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
哈奇一邊穿衣一邊繼續說道,“姐姐,你知道劍舞剛才在床上跟我說了什麼嗎?他說,我的唇瓣比姐姐的更令他著迷,我的讓他忍不住有一種原始的衝動,當時,我們隻喝了點酒,他便忽然一把將我橫腰抱起……”
“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哈娜吼道,她真的不想再聽下去,她要瘋了,為什麼要這樣逼她?
哈奇已經穿好了衣服,她卻一把上前抓住欲轉身逃離的哈娜的手腕,說道,“不,姐姐,你必須要聽!因為並不是我勾引的他,而是他不能抗拒我對他的誘惑,把我強行壓在身下,用他炙熱的雙唇吻遍我全身,然後…”她忽然傾身附在哈娜耳邊,喃喃細語道,“當他滾燙的身體慢慢與我交融時,那種感覺真的太美妙了。”
“哈奇,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哈娜臉上已是淚水縱橫。
哈奇默默含笑的看著哭泣的她,白皙的玉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姐姐,從小任何事我們都會分享,現在我們也一樣,這樣不好嗎?為什麼你還要哭泣呢?”
哈娜發紅的眸子與她相視,近乎哀求道,“哈奇,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
哈奇怔怔地看著她好久,忽然莞爾一笑,手順著她的手臂一路下滑至她握劍的手,說,“姐姐,從我們降臨到這個世界開始,命運就注定把我和你生生世世,捆綁在一起。姐姐,我是不會讓你拋下我的,我要你的心裡永遠隻有我一個人!”
哈奇話剛說完,一瞬間,雙手握住哈娜拿劍的手,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腹部,鮮血噴湧而出,浸濕了衣裙,染紅了哈娜的手。
哈娜啊著嘴說不出話來,她想鬆開握劍的手,卻無法抽離,因為哈奇雙手死勁的握住她的手,望著哈奇青筋暴起的臉,她無法想象哈奇正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哈奇始終看著哈娜,一邊淚流一邊含笑道,“這樣一來,姐姐就永遠不可能,也無法拋棄我了!”
望著哈奇的笑哈娜感覺自己的心被火一樣灼傷,她忽然想起小時候哈奇常常拉著自己的手對自己說,“哈娜姐姐,請你永遠不要鬆開哈奇的手,好嗎?”
哈娜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出來,她緊緊抱住自己的妹妹,拚命說著“對不起,哈奇,對不起…”
哈奇寶石藍的瞳孔已經在慢慢擴散,她用儘最後的一口氣在哈娜耳畔說道,“去中原,完成它,快走,出口,有駱駝。”說完這句話,哈奇微微一笑,然後永遠的合上了眼簾。
按照王國的規定,殺人者一律火烤至死,就算是國王的女兒也不例外。
哈娜剛把哈奇的屍體平躺放好,外麵忽然闖進一個人來,看見這一幕嚇得腿軟不已,連滾帶爬的往外走,哈娜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綠洲了,不然等待她的也隻有死亡。
她慌忙站起身,看了一眼哈奇的臉轉身就衝出去,她的裙角卻不小心將放在桌子上的燭火打翻,火苗一下落在了地毯上……
哈娜不顧一切地向綠洲的出口奔去,卻看見自己的父王牽著一匹駱駝正站在綠洲與沙漠的邊緣等著自己。
父王將她扶上駱駝,眼含淚花道,“快走!走得越遠越好,我會讓士兵們攔住那些追截的人。”
“父王,我……”她本想說些什麼的,可是她的父王不想再聽,他狠心一抽駱駝的屁股,駱駝便馱著背上的哈娜向無邊無際的沙漠奔去。
哈娜流淚的回首望去,見那個蒼老的身影立在原地不斷的揮著手兒……
玉蘭曦看著看著忽然緊皺眉頭,她不由一步衝上前走到了欄杆邊,玲瓏也跟隨過來,問道,“蘭曦,怎麼了?”
玉蘭曦沒有回答玲瓏,心中卻不由反問,剛才是我眼花了還是錯覺呢?龍雙雙流淚了?
龍雙雙舞動的身影映在每個人的瞳孔中,時而柔轉千回,時而剛勁有力,玉蘭曦都快要忍不住為她鼓掌了。
正想著,下麵忽然響起了如雷聲般的掌聲,玉蘭曦偏頭看去,發現有些本是坐著的人此刻都不由站了起來,使勁拍掌。
玉蘭曦也趕緊附聲鼓掌,臉上更是掛著開心的笑容。
就這樣龍雙雙在不停的掌聲中完成了整支舞蹈,她雙腿並攏站在擂台中心,左手拿著劍放在身後,目光正對台下的一夜,她嘴角勾勒出一抹勝利的笑容,然後,轉身,而就在她轉身那一瞬間,她綰在頭上的金發忽然滾落,金釵也沿著她的香背掉在了地上。
她卻始終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住腳步,毅然絕然的走進了邪一閣。
玉蘭曦心中用了兩個詞語來形容龍雙雙,“驚豔,危險”,就像盛開的曼陀羅花。
現在,隻剩下詩染和南海春香院的紅姑娘的容貌競比了,而這也將是最受矚目的競比了,就連玉蘭曦都忍不住想能快點看到詩染的容貌。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就在春香院的紅姑娘登上擂台後,她竟然說她已經輸了,她是一個失敗者,又還有什麼資格與染姑娘一較高下呢?
就在眾人紛紛揣測到底是怎麼回事時,紅姑娘行了行禮就退下了擂台。
玉蘭曦又是失望又是不甘,她實在想不通紅姑娘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上來就說自己是個失敗者呢?
玉蘭曦向三號高閣看去,高閣中詩染臨欄玉立,一身紫裙的如紫憐在她後麵站著。
這時,站在指揮台上的輕柔對眾人說道,“我邪一閣知道,諸君皆是為了來一睹染姑娘的風采,但春香院的紅姑娘不比自輸。染姑娘為免諸君失望而歸,特與如姑娘聯手獻曲,以感謝諸君不赴千裡來參加邪一閣一年一次的花魁盛事。”
玉蘭曦卻是聽得雲裡霧裡,輕柔說詩染要與如紫憐聯手獻曲?這是什麼意思呢?
隻見兩個丫頭抬著一張紫檀木椅進了三號高閣,還有一個丫頭抱著一塊什麼東西跟在後麵,因為被紅布裹得嚴嚴實實的,所以玉蘭曦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詩染慢條斯理的坐在那張紫檀木椅上,然後三個丫頭又小心翼翼地將紅布解開,當玉蘭曦看見那原來是一把琵琶時,心也漸漸地往下沉。
眾人看見猶抱琵琶半遮麵的詩染,唏噓聲此起彼伏。
三個丫頭將高閣四麵的輕紗挽起來,然後才退了下去,高閣中隻剩詩染和如紫憐。
因為四麵的輕紗被挽起,人們也更能清楚的看見高閣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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