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楊成揮手:“你去幫我辦件事,事情辦成了,我提前傳你第二卷養靈訣。”
楊成當即臉色一喜道:“師兄有命,師弟萬死不辭。”
“血星闌性格衝動,脾氣傲氣蠻橫,你去多找些人,等血星闌落單時,挑釁他,逼他出手,然後讓刑堂弟子直接抓他。”季無憂吩咐道。
血星闌私下武鬥,怎麼也得去罡風穀關上三個月。
到時候,季斯年要是想保血星闌,就必須保他,不然季斯年這些年好兄長的偽裝就會徹底失敗。
要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不保血星闌,等進了罡風穀,血星闌現在那傷痕累累的身體,他再安排些人,保證血星闌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我明白了,就去辦。”能報複血星闌,楊成自然求之不得。
剛出院落,楊成迎麵就撞上了禦使樹枝落地的季斯年和血星闌,他渾身猛的繃緊,隻感覺背後發涼。
剛剛落地的季斯年低頭一看,枝繁葉茂的靈木樹枝,已然被薅成了光禿禿的一根木棍。
他無奈的回頭看向血星闌,血星闌抿緊嘴唇,倔強又委屈的看著他,然後毫不留情的腳下一用力,將那木棍踩成了兩節。
向來乖巧可愛的弟子,每到這個時候就倔的要命。
季斯年無奈至極,又不好指責他。
畢竟他弟子是因為生病了,才會覺得自己是把劍,才連樹枝的醋都吃。
“拜見仙尊。”楊成硬著頭皮行禮,心裡發毛。
上次在藏書閣,他就被仙尊的劍意壓過一次,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現在都忘不掉。
也因為那一道劍意,他劍心崩潰,再也拿不起劍了,如今隻能老老實實的跟著修法。
更何況剛剛他們才算計了如何對付血星闌和季斯年。
因此,他現在在季斯年麵前,也極為緊張。
要是仙尊認出他……會不會懷疑他?
然而怕季斯年的弟子不少,並不差這一個兩個,他再緊張也不打眼。
季斯年雖然認出了他,也沒說什麼,既然已經罰過,那之前的事情便過了。
他並不是不饒人之人。
他微微點頭,帶著血星闌直接越過楊成。
血星闌倒是多看了他一眼,嘖了一聲。
這個人族和那個季無憂,都討厭的很,如今這兩個看起來像是湊到一堆去了,猜也猜得到,恐怕沒什麼好事。
楊成聽到那一聲輕蔑的嘖聲,猛的握緊的拳頭。
血星闌還是這種輕蔑的態度,分明自己現在輩分比他高一輩,在他麵前依然抬不起頭。
一眾峰主,青木峰主輩分和老宗主一輩是最高的,他們算季斯年父輩。
所以當年季無憂拜師,也隻能拜到青木峰主門下。
他和季無憂是同輩,厚著臉皮說,他叫仙尊一聲師兄,也不是不可以。
血星闌憑什麼還這樣看不起他?
楊成心裡妒火和憋屈來回翻湧,將季無憂交給他的任務悄悄改了一點計劃。
上次被血星闌斷臂之仇,他必然要報!
“無憂。”季斯年踏進院落,喊了一聲。
正在翻閱玉簡的季無憂抬起頭,看見季斯年後他心裡一突。
楊成剛剛出去,季斯年就來了,他二人不會撞上了吧?楊成那蠢貨不會露餡吧?
懷著這些心思,季無憂笑著試探:“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早知道你要來,我就讓我那師弟再等一會兒,好好見見你。”
“在門口已經見過,日後會有機會。”季斯年仔細打量了一下季無憂道,“你既然練氣大圓滿了,該去尋你師尊,受道築基。”
季無憂知曉楊成應該沒說錯什麼話,心裡鬆了一口氣,又聽到季斯年勸他去找青木峰主受道築基,猛的捏緊了手裡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