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心術!
免得叫有心人懷疑,說就這個大氣都出不了的人怎麼就能投毒高高在上的祁王呢!
常生刑場被行刑,是在五天之後。
是日。
一向愛湊熱鬨的皋璟雯非要拉著齊清兒去刑場看行刑。
說惡徒定有惡報。
她一定要去看看,才能解氣。
無奈之下,齊清兒隻能陪著去了。
刑場的人很多,人一多,就會有眾說紛紜。
大家都拿常生開涮,說他膽大包天,謀害皇子,罪不可赦。
可有些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祁王身上。
因之前祁王變賣夜明珠,將上千的銀兩全部給了那些需要救濟的百姓,故而名聲在外。
議論聲中,大多都在褒獎祁王,貶低常生。
這讓口不能言,渾身被捆的常生,心中十分不好受。
心想,上輩子是造的什麼孽,跟了嬴國這麼個忘恩負義的主子,最後小錢沒拿幾個,倒地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好在祁王有心,給他隱去了家世背景,方沒有搭上他全家人的性命。
人群中,皋璟雯牽著齊清兒的手,正前麵擠。
齊清兒拽她道“靖雯,一刀下去,不過人頭落地。這血淋淋的頭顱,有什麼可看的。”
皋璟雯卻興奮得不得了。
拉著齊清兒一個勁兒的往前擠。
齊清兒實在反感看砍頭這等事,逐攔住皋璟雯挪動的身體,道“這裡人實在太多,前麵又有侍衛把手,靖雯你身子金貴,何必擠在這人群當中,萬一傷了自己!這附近有個二層的閣樓,我們可以去那邊看。在這裡擠,不一定就能擠到前麵去。”
皋璟雯見齊清兒十分固執的樣子,委屈道“好吧!就依你。”
齊清兒撥了撥皋璟雯的鼻子,兩人相視一笑,去了旁邊的閣樓。
這閣樓曾是個生意興隆的酒館,因刑場挪到了這邊,這酒館的生意便日趨下降,現在零星有幾個客人。
大多和齊清兒他們一個來意。
兩人隻要了茶水,然後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外麵刑場周圍的人群也開始逐漸沸騰起來。
齊清兒垂頭看去,原來是行刑的時間快到了,執行官將手中的令牌高高舉起,然後啪一聲甩到了地上。
眾市民的呼籲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這意味是筷子手將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齊清兒收回目光,看向自己麵前的杯皿。
幾乎同時,窗欞外麵有揮刀之下,斬斷脖頸的聲音,而窗欞裡麵,齊清兒的另一側則有渾厚男聲突然響起見過馥雅郡主,純淨公主。
正看熱鬨的皋璟雯著實被嚇了一跳。
麵前拋頭顱灑熱血的,後麵冷不丁地被人這麼一叫,頓時將手裡的杯皿丟得老遠。
齊清兒也心中一嗝,揚臉看去。
是個一身黑衣,體態寬厚年過半百的男子。
他長了一張國字臉,橫眉厲眼瞪著齊清兒。
齊清兒沒及反應,隻覺來者不善,未能先辨出對方的身份。
直到皋璟雯吼道“嬴國!父皇不是已經讓你主動離京了嗎?你來這裡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