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什麼呢,如今姐姐身子不好,就不要出來了。”
柳姨娘從前廳的後門出來,手中還拿著一件衣裳:“老爺,您把衣裳換了吧,這濕漉漉的免得感染了風寒。”
方尚書看著柳姨娘那精致的臉,氣也消了不少,“柳姨娘有心了。”
他接過柳姨娘遞來的衣裳,便去後屏換了起來。
柳姨娘緩緩走過,上下打量了一眼林姨娘。
“姐姐,如今大夫人不在府上,老爺的事無人打理,妹妹不忍,便來伺候老爺,您,不會生氣吧?”
“你!”林姨娘氣的要上前,被方知柔拉住了。
方知柔搖了搖頭。
林姨娘隻要作罷:“哼。”
“柳姨娘也是爹的妾室,自然是可以伺候我爹的。”
柳姨娘笑著摸了摸頭上的發髻,“還是二小姐有眼力。”
“不過,柳姨娘,我娘和爹生了兩個孩子,自是功勞更高,柳姨娘可明白?”方知柔輕笑。
柳姨娘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神情一冷。
“這生不了,就不要逞強,二夫人,你說是吧?”
“哼,誰生不了了?”林姨娘本就厭煩她,如今看她還落井下石,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柳姨娘捂嘴咯咯的笑,“林姨娘這些日子折騰的累了吧?”
“如今身子都有損了,這日後啊可就難說了。”
“妹妹年輕氣盛,比起二夫人,還是略帶優勢的。”柳姨娘嗤鼻,滿臉不屑。
“柳姨娘年輕氣盛,等你有孕還得一年吧?再者,柳姨娘與本夫人小不了多少歲,等孩子16及笄了,豈不是五十多了?”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讓邊上的站的丫鬟都惶恐。
方知柔本想再說兩句,見著方尚書出來了,拉了拉林姨娘的衣袖。
“柳姨娘,還是你貼心,這身衣裳正好合身,你哪裡來的?”
柳姨娘扭著腰轉身:“老爺,您穿著正合身,這身衣裳啊,是妾身這些日子繡的女紅賺的銀子,換來的。”
她就是故意的,要膈應林姨娘。
她被打的下不來床,她悠閒地繡著女紅。
若不是她害的自己腹中孩子沒有了,她豈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如有孩子傍身,她也不至於夜裡孤獨。
“有心了,柳姨娘,今夜本官便去你那休息,你可要等本官。”
“是,老爺。”柳姨娘挑眉。
林姨娘惡狠狠的瞪著柳姨娘。
方知柔看見如今府上的情況,知道了她娘如今地位難保。
不行,她不能就此罷休,她要主動出擊。
回到了院子裡,方知柔便讓采薇準備筆墨。
翌日。
太子看著信中的內容,麵色高興。
他沒想到,時隔多日,方知柔能想起自己。
叩叩叩。
“進來。”
“太子。”黑衣男單膝跪地。
太子收起手中的信紙,抬眸看向黑衣人,“怎麼樣?”
“太子,屬下已經拿到了,您請過目。”
黑衣人從懷中拿出一卷畫像,雙手交由太子。
太子單手接過。
他倒是想看看,這麼醜的女子,母後...
畫卷攤開,原本有些厭惡的神情,突然猛地收縮。
瞳孔中散發著不確定和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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