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還不睡嗎?”薑嬈已經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可這些男人們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從中午一直聊到了深夜,都還沒有停。
炙熱的雙眼,緊握的拳,不時激烈的爭論,不時相視一笑.......
“那我一個人睡?”薑嬈見沒人搭理她,不由得啞然失笑。
她能懂,這是一種在重重迷霧中屢屢碰壁,終於找到突破口的酣暢感。
第二天一早,薑嬈就被叮叮梆梆的聲音吵醒了,外麵好像在搞什麼大工程,熱火朝天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發現棚屋裡一個人也沒有。
一個人靠在門口,眉目慵懶,身姿挺拔,他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日光灑在他的肩膀上,看起來倒是格外俊朗,是風眠。
他側過頭看到她醒了,大步走了過來,“我天,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去探一探你還有沒有氣了。”
薑嬈恨不得把他那張嘴給縫上。
“其他人呢?”海風從窄窗中吹進來格外清爽,薑嬈伸了個懶腰懶懶道。
“塞勒斯和燼去調集人手了,景牙登過南陸的船,正在和霧離大人畫圖呢,束月和族長在挑合適的工匠,雲起在和澤拉商量去鮫人族借人的事兒。”風眠語速極快,眼睛裡都是神采,絲毫不見疲憊。
他拉著薑嬈催促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趁他們的注意力被西陸牽製著,我們得儘快去南陸走一趟。”
這點薑嬈很認同,要確定他們能不能成功登島,還是熟悉地形、繪製地圖,確定南陸到底有多少人,普通的獸人是不是真的都退化了........
薑嬈還穿著一個短短的鮫紗裙子,光著腳丫子就被風眠拉著往外麵走,叨叨道,“還有好多事兒呢,你快彆睡了!”
“哎呦,我不是說了嗎,這隻是一個設想,想成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成的,你們一個兩個怎麼都這麼急呀.........”薑嬈打了個哈欠,小聲抱怨道。
“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風眠突然嚴肅起來,他擋住了射過來的日光,陰影都遮不住他認真的神情。
薑嬈怔了一下,點頭道,“好,我知道了,那你等等我。”
“什麼?不行!”聽完風眠的計劃,眾人異口同聲道。
“阿嬈不可能單獨跟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你想都彆想!”燼罵道。
“可我原來去的都是南陸的大型部落和集市啊,現在突然去偏僻的後方很紮眼好嗎?哪有一個未結偶的雄性獨自行走的,很可疑啊!”風眠無語道。
“那我們也去!”他們都不是愛湊熱鬨的人,但想到薑嬈要和風眠一起出門,瞬間積極了起來。
“你們以為南陸像極樂城一樣好混嗎?瞧瞧你們一個個長得招桃花的樣子,很容易暴露好嗎?”風眠蹙眉道,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最多,再帶一個人!”
“我去!”他們齊聲道。
“塞勒斯和束月絕對不行,你們這鼻梁都可以滑滑梯了,這種骨相一看就是西陸人!”
“雲起也不行,不僅長得太紮眼,還是稀有的海東青,這獸世到哪裡能找到馴化的海東青?”
“你,也不行!”風眠衝燼道。
“為什麼?我不是西陸特有的長相,獸形也不稀有啊!”燼爭辯道。
“我就不愛帶你!”風眠仰起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