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星闌濃烈的魔氣包裹著。
木麒麟緩聲道:“你要以這副樣子,回乾元宗?”
血星闌下巴微抬,神情倨傲的看著他:“為何不可?反正通緝令上不都把我當魔修了嗎?”
“那你要如何與仙尊解釋?”木麒麟木然的看著他。
在他麵前不裝了也就罷了,可是仙尊……嗯?
如果血師兄被仙尊一劍斬了,他是不是可以拜仙尊為師了?
木麒麟沉思,突然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勸。
血星闌手在虛空一握,一柄黑色的長劍出現在他手裡。
“到時候就說,情況危急之下,利用了魔劍的潛能吧。”血星闌倒也不是真傻。
主要魔氣這事確實不難處理,小劍鞘又不在現場,隻要把鍋全部甩給魔劍本體就好了。
木麒麟目光落在那柄劍上,唔,仙尊的本命靈劍……
他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番血星闌,有些遺憾,看來發瘋歸發瘋,麵對仙尊的事情還是冷靜的。
他放出掌心的千紙鶴:“外界是查看不到此處結界的存在的,仙尊留給我的千紙鶴,可以以此進出結界。”
“師尊還要睡上一個月,時間足夠了。”血星闌活動了一下手腕,一把拎住木麒麟衣領,直接劃破空間,奔向乾元宗。
木麒麟被拎住後衣領,像被拎著後頸皮被滴溜起來的小貓似的,搖搖晃晃的被帶著破空飛行。
他有些迷茫。
若無法寶,想要以肉體破空而行,至少也得是半步化神了。
他這看上去不過築基期的血師兄,比他預料中的還更不像人一些。
乾元宗懸壺峰。
沈昱瑛臉上帶著疲憊與憤怒,跪坐在紫蘇房間門口:“師尊,為何還要向他們提供丹藥?他們連你都軟禁在此處!”
他們想要把木麒麟從落雲峰帶出來,讓他仔細回想血星闌的異常,證明血星闌早就被魔劍驅使。
木麒麟不肯,便關押了木麒麟,眼瞧著那樣子又要把木麒麟當做魔修同黨一同處決了。
關鍵時刻,秦仙茹帶著千紙鶴來找了紫蘇。
紫蘇看了千紙鶴裡的信息,便將木麒麟救出來送走,導致紫蘇如今被責令軟禁於懸壺峰,甚至在她居住的大殿布下了結界。
說的好聽是軟禁,實則已經是關押了。
沈昱瑛一怒之下便命令所有懸壺峰弟子回峰,不可再向宗門提供丹藥,逼迫宗門解開紫蘇門口的結界,放紫蘇出來。
事情僵持了幾日,紫蘇不知從何得到了消息,把他叫來狠狠的罵了一通。
沈昱瑛不甘心的捏緊拳頭:“分明是他們有錯在先,難道還要我們逆來順受嗎?”
“沈昱瑛!”紫蘇氣的不行,“你怎麼能如此衝動?
他們有錯在先,但是其餘弟子何辜?需要懸壺峰的,更多的是普通弟子!
他們若是受傷或者是修行出了岔子,若無懸壺峰的丹藥,可是會丟掉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