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縈遍紅橋夢,夢覺城笳。月上桃花,雨歇春寒燕子家。
箜篌彆後誰能鼓,腸斷天涯。暗損韶華,一縷茶煙透碧紗。”
雖然總逮著一隻羊薅羊毛似乎不是太好,紀浩總感覺有些對不住納蘭公子。但是他也沒辦法,因為他記住的、嘉靖朝以後有名的詩詞實在不多啊。就這些詩詞,還是因為以前他追過一個酷愛納蘭公子詩詞的文青美女,為了跟她時常交流對納蘭公子詩詞的心得,這才特地下功夫背過的呢!
納蘭才子的詞絕對是好詞,眾人聽紀浩朗聲吟完,不由大聲叫好。
那次在桃花詩會上紀浩見到過的於向榮,更是大聲讚道“文澤兄這登州風月班頭的之名,當真不是浪得虛名!”
咳咳……紀浩正喝著茶呢,聽了於向榮的話,一口茶嗆進了肺管子,差點嗆死。
靠,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公認的登州風月班頭啊?!
紀浩本來還以為那日在小南國陸峰和戚繼光說他是風月班頭,隻是玩笑之語呢,怎麼這於向榮都這樣說啊?!
你說哥們這風月班頭冤不冤啊?他娘的哥們可還是個雛兒呢,天地良心啊,哥們真的一次都沒在那秦樓楚館眠花宿柳過啊!
紀浩不怎麼參加文人才子們的各種集會,是以對士林界的事情不怎麼了解。
他不知道那日桃花詩會上,張知縣和房推官對紀浩那首“落紅不是無情物”的爭論,反而令他名聲大盛。
而房推官對他下得那說他是喜歡浪跡風月館閣,喜歡做銀詞浪調的才子的評語,也在登州很快流傳開來!
他有將“落紅”寫入詩中的事跡,再加上他在雲竹軒做得那兩首被認為是風月詞佳作的詞作,是以便被眾人認定為登州風月班頭。
等到紀浩在小南國那首“相逢不語,一朵芙蓉著秋雨”的唯美相思詞作傳開來,其風月班頭的名聲更熾!。
估計紀浩若是知道房推官對他的評語,給自己了登州風月班頭的“美名”,前一陣子對付蘇家時,說不定給他添上幾句謠言了。說起來這房推官還是蘇家的女婿呢,看來那次惡意引導眾人對那首“落紅不是無情物”的評價,也是心存惡意!
一時廳中眾人都是大讚紀公子的詞作當得登州風月班頭之名。
可以預見,以後紀浩若是給秦樓楚館的姑娘們題詞,這潤筆銀子怕是又要大大的提升一個價碼,風月班頭的名頭可不是白給的!
這也算是一個相應的好處了!
但是紀浩卻一點都不想要這個好處!
紀浩聽著眾人如潮的稱讚,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碰死。
完了,這喜歡做銀詞浪調的名頭是逃不掉了,紀浩不禁大悔。早知道如此,自己就“借”首大氣點的詩詞來鎮鎮場麵了,哪怕是如徐潤那樣抒發閒情逸致的詩詞也行啊。
不過讓紀浩覺得因禍得福的是,他發現自己拋出那首納蘭才子的《采桑子》後,珠簾後的眾位美女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些迷離和崇拜!
果然是佳人愛才子啊,這倒是令紀浩有些受傷的心靈,得到小小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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