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曦心裡很不是滋味,可她還是麵帶笑容看著的淳貴妃。
拜完淳貴妃後玉蘭曦又來到第二位女子麵前,老麼麼說,“這位是儀妃娘娘。”
玉蘭曦含笑行禮,與此同時。儀妃也趕緊起身朝她回了一禮。玉蘭曦心想,嗯,這個女子她很喜歡,人也長得非常嬌美。相比淳貴妃真是優勝百倍。
就這樣,玉蘭曦一一朝在座的嬪妃們都行禮問安,就除了淳貴妃外,其他人都很客氣。
而這時從外麵進來一個老麼麼,老麼麼行了行禮,“回稟太後娘娘。奴婢去請令貴妃娘娘過來,但因令貴妃身體不適,請太後娘娘恕罪。”
太後還沒表示態度,就有妃子對此憤憤不平道,“哎喲,令貴妃就沒有身體舒適的時候!”這話一聽就知道多酸,玉蘭曦看了眼說話的妃子,原來是身份地位比她還低的熙嬪,如果不是熙嬪進宮早,剛才玉蘭曦根本不用向她行禮。反倒是她該像玉蘭曦行禮。
另外一個妃子也附聲道,“誰說不是呢!以前臣妾覺著這令貴妃占著皇上的恩寵,傲慢也就傲慢了,可是現在…”她發出一聲冷笑,又道,“她還以為皇上隻對她念念不忘呢?”
說話的是晨祺宮的福妃。她婀娜多姿的站起來,走到玉蘭曦身邊,媚眼看著玉蘭曦說,“我可是一大早就聽說,昨晚個皇上為蘭妹妹畫了肖像!”
福妃的話剛落地,整個屋子裡就沸騰了起來,早已收到風聲的妃子無動於衷的沒有說話,現在才得知的妃子們則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要說玉蘭曦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這些嬪妃卻都是宮裡的老人了。她們當然知道皇上給誰畫肖像那意味著什麼,所有的妃子似乎已經聞到了蘭妃寵冠後宮的味道。
終於太後出聲,屋子裡才又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她隔著一重金紗望著玉蘭曦,慢聲道。“蘭妃呐,本宮今日叫你來就是想讓你多認識些宮中姐妹,現下你們也都互相認識了,本宮就不在這乾擾你們了,你們或回各自宮中,或繼續留在這都可以了。”
一時所有的妃子都起身行禮頷首道,“臣妾恭送太後娘娘。”
太後在兩位老宮女的攙扶下從高座上下來,望一眼堂下的人群,淡淡一笑,然後轉身進了左側的簾子後麵。
太後一走,所有的妃子一下都向玉蘭曦圍了過來,七嘴八舌道,“蘭妃妹妹,皇上真的為你畫肖像了嗎?”
“蘭妃,你是怎麼做到讓皇上為你畫肖像的呢?”
“蘭妃妹妹,我宮裡最近剛進了批上好的胭脂,你來我宮裡我拿給你!”
“喲,蘭妃妹妹天生麗質,你以為像你用胭脂來欲蓋彌彰?”
玉蘭曦一個頭兩個大,她無意瞥見儀妃淺淺一笑,然後轉身要走,她便趕緊大叫一聲,“儀妃姐姐,等等我。”玉蘭曦擠出人群直接上前挽住儀妃的手臂,對她笑了笑。
“哎,散了吧,散了吧。”一時間,所有的妃子們便全都三三兩兩的散了。
玉蘭曦挽著儀妃,和她一邊走一邊說,“儀妃姐姐,為什麼剛才她們都問我皇上為我畫肖像的事?”
儀妃望著不遠處的湖麵,帶著恬淡的笑意,“皇上最擅長最喜愛的就是畫畫,無論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還是不能動的,皇上都能把它們畫在紙上,栩栩如生,但惟獨人,皇上卻隻畫一個人。”
玉蘭曦眼睛骨碌碌的轉了轉,驚訝道,“皇上隻畫令貴妃是嗎?”
儀妃笑著點點頭,“以前是,但自從發生那件事後皇上就沒有再畫過令貴妃。”
玉蘭曦不由追問道,“發生了哪件事?”
儀妃訕訕一笑,搖搖頭,“沒什麼事,對了,蘭妃妹妹,你要去我宮裡坐坐嗎?”
玉蘭曦搖頭,“儀妃姐姐,你陪我去禦花園走走吧,好嗎?”
儀妃本就是性格溫順之人,她自然不會拒絕,所以就和玉蘭曦一起向禦花園走去。
玉蘭曦卻是有意識的帶儀妃到昨天看見令妃彈奏琵琶時的水榭去,可當她們穿過桂花林卻隻看見空空的水榭,並沒有人。
她不禁有些失望,在回來的路上,她就問儀妃,令貴妃和皇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儀妃道,“令貴妃原名叫南宮銅鈴…”
“什麼?!”玉蘭曦立刻大叫一聲道,臉上的表情驚愕到不行,她抓緊儀妃手臂,問,“儀妃姐姐,你說令貴妃叫什麼名字?”
儀妃目光中滿是不解,她戚眉道,“南宮銅鈴。”
玉蘭曦目光慌亂地落在地麵上,嗬嗬地笑了笑,其樣子猶如三魂少了六魄。
儀妃關心道,“蘭妃妹妹,你還好嗎?”
玉蘭曦搖搖頭,踉踉蹌蹌道,“儀妃姐姐,我不舒服,我先回提香軒了。”說著,她就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剛走兩步,整個人忽然栽了一下,幸得青梅眼疾手快扶住她,不然她非要栽倒在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