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瑛眸色微沉:“那他們也怪不到懸壺峰頭上來,該去一同逼代宗主改令!放您出來,我們自然會為他們治療。”
“嗬。”紫蘇快氣笑了,“你師尊我,堂堂半步化神,又有靈寶在手,難道就能被這個結界鎖死了嗎?
我留在這裡隻是為了不激發矛盾,讓更多無辜弟子受損。
隻要等宗主出關,或者是仙尊回來,一切問題自可迎刃而解!
你看看你在做什麼!”
“師尊一心為了宗門!憑什麼受他們此等侮辱?更何況,宗主能否出關還不一定,仙尊魂燈已滅,如今說不定也……”
沈昱瑛不肯認錯,倔強道:“總之,師尊為宗門付出良多,由不得他們此般侮辱。”
紫蘇被他氣得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懸壺峰設立本意便是懸壺濟世,不是讓你拿捏著他人的性命作為你的籌碼!
仙尊也絕不會有事,血星闌傷了誰也不會傷他師尊,他竟然會回來處理這一切的,你不要去做多餘的事情。
立刻讓所有的弟子恢複正常的診治!否則你便即刻給我滾出山門!”
紫蘇話說的狠,沈昱瑛猛的捏緊拳頭,不甘心的低頭:“……是,弟子,謹遵師命。”
他頹然的退出院子,沉著臉往外走,突然,聽到一聲嗤笑:“看來留下來的家夥,也過得並不怎麼樣嘛。”
看到那雙熟悉的紅眸,他瞳孔一縮,立刻便要撕掉手中符紙叫人。
緊接著一柄劍直接搭上了他的肩膀,鋒利的劍鋒壓在了他的喉嚨上。
“再亂動,割了你的腦袋。”血星闌冷聲道。
他穿著一身藍色宗門弟子服,袖子上繡著靈藥銀紋,是懸壺峰的弟子服。
他腰間掛的玉玨,也是懸壺峰弟子的名字。
沈昱瑛憤恨道:“血星闌,你還敢回來,若不是你,我師尊……”
“嘖。”血星闌劍往下壓了一分,沈昱瑛脖子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紫蘇說的話你是半句沒往心裡聽啊,這麼蠢難怪會成為紫蘇的弱點,被利用成了這樣……”
“你胡說什麼?”沈昱瑛愣了一下。
血星闌唇角微掀,看傻子似的看著沈昱瑛:“你的對手是青木,不想著拉攏尋常弟子還把尋常弟子推向青木那邊,你不是蠢貨誰是蠢貨?”
“他們應該為了能到懸壺峰治療,求代宗主放了師尊才對。”沈昱瑛喃喃道。
“沈道友,你錯了,這個主意是彆人給你出的吧?他是要害你和紫蘇峰主。”木麒麟慢吞吞開口解釋給他聽。
紫蘇放走木麒麟,至少從明麵上來說確實是犯了錯誤,被軟禁上幾日又沒要她性命,對外是說得過去的。
可懸壺峰因此停止治療弟子,甚至拒絕配送丹藥,若是有弟子因此丟掉了性命,普通弟子隻會怨恨下令的沈昱瑛。
青木便可理所當然的以此懲處沈昱瑛,然後提拔自己的人來掌控懸壺峰。
到時候沈昱瑛在他手裡,紫蘇也得聽他的話。
木麒麟說:“若無意外,這兩日就會出現有弟子死亡的事情,並且是懸壺峰全責。”
木麒麟的話宛如一盆冷水從沈昱瑛頭上潑下來,讓他發熱的腦袋瞬間冷靜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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