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
“玉蘭曦,你不記得了嗎?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就見過的啊……”
詩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睛裡是一抹很縹緲,很難捉摸的目光。
玉蘭曦紅通通的眼睛滿是茫然的看著他,好像根本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詩染美麗的眼睛裡籠著一層迷霧,目光凝注著玉蘭曦的臉龐,淒然一笑道,“玉蘭曦,你真的不認識我嗎?你可知道在邪一閣第一次看見你時,我就一眼認出你了。”
玉蘭曦怔怔地望著他,目中忽然湧出一串珍珠般的眼淚,嗄聲道,“那個人是你?”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公孫羨和嚴連城相視一眼,兩人對詩染和玉蘭曦的話皆是迷惑不解。
詩染揚著欣慰笑容,閉上眼簾深深地點了點頭。
玉蘭曦倒吸口氣,握著劍柄的手一下鬆開,一個踉蹌連著退了好幾步,幸得公孫羨眼疾手快跑上前扶住了她。
詩染緩緩睜開眼簾,望著淒楚哀哀的玉蘭曦輕聲道,“因為我是不會傷害玉蘭曦的。”
詩染的這句話算是他先前說的那句“不確定”的補充。
忽然,玉蘭曦全身一軟,一下癱坐在地,臉上的眼淚像無聲的溪水一樣默默地,不停地流著。
公孫羨低頭緊皺眉頭的看著依偎在懷中的玉蘭曦,蒼白的臉上好像被凍僵,沒有一絲表情,空洞的眼神沒有一點生命氣息。公孫羨趕緊晃了晃她身子,“蘭曦,蘭曦…”
玉蘭曦眼珠子呆滯的轉動一下,抬眸望著公孫羨。公孫羨一臉緊張,聳容道,“蘭曦,你怎麼了?”
透明的淚水還是不停的從她眼眶湧出,她咬了咬下唇,啞聲道,“公孫羨,帶我走,帶我走,我好痛。好痛……”說著。玉蘭曦雙手緊緊地按住左胸口。整個人也縮成了一團。
嚴連城,慕燁,阿離聽言後便也馬上圍到了玉蘭曦身邊。但見玉蘭曦痛得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嚴連城忽地起身衝到詩染麵前,一下拔劍而出直指詩染咽喉,青筋暴起道,“詩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玉蘭曦莫名其妙的痛得這樣,嚴連城覺得這裡麵一定是詩染搞了什麼鬼。
詩染身後的那群人見嚴連城拔劍指向自己的主人,也紛紛湧上前,抽劍而出指著嚴連城,嚴連城冷冷的目光一掃而過那些指向自己的劍。卻依然是麵不改色。
從他被落明月帶到玉蘭曦麵前那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以後的使命便是保護這個人,就算付出他的命也在所不惜。
一陣冷冽的風掠過,寒氣逼人,青絲飛揚,衣袍咧咧,駿馬嘶鳴。
一時,場麵便分成了兩撥人,一撥是公孫羨,慕燁和阿離守護著直喊痛的玉蘭曦,另一撥便是嚴連城和詩染互相拔劍的對峙。
玉蘭曦從剛才開始就不停地喊著痛,公孫羨一下起身,大聲道,“連城,你還不懂嗎?她這是心痛!”
公孫羨的話一出口,詩染便看見麵前的嚴連城眼睛中的光芒一下消失了,此時此刻詩染才明白,嚴連城對玉蘭曦的愛慕之情並不比自己少。
就這樣嚴連城握著劍的手慢慢的垂了下來,而那群拿劍指著他的人卻並未撤劍,南宮雨不禁有些生氣,嚴連城都垂下劍了而這些家夥還拿劍指著他,她看看那些人,冷冰冰斥聲道,“還不快撤下!”
直到南宮雨下了令,那些人才不得不收了劍。
詩染的目光吃吃的停在玉蘭曦身上,聽見她痛苦的呻吟聲,他將心一橫,終於出聲道,“你們走吧。”
所有人都驚愕不已,南宮雨跟隨詩染多年自然更加明白他對玉蘭曦的感情,她扶著搖搖欲墜的詩染,擔心的叫了一聲“二公子。”
詩染搖著頭,抬了抬手道,“讓他們走,任何人都不許阻攔,也不許跟追!”他又望著公孫羨,說,“在我還沒改變心意之前,快帶著她走吧!”
公孫羨站在原地怔了片刻,緩緩抬手抱了抱拳,然後二話不說,蹲下身一把將玉蘭曦抱起,轉身走到一匹馬的旁邊一掠而上。
緊跟著慕燁和阿離也紛紛上了馬,公孫羨偏頭望一眼還沒動的嚴連城,大聲呼喚他一句,然後打馬直接就走,慕燁和阿離緊隨其後。
詩染望著還站在原地的嚴連城,微揚嘴角道,“我把她先交給你了,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不久之後,我還是會把她拉回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