王府做妃,現在連禪太師審理的案子,她都能從中插一手。
出了獄的陳文靖是越想越覺得蹊蹺。
然而任性刁蠻的皋蘭潔可沒有這樣的腦子,她認為就是她夫君命大,鑽了空子,沒人發現。
甚至還在府上抱怨,說如何就沒能害死祁王。
若祁王死了,軒王指不定還有希望登上皇位的,到時候自己夫君照樣前途無量,自己說不定還能被封個誥命夫人
她是越想越美。
完全不知道她其實長了玲瓏的腦袋,裡麵啥也沒裝。
而成了陳文靖的替死鬼的人--就是常生了。
常生被楚秦歌拔去了舌頭,不能講話,被指認為偷渡者的時候,他已經被打得片體鱗傷,慘不忍睹。
最後從刑部天牢被拉上刑場之前,尚書李玄沒少費一番心思去喬裝打扮他的容貌,總不能讓幾乎隻剩下一口氣的人上刑場,以示眾人。
同時也是想免去市民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