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麒麟似乎是在確認什麼,轉過頭堅定的說道:“他說,我留在萬木閣也隻是廢物,我不甘心。”
血星闌嗤笑一聲,雙臂環抱,戲謔道:“我還真當你人如其名是根木頭,除了劍就什麼都不在意了,沒想到,居然還在賭這一口氣。
木麒麟,你這劍心不純粹啊。”
從認識木麒麟以來,他的表現都是遲鈍、木訥、倔強、陰鬱、冷漠。
似乎一心隻有劍字,所有的腦子都動在了學劍上麵,所有的情緒也消耗在了求劍這條道上。
他會算計,卻隻會為學劍算計,他會不甘,似乎也隻會為劍道不如人而不甘。
麵對木閣主的斥責和鞭打,也沒有絲毫動容猶豫,他的世界裡好像除了劍什麼都不在意。
季斯年心底輕歎了一口氣,木麒麟骨齡測試,比血星闌隻大一歲,今年不過十三,到底也隻是個孩子。
父親的話,對他來說,終究比旁人的話更重要。
“此事了結,我必定澄澈劍心,再不執著於此。”被血星闌那樣一說,木麒麟難得的,紅了耳朵。
“所得混元木心果,我會同混元果一起,奉於仙尊,還請仙尊助我。”
“也罷,本尊……”季斯年開口就要答應他。
血星闌連忙拉住了季斯年,不悅的看著木麒麟:“想贏,我教你,彆煩我師尊。”
他的小劍鞘都還沒正經教過他劍,憑什麼就先去教彆人了?
木麒麟想都彆想借此靠近小劍鞘!
紫蘇嘴角一抽:“你才學了幾日劍?連柄靈劍都沒有,你教他什麼?”
然而季斯年卻想到那日在落雲峰頂,血星闌展露出來的劍域。
血河之中,煞氣縱橫。
他也想看看,血星闌究竟在他體內被封印的魔劍身上,得了多少傳承?
“可以一試。”季斯年說,“本尊會在一旁監督,你聽星闌的便是。”
木麒麟眼皮耷拉下去,又恢複了平時那要死不活的模樣,毫不掩飾自己的失落之情:“是。”
血星闌自從那日用了木麒麟的血之後,情況穩定了不少,隻要不動用靈力,不會有大礙。
“你先把你的劍,使給我看看。”到了庭院,血星闌昂頭道。
木麒麟倒也聽話,按照自己平時練劍的樣子一招一式的打給血星闌和季斯年看。
在廊下與紫蘇飲茶監督的季斯年眉頭微凝。
木麒麟連基礎劍勢都是錯的,木閣主居然連基礎劍勢也沒派人教過他麼?
血星闌隨手從旁邊折了一隻樹枝,往他手上拍了一下:“手腕不許下垂,抬起來。”
“啪!”樹枝拍在木麒麟手臂上。
“你是蠢貨嗎?這是劍不是刀!劍的砍是把劍尖往前揮,不是讓你用劍刃往前砍。”
“啪!”樹枝拍在了木麒麟小腿上。
“往後收!下盤不穩,還想持劍?這把劍跟了你這個廢物也算命運淒涼。”
“這小子的嘴說話也太難聽了。”紫蘇扭過頭問季斯年,“他沒教錯?”
看著血星闌拿著樹枝輕巧地做出標準的劍勢,然後一臉煩躁的抽向木麒麟的手,讓他抬起來一些。
“沒錯,都對了。”季斯年垂眸,這個時候他反而寧願血星闌錯了。
他得到的魔劍傳承越多,魔劍對他的影響就越深,對他日後的修行並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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