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記得,那時候陸家出事,隻查到了信件,卻沒有查到銀兩。”丞相徐大人開口。
皇上想起前些日子,國庫平白無故多出的黃金。
望向了安國公的方向。
陸雲霆道:“大人,這銀錢查起來很簡單,每個府上都會有賬本,隻要各家查一查十六年前的入庫賬本,就能很清楚。”
“不過,在查之前,草民有話說。”
“你說。”皇上開口。
陸雲霆磕頭,“請皇上贖草民無罪!”
“朕恕你無罪!”
“草民要告安國公詐騙罪,要告方尚書誣陷罪。”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安國公怒不可遏,指著陸雲霆大聲喝道。
“草民知道。”陸雲霆淡然。
“皇上,貪墨信件時方尚書放進我爹的書房裡,至於為什麼放,安國公很清楚。”
“你不是陸雲霆,你的長相,你的一舉一動都不是,你可知誣陷朝廷重臣是何罪?”方尚書辯駁。
陸雲霆就知道,他們沒有看見自己真麵容,是不會死心的。
他緩緩的抬起一隻手,放在耳後,摸索了一會兒。
手中一用力,猛地撕開了貼在自己臉上的麵皮。
隨著麵皮被撕下,一張全新的麵容展現在眾人眼前。一張經過時間的磨礪,卻依舊透著俊氣的臉。
原本沉穩內斂的氣質被一股銳利與不羈所取代,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目瞪口呆,包括皇帝在內,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陸雲霆,想要從他臉上看出更多的端倪。
“方尚書,這才是我的真容。”陸雲霆淡淡地說道,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方尚書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他怎麼也沒想到,陸雲霆竟然會如此大膽,敢在朝堂之上公然變換容貌。
“草民從嶺南回來,越過重重把手,這才有機會前來,若不是草民易容,早就在半路上被有心之人殺了。”
“你……你究竟是誰?”方尚書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是陸雲霆,不過不是你們所認識的那個陸雲霆。”陸雲霆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過去的陸雲霆已經死了!”
皇帝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他深深地看了陸雲霆一眼,然後轉頭看向方尚書和安國公。
“方尚書、安國公,你們還有什麼話說?”皇帝的聲音冷冽而威嚴。
“皇上,沒有證據,微臣決不認。”安國公冷哼一聲。
“好。”陸雲霆眼裡閃著光,“那就把證人帶上來!”
“證人?”
陸雲霆身旁的一個百姓,像陸雲霆一樣,緩緩的解開麵皮。
隻見一個年紀大約四十來歲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麵前。
安國公瞳孔一縮。
“皇上,草民是十六年前替安國公寫書信的人,當年安國公給了草民五十兩銀子,讓按照這上麵的內容,模仿出一封一模一樣的來。”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
李公公急忙接過。
“當年,草民本不願寫,但是草民孩子病重,急需要銀子治病,無奈之下,草民便模仿了。”
“草民不識字,但是草民從小模仿能力特彆強,安國公說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草民便答應了。”
“沒多久,草民收到了陸家的被流放的消息,心中不安,悄悄拿著信件問了兄長,這才知道出大事了。”
“草民孩子最後沒有救回來,也許是對草民的報應,如今能替陸家伸冤,草民也算死得瞑目了。”男子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安國公全身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他的眼神空洞而絕望,曾經那種威嚴與傲慢的氣質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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