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摸狗似的摸我的頭好嘛？”韓斯年冷哼一聲。
“啊？我這是摸狗嗎？”季十九否認，見韓斯年滿臉寫著不相信，她才終於承認了，“好吧，我是。”
到了醫務室，女醫生瞧見季十九的腳踝腫得那麼大一個，不由得尖叫起來:“要死了！腫成這樣還來醫務室？趕緊去醫院吧！估計傷到骨頭了！”
“你都不疼的嗎？”醫生盯著季十九，震驚發問。
“啊？疼啊……”季十九瞅了一眼自己的腳踝，的確腫得很厲害，“但是我可以忍。”
“你在忍個屁啊？”女醫生忍不住爆粗口，“你難道在參加什麼忍者比賽嗎？疼的話你倒是喊啊！哭啊！”
她拿來一個抱枕墊在季十九的腳下，順便給季十九做了一個簡單的固定。
“這不是要麵子嘛……”季十九蒼白著臉，淡然地擦了擦額上因疼痛冒出的冷汗。沒辦法，她現在可是大小姐兼職大姐大，麵子怎麼也得要一點。
“我給薑叔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接我們去醫院。”韓斯年給自家的司機叔叔打了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請他快些趕來——還有二十分鐘就要放學了，晚了可能就沒那麼好開車了。
“你跟薑叔叔說了？那我跟彭爺爺說一聲，讓他不用叫我家司機來接我了。”季十九掏出手機跟彭爺爺發了幾條消息。
到了醫院，醫生讓季十九拍了片子，然後表示還好不用手術，叫季十九去打石膏。打完石膏後，季十九坐在一旁等著韓斯年。韓斯年買了輛輪椅，讓季十九坐在上邊，他負責推行。
季十九看著自己無法動彈的腳，在心裡罵罵咧咧:倒也不至於這麼倒黴吧？她的幸運值都50了，還這麼背嗎？
仔細想想……好像是好了一點？至少不用動不動就拿命玩遊戲了？
季十九寬慰著自己，讓站在她跟前休息的韓斯年陪她去吃飯。
“老大……你不會想接下來的時間都讓我給你當牛做馬吧？”韓斯年嘴角抽抽著，在口袋裡翻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就要點。
“你有本事抽一個給姐看看？”季十九朝韓斯年挑了挑眉，笑容裡滿是威脅的意味。
“不是，老大你現在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韓斯年撇撇嘴，把嘴裡的煙扔進了垃圾桶。
“以前姐覺得人生寡淡無味，想要當個廢物點綴人類。但是現在，姐思想進步了！姐決定要當上年級之最，用智力走向富貴！skr～”季十九用沒受傷的腳給韓斯年小腿上來了一下，不輕不重，韓斯年根本沒覺得疼。
韓斯年忽然想起季十九是怎麼在高一剛開學的第二個星期混成老大的了……
那時有個叫李連的男生，短短一星期就拉攏了一波小弟跟他混，自然而然他也就成了高一的老大。
好死不死，李連某天遲到時遇到了同樣遲到的季十九，被美色迷惑的他看上了季十九。李連叫了幾個小弟，放學後趁季十九還在籃球場看帥小夥打籃球時圍堵季十九。說是表白，其實是半威脅半引誘，逼季十九和他交往。
李連嘴裡叼著煙走到季十九跟前，朝季十九吐了一口煙，痞裡痞氣地開口:“季十九是吧？跟哥哥交往吧？哥哥在學校裡也說得上幾句話，跟哥哥好，你不吃虧～”
隨意找了塊地盤腿而坐的季十九左右看了看，發現旁邊沒有其他人，才指了指自己:“嘶——你是說我？”
“對呀，哥哥還是頭一回見到身材這麼好的小妞呢。哥哥也想嘗嘗鮮啊！”李連猥瑣的目光停留在季十九的胸口處，他說完，他身後的幾個小弟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你先扶我一把，我腿麻了。”季十九朝李連人畜無害地笑著，向他伸出來一隻手。
李連瞧見季十九那麼識相，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一隻手將季十九從地上拉了起來，而後又朝季十九吐了一口煙。
“能把你的煙滅了嗎，很嗆。”季十九麵無表情地扇了扇麵前帶著刺鼻味道的煙霧。
“哥哥隻聽媳婦的話。”李連繼續吐煙。
季十九像是忍無可忍，向前一步用膝蓋狠狠地給李連來了一次致命打擊。
李連疼得腰都直不起來，在地上痛苦哀嚎。季十九從他口袋裡摸出一包煙，點了一根，沒抽，燙在了李連的屁股上。
“啊——賤人！”李連大叫，嘴裡吐著臟話。
“噓——”季十九朝李連比了一個噤聲手勢，“彆在罵我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先去醫院吧。剛剛那下我可沒收力道，你去晚了，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沒有啦～”
“哦對了，再跟你們提個醒，我之前也隻學了幾年的泰拳和散打，其實挺弱的。”季十九站起身來拿著自己的一撮頭發轉圈圈，“我家裡也沒什麼錢，也就捐了學校北邊那幾棟樓吧。”
“你們可千萬不要看我一個人就欺負我哦～”季十九輕輕歪頭，甜甜地笑道。
李連一行人哪裡還敢說什麼？李連的小弟趕緊扶著李連打車去了醫院。李連傷好後大概是覺得太丟臉，幾天就辦理好了轉校手續，從此銷聲匿跡。
至於韓斯年怎麼知道的？
因為季十九處理完李連一行人，重新坐回了地上，對著正抱著籃球看熱鬨的韓斯年無辜地問道:“是不是打擾你們啦？你們還打球嗎？”
“呃——我們今天還有試卷要寫，我們就先走了。”韓斯年趕緊扯了個理由要走。
“那你們下次什麼時候來呀？我可以過來看嗎？”
韓斯年本來不想說的。可是看著季十九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又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了。
“下周五，我們打比賽，你來吧。”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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