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來兩個弟子,抬著今日不便行走的季無憂先行離開了此處。
千宗主無奈搖頭:“你還是不信任青木。”
“儘責而已。”季斯年道,季無憂不肯跟他走,他隻有出此下策。
即使他如此提防的態度,會打草驚蛇,卻也能是一個震懾。
有這道劍氣在,季無憂總不至於丟了命。
血星闌哼唧了兩聲,酸溜溜的說:“你對他再好,他也覺得是你欠他的。”
季斯年望著季無憂離開的方向:“本尊既為兄長,隻要他未曾做出不能回頭之事,就有庇護教導之責。”
可他不是你弟弟,血星闌氣得要死,卻也說不出真相。
於是他懷著滿腔的怨氣,在第二輪挑戰賽中,挑了幾個築基巔峰的弟子挨著揍了一遍。
看著他輕輕一拳就被擊飛吐血的弟子,血星闌擰起眉頭:“這也太弱了。”
連他們家藥材都比不上!木麒麟好歹還能讓他好好的鬆鬆筋骨。
那落敗弟子苦笑:“血師兄天賦過人,必為首名,實在不必再比了……”
兩日下來,血星闌確實拿下了首名,築基弟子無有不服。
有幾個心智不佳私下嘀咕的,血星闌聽到後,嗤笑一聲:“不服氣?來,上擂台過兩招。”
那幾個弟子臉色漲紅,最終也沒敢挑戰血星闌。
“各自休整三日,三日後,尤羽帶汝等進宗門密庫各自選取有緣之物。”千宗主道。
獲勝的弟子自然欣喜不已。
回去之前,季斯年將他手中的那株天株葫蘆幼苗交給了宗主,隱去了另外兩顆幼苗,把事情細細的說了一遍。
然後為木麒麟換取了一件資源。
血星闌則趁機拉住了一個煉器峰金丹弟子,將木麒麟腰間的香囊球指給他看:“回去讓人給我做個外表一樣的來。”
那弟子眉頭緊皺:“這工業如此精美繁複,符文精巧,我可能做不了。”
血星闌指尖一勾耳墜,取出一個裝滿靈石的儲物袋給了他:“現在能做了嗎?”
那弟子快速將儲物袋塞進袖袍,笑道:“不愧是落雲峰出來的,我們就愛接你們峰的活。
血師弟放心,圖樣符文我都記住了,回去我就讓大師兄給你做,明日就送到你們峰上來,保準一模一樣。”
木麒麟見了沒有說話,晚上回到落雲峰,他也沒修行,而是端坐在蒲團上,等著血星闌來找他‘交易’。
要換什麼東西他都想好了。
然而,這一次他注定空等。
血星闌依然以自己在季斯年丹田處的分魂劍牽製住了季斯年,自己裹上了妖獸皮,收斂氣息直奔奎木峰。
嗬,家裡的藥材隨時可以收割。
可外麵的垃圾不清理,他覺得惡心。
奎木峰上,正獨自在院落修行,想方設法要逼出自己體內劍氣的季無憂,突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誰!”他瞬間睜開眼睛,然後就被一個巨大的金丹期妖狼頭頂在了麵前。
他臉色發白,想通過腰間弟子玉玨求助,卻被那妖狼一爪子拍飛了玉玨,然後一拳直接揍到了他的太陽穴。
季無憂當即一陣眩暈,踉蹌著往後倒去,緊接著,拳頭如雨點般落下,他被打的毫無反抗之力,哢嚓哢嚓的骨裂聲不絕於耳。
“師尊……救命……”季無憂渾身帶著鮮血,四肢骨骼扭曲,恐懼的表情無比猙獰,他用鮮血淋淋的手指扒著地磚,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掙紮著往外爬。
慘叫聲求救聲劃破院落,卻被不知何時升起的結界擋在其中。
血星闌一腳踩上了他的小腿,毫不留情的腳下用力,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季無憂慘叫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獸皮下的血星闌冷哼一聲,將治傷的藥倒在昏迷的季無憂身上,勉強拉回他的神智。
“對、對不起、饒了我……”季無憂臉上眼淚混著鮮血,拚命的求饒。
血星闌將自己的聲線變成了在萇弘城遇到的老魔的樣子,嘶啞陰暗的聲音古怪的笑了兩聲:“當然要饒了你,有那位仙尊的劍氣在我也殺不了你。
夜還長呢,你長輩欠的債,你得先付點利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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