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對齊清兒道“你先過去吧!有任何情況,我便派人來通知你。”
齊清兒頷首,款款離開。
對跟在身後的竹婉道“王妃畢竟是主子,以後跟她說話謙讓一些無妨。”
竹婉撇嘴點頭,道“那是她自找的。”
走出祁王府的齊清兒突然站住腳,對竹婉道“行了,知道你攔她在外,也是為了我。不過,身份區彆,萬一我和祁王沒有及時出現,你豈不要受那皮肉之苦,到時候痛得可不是葛蓧。”
竹婉眨眨眼,不說話了。
而祁王這裡。
齊清兒主仆走後,葛蓧就徹底發了飆。
她自認為她一忍再忍,忍著祁王時常夜宿書房,忍著祁王對她冷漠的眼神,忍著將來祁王府上的側妃將是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隻要祁王表麵還當她是王妃,碰麵的時候不那麼巨人一千裡之外,她都能忍。
然現在
祁王站在書房邊,垂眼看一看地上橫七豎八的婢女。
突然對葛蓧產生了厭惡。
之前的那些憐憫也在逐漸消失。
他道“王妃來找我有何事?”沒什麼語氣。
葛蓧整個人都在顫抖,甩袖道“殿下是在問我嗎?有何事?!殿下的問題可能讓人心寒!這是王府,我是王妃我來找殿下被一個野女人的婢女攔在門外,難道殿下看不出來麼?殿下不站在我這邊就算了,現在居然問我,難道我來找殿下還有錯嗎?!”
祁王扭頭看向一邊的婢女道“王妃累了,你們帶她下去,好生伺候。”
婢女上前攙扶。
葛蓧卻甩開了她們的手,指著祁王語無倫次道“都是因為那個郡主,對不對?是她偷走了殿下的心。她到底用了什麼狐媚子手段,殿下對她竟這迷失心竅!”
祁王聽得腦仁疼。
隻揮袖讓婢女帶走王妃。
眾婢女對葛蓧又哄又推又請又拉,好容易才將她帶進了臥閣。
葛蓧則是一路哭鬨。
這心裡麵對齊清兒的恨更甚。
父親葛太尉早已經微不足道,她寧願側妃是一個家世雄厚的貴女,也不要是齊清兒這樣的,將祁王整顆心都掏走的女人。
……
齊清兒離了祁王府便回到了自己府中。
途徑純淨公主府的時候,她有想過進公主府,見一見皋璟雯,就算不解釋,至少去安慰安慰。
可到了公主府門口。
齊清兒又猶豫了。
入京一年,她自認為和公主之間的感情深厚,至少她無愧於公主。在這一年裡,她多次幫公主阻止她不想要的婚姻,甚至替公主喝下致命的毒酒。
她坐在轎攆中,閉眼長戲一口氣。
不如將抉擇交給皋璟雯來決定,是原諒,是放棄,是揭發,還是憎恨,都由她吧……
暮色降臨,斜陽西落之時。
齊清兒才回到了府上。
已是十二月末,一月初了,天寒地凍,加之前些天的大雪,現在地麵上結了厚厚一層,少有幾處還是鬆鬆軟軟的白雪。
竹婉先下車,然後撩簾子,扶齊清兒下車。
主仆二人相繼進府。
齊清兒撇了一眼南廂房道“楊柳那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