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嬴國。
是他。
逼迫陳文靖投毒祁王的幕後黑手。
齊清兒上下打量他。
這身裝扮有些想隱人耳目的味道。
嬴國瞪了齊清兒良久,才接皋璟雯的話,道“即是主動離京,卑職自有決定何時離京的權利。這地方,又不是什麼禁地,馥雅郡主和純淨公主能來,我為何不能來?”
說話陰陽怪氣的。
齊清兒不願在這個時候與他有任何正麵的交鋒,故拉了皋璟雯的手,欲離開,道“國侯自便。”
可嬴國卻沒有要放行的意思。
而是攔住了去路道“郡主好本事,分明是陳文靖投的毒,卻偏偏找人替他頂了罪,還做得這麼天衣無縫,環環相扣”
此話一落,皋璟雯瞪大了眼睛。
先是怪異的睃了齊清兒一眼,又惡狠狠地指向嬴國道“你在這兒胡說什麼。那被砍的人名叫孔榮,是反派組織裡麵的一員。我生辰當日,他扮成了唱戲的混進我公主府,本是想向我父皇下毒,無奈父皇的一切杯皿器具並非出自我公主府,這才將毒抹在了祁王的杯皿上。這一切孔榮已經全部承認!嬴國你肆意壓製坑害朝堂才人,竟還有臉在這兒說風涼話!”
“我有沒有說風涼話,馥雅郡主最清楚!”嬴國接得很快,並那冷冽的雙眸扣在齊清兒的眉宇之間。
皋璟雯心中逐漸困惑。
困惑的不是嬴國說的那番話,而是嬴國對齊清兒的態度。
他們按理從未謀麵,怎麼嬴國看著郡主的眼神怨氣級深,而郡主看著嬴國的眼神,也暗藏了難以察覺的殺機。
在嬴國的強勢籠罩之下,皋璟雯也將目光投向了齊清兒。
齊清兒感到麵前目光似箭。
可她一直處於幕後,按理嬴國不該用這般憎恨的目光看一個無實權的郡主。
除非--另有貓膩。
此時的齊清兒沒有時間思考。
她緩緩仰起臉,對上嬴國的目光,道“沒錯,真凶確實是陳文靖,是他投毒毒害祁王,可毒藥卻是你給他的,也是你逼他這麼做的!”
嬴國目光微凝。
皋璟雯則像掉了下巴。
完全不知道眼前在上演什麼。
真凶是陳文靖,郡主早就知道,可她卻故意調換死囚,保陳文靖出獄……這一切聽上十分滑稽,不由嗤笑。
齊清兒繼續道“祁王逐漸壯大,而你嬴氏卻落地一敗塗地!你看不慣這一事實,故而起了殺念!”
誰料嬴國卻笑了,道“純淨公主你可看清楚了,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竟有這般城府,不覺得荒唐至極麼!”
皋璟雯終於忍不住疑惑道“雨姐姐”
嬴國笑得更奸,道“她真的是公主所謂的雨姐姐嗎?”
怎麼這麼問!
齊清兒頓時覺得不妙。
皋璟雯糊塗了,她對齊清兒看了又看,扭頭對嬴國吼道“嬴國,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嬴國不退讓,繼續道“郡主,你蓄意回京,倒地是何目的!”
齊清兒微垂頭,將所有情緒壓至心底。
再抬頭時,臉上一片平靜,道“嬴國,殺人是要償命的!我是何目的,嬴國侯比誰都清楚!”
平平靜靜的一句話,讓嬴國心下寒風四起。
突然不知該如何對答。
郡主這話可以是做兩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