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將兩件事聯係在一起,將楊成的死推給萇弘城魔修。
但兩邊消息傳遞的速度並不像千宗主的白玉香那麼快,所以季斯年突然決定前來,那萇弘城魔修也沒來得及逃跑。
而季斯年他們一路出行十分順利,宗內有人沒有任何人阻攔他。
說明那魔修並不知道和他合作之人的身份,那合作之人並不害怕那魔修供出自己。
以上種種,季斯年一開始還隻是推測,直到看見萬血魔窟的陣圖和楊銘從廢墟裡找出的半塊靈牌,才確定了推測。
“魔修殺楊家,隻是為了你楊家特殊血脈和傳承。
他是為了煉化所得血脈之力,暫時無法離開萇弘城,更彆說追殺其餘楊家血脈。
而他要找的傳承,現在落到了你的手裡。”季斯年道。
靈根正常不以血脈相承,能以血脈傳家者,血脈都有絕非尋常,比尋常修士更容易被魔修盯上。
楊銘聽完季斯年的話,已經將那位先祖的靈牌拿了出來:“仙尊的意思,這是傳承?”
“你在瓦礫廢墟中翻找時,被靈材碎片劃破了手,血滴上去後,這靈牌就一直庇護你不受魔氣侵擾,而不是隻靠本尊的劍氣了。”季斯年道。
他當時也是感覺到劍氣之內多了一股力量,才發現這靈牌不一般。
“所以仙尊說他會來找我們……”楊銘喃喃道,“原來是來找我們這靈牌。”
“蠢死你算了!”血星闌實在聽不下去了,冷笑一聲,“師尊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剛到萇弘城,你還沒找出這牌子呢。”
“師尊的意思是,那魔修雖然和乾元宗內的某人有勾連,但是並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什麼身份!
所以師尊封城不搜城,那魔修說不定會猜測師尊是否是那個合作之人。
你又在楊家鬨了一通,師尊也沒去抓他,他就更容易相信師尊或許是他合作的人,至少,與合作之人有關係。”
季斯年欣慰的看著血星闌,滿意的點頭:“星闌說的不錯,不過本尊不搜城,還有一個原因。
看魔氣縱橫的程度,那魔修恐怕在此地經營許久,若是搜城,唯恐那魔修狗急跳牆,再牽連無辜人性命。”
種種考慮十分繁雜,這些事,並不適合在大庭廣眾就告訴楊銘。
楊銘這才明白季斯年的計劃,隻是他仍然不安:“他那個魔修……真的會來嗎?畢竟,仙尊在此……”
對方恐怕嚇得不敢露頭了吧。
“本尊自有辦法,靜候即可。”季斯年道,“你且先悟明白你楊家傳承,無需多思。”
楊銘點頭,拜過季斯年,也不再多問,抱著那被他勉強補好的半截靈牌退下悟道了。
季斯年抬手,將楊銘屋子藏於陣法中,楊銘的房間瞬間消失在幾人的視野裡。
晚上,季斯年正在打坐,忽然感覺到院落結界有所波動,立刻睜開了眼睛。
打坐打的昏昏欲睡的血星闌陡然來了精神,卻被季斯年一手按回榻上,回眸一個銳利眼神,血星闌立刻一臉乖巧的坐在榻上不再亂動。
季斯年喚出本命劍,特意去掉了長劍表麵的封印遮掩,閃身到了院子裡。
血星闌立刻閉上了眼睛,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季斯年手心的溫度,興奮的劍身鋒鳴。
不但能和小劍鞘並肩而戰,還能有小劍鞘的貼貼!
季斯年神情卻有一瞬間凝重,此劍不愧是魔劍,如此好戰。
但現壓製魔劍,反而露怯,季斯年便直接對著風平浪靜的院子冷聲道:“既然來了,便露麵吧。”
下一刻,一個黑衣人憑空出現,腥臭的血刃夾雜著魔氣,對著季斯年迎麵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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