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確實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鐵索會在牆壁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老道士的那一點,讓我想起了一些東西,
龍脈是地氣凝聚在一起的一種表現,是至陽的,想要截斷龍脈,必須以至陰之物鎮壓,隻是套上一截鐵鏈,啥用都沒有,
我順著牆壁向下找,在臨近地麵的地方挖了起來,龍脈屬陽,鎮壓龍脈需要至陰之物,陰陽相衝,這麼多年下來,即便是水泥,也能給衝化了,
基本上沒費什麼勁,我就挖出了一個大坑,然後對著大春招了招手,
埋在下麵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銅印,隔了這麼多年,我還能夠感覺到上麵的冷意和血腥氣,
“這是什麼印,”大春有些吃驚的看著這塊人頭大小,通體紫銅色的大印問道,
“殺人印,”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三個字,
所謂的殺人印,或者說是屠城印更為恰當,這種印,是以千萬枉死者的鮮血浸泡,讓怨氣浸透之中而形成的,
每個朝代的末期,就是這種大印煉製的最好時期,而且煉製這種大印根本不費勁,隻要殺足夠多的人,以死者的鮮血浸泡,再輔以正式的將軍印章在上麵銘記,就可以了,
而且這種印也不單單可以鎮壓龍脈,鎮壓敵對方的祖墳,毀宗廟也很適合,
所以每個朝代的末期,曆代皇家的宗廟內都會有這種大印,以防對方再次崛起,
“這個印,我們怎麼辦,”大春磕巴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不急,”
我拉著大春到了另一麵,找出了另一枚埋在地下的大印,
殺人印和鐵索連接的地方是一個銅環,想要將印拿出來,就必須斬斷銅環,
“怎麼弄啊,”大春還在那發愁,那銅環有小拇指粗細,而且上麵沒有一絲鏽跡,想要用蠻力斬斷,基本上不可能,
“把劍給我用一下,”
我從大春手裡接過那柄鐵劍,將自己的手指割破,塗抹上我的鮮血,對準銅環砍了一下,
銅環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斷了,我伸手將殺人印取出來,下麵冒出了一股血水,隱隱的還有一陣淒厲的哀嚎聲,
兩枚殺人印取出,纏繞在龍首位置的鐵鏈發出一聲脆響,崩斷,這段龍脈將要釋放出來了,
“在八個角塗上血,用符紙包起來,”
我鬆了一口氣,交待了大春一句,走到另一頭,將另一枚殺人印上麵的銅環斬斷,從裡麵取出來,又是一股血水冒了出來,
“這水,”大春可能對我突然間的變化有些不適應,指著血水問道,
“沒事,這是被殺人印的血氣侵染的,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我揮了揮手,這些都不太重要,現在唯一有些困難的是怎麼將這兩枚殺人印弄出去,
兩枚殺人印,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起碼要二百多斤,剛剛借著地脈氣息相衝,提上來沒費什麼勁,要弄出去,可就不容易了,而且這個洞恐怕要塌了,
陰陽相衝幾百年,現在地脈陽氣一朝得到釋放,整個洞窟內的環境肯定不穩,
“走,”
我拉了拉大春,這個時候,那些地脈泉水已經開始沸騰了,咕咚咕咚的冒著泡,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石榴姐在前麵打頭,我和大春一人拖著一個殺人印,一百多米的隧道長度,我和大春累了個半死,
走到外麵,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裡麵已經徹底沸騰了,那十多眼泉水已經沸騰了,看這個樣子是要連成一片,
山外麵到是沒多少變化,想要將老黑山變成大青山,起碼要幾年的時間,
“小銘,你看,”
我還在喘氣,大春伸手指向了半山腰,那裡有一個人正望著我們,是那個瞎了一隻眼的複原軍人老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