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星闌低頭,看到地上紅色的殘缺符文陣圖,瞳孔猛的一縮,握著季斯年的手都用力了些。
季斯年抽出手護著他往後退了半步:“彆怕,已經失效了。”
血星闌眼中戾氣翻湧,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這個符文陣圖雖然殘缺,但是他絕不會忘記,當時萬族血池之下,這樣的陣圖,密密麻麻。
“萬血魔窟是什麼?”木麒麟問道。
“修真古史地域變更看過嗎?”血星闌問。
木麒麟點頭:“修真界原有十七洲,一萬年三千年前鎮魔塔封印了一位魔尊和他的佩劍,鎮魔塔立,海域縱橫,東海洲一分為二。
至此,變為十八洲,海內十五洲為修真界,海外三洲為魔域,邪魔與魔修共存。”
後麵的事情他就不太清楚了。
“萬血魔窟,位於那東海洲一分為二,分出去的那一洲之上。”
血星闌道:“它算如今魔域第一大派,有兩個化神魔修,有一血道秘術,以生人鮮血,魂魄,與死前煞氣,練就邪法。”
這是玉簡上的記載。
可魔族都以人族血肉魂魄為食,他當時看了,也不覺有異。
沒想到,居然是老對手了。
這時,楊銘手中抱著半塊破碎的靈牌過來了,他雙眼赤紅,氣息浮動,神情中帶著幾分瘋狂。
他直接跪在季斯年麵前問:“仙尊說那魔修會來找你,可是要以弟子為餌?弟子該如何行事?”
季斯年目光在他懷裡的半個靈牌上停頓半刻,道:“先尋個地方入住。”
楊銘愣了一下,有些焦急的往前膝行一步:“仙尊,弟子……”
木麒麟手中的劍攔在了他麵前:“仙尊說,先尋個地方入住。”
楊銘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腔怒火脫口而出:“若死的是仙尊父母兄弟的人!仙尊可還能說出這種話?”
“放肆!”血星闌手掐劍訣,指向楊銘。
劍氣從指間迸發,卻還沒到楊銘麵前就被季斯年攔下了。
季斯年走到楊銘麵前,蹲下身幫他撣去靈牌上的灰。
“本尊答應你,必然不會讓那魔修遁逃,必然將他項上人頭祭奠於你先祖靈牌前。
你若道心不穩,走火入魔,又該如何向你先祖交代?”
楊銘低下頭,這才發現他本以為擦乾淨的靈牌到處都是臟汙。
慌忙的扯著衣服開始擦靈牌,擦著擦著,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來。
楊銘心緒卻平靜了不少,不再那樣瘋魔一般的急促。
他哽咽道:“是,弟子知錯。”
血星闌不悅的捏了捏指尖,沉眸看著楊銘,一個個的,都欺負他小劍鞘心軟。
這個蠢貨,若非小劍鞘劍氣護體,早就在情緒激動下被魔氣入體了。
若無小劍鞘一路護著他過來,陪他歸家,他搞不好早死了。
現在隻是為了騙出魔修,小劍鞘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明說計劃,他居然就敢如此逼問小劍鞘。
雖然他覺得楊銘說的那些話也很不錯。
畢竟小劍鞘哪裡來的父母兄弟,即使有,都是一群假冒的盜賊而已,死了正好。
但不妨礙他厭惡楊銘不知感恩尊重小劍鞘,自私又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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