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已經走到了老魔麵前,他赤紅著雙目,手中揮起拂塵,也沒有用靈力,而是凶狠的毅然決然的往下砸。
他麵容有些扭曲,一邊砸一邊發出痛苦悲鳴的叫聲。
老魔元嬰修為被廢,扛不住法寶反複砸,隻能不斷的求饒。
可楊銘臉上即使濺上了鮮血,手上的動作也未停下,反而越發瘋狂。
那老魔求饒聲越來越低,內心腸子都悔青了。
他不該來試探的,該潛伏在暗中,然後多握住一些凡人性命,讓這仙修投鼠忌器,然後自己悄悄離開。
其實從封城起,他就感覺不對勁。
可是他確實沒有收到合作對象的傳信,那時便懷疑是合作對象親自來取傳承。
可以前,那合作對象從來沒露過臉,他也不是不懷疑。
不過季斯年也沒有大肆搜捕他,封城似乎隻是向他宣告自己來了,怕他拿了傳承跑了。
於是他特意派一具化身試探,確認了此人是魔修才敢露麵。
這季斯年分明是仙修,之前如何把手裡的本命靈劍偽裝成魔劍的。
老魔恍惚著在後悔中斷了氣。
楊銘這才脫力一般的坐在地上,怔怔的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下一刻嚎啕大哭。
季斯年手中劍光一閃,確認滅了那魔修魂魄,才收起劍,轉身回屋。
剩下的事情,楊銘自己會處理好的,他沒有再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一進屋子,血星闌就直衝衝的衝到了他麵前,興奮的問他:“師尊!咱們的劍好用嗎?很厲害對不對?”
現在在季斯年眼裡,他們二人算是契約了同一把魔劍了。
雖然可能會影響血星闌的大道,不過這也是季斯年當時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於是血星闌這話問“咱們”還真沒錯。
季斯年微微沉眸:“此劍實力雖強,但桀驁不馴,有擅做主張,反噬劍主之意,你如今修為低,還是莫要沉迷於此劍的力量,被蠱惑了心神。”
因為他的原因,血星闌契約了這一柄他的修為根本無法駕馭的劍,他必須得好好約束血星闌才行。
原本以為自己會再被誇獎一頓的血星闌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一番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哼,反正也就這把劍配得上師尊了,外麵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劍,師尊碰一下都算是臟了手。”血星闌不甘心的說。
季斯年無奈:“去修行吧。”
無論血星闌怎麼想,暫時有他看著,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差錯。
而血星闌心裡不暢快,便把賬一同算到了那萬血魔窟頭上。
定是那魔頭惹得小劍鞘不開心了,小劍鞘才會這麼說。
日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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