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昭華千重殿!
許傾落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醫者救人是應該的,我在這邊再幫幾個比較重的病人留下丹藥便過去,隻是這邊不能夠沒有人主持,三少爺在這邊主持大局,便讓楊謙帶我去楊府吧。”
楊雲平心底有些不耐,覺得許傾落淨是些要求,隻是早就知曉曹萍的打算,畢竟曹萍是和他通過氣的,想到麵前這個美到極致的少女過了今夜就是自己的胯下之臣,強忍著心底的惱火和下腹的衝動,笑著答應了。
許傾落在福來客棧楊家施藥的範圍轉了一圈兒,將該留下的悄悄留下之後,淡定的跟楊謙還有那位楊家管家往楊府匆匆而去。
楊雲平望著少女遠遠離去的背影,喉嚨動了動,眼中是欲望的色彩。
——
楊家管家說裡麵都是女眷,楊謙被攔在了外麵,隻能夠悄悄的提醒許傾落一聲小心,對她說自己會守在外麵。
許傾落沒有說什麼便跟著楊管家進去了。
楊謙他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什麼不對,隻能夠一直守在外麵任憑著有人叫他去休息也不走,畢竟庶子要在外麵守著得病的嫡母,也沒有什麼不對。
許傾落承楊謙的情,卻是對楊謙有時候的天真無奈,這內院中的汙濁陰暗,又豈能就這麼守住。
許傾落身上帶著自己的藥箱,剛剛步入內室,便迎來一陣打量的目光,有不以為然的,有輕蔑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許傾落隻是打眼一掃就認出來了,楊家的四位姨娘,還真的是來的齊全,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曹萍要是看到,可就真的要氣暈過去了。
許傾落沒有搭理那四位姨娘,隨著楊管家的引領走到床邊,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曹萍,挺像是那麼回事兒的,可惜那粉沒有塗到脖子根。
不過也不能夠隻看麵色,指尖輕輕一搭曹萍的腕脈,許傾落心底冷笑一聲,終於確定今日這是個圈套了,不過她很期待就是了。
“許小姐,我們夫人素來就有些頭疼的老毛病,今日也不知道是被哪個氣著了,突然就發病暈倒了,許小姐你一定要救醒我們夫人呀。”
楊管家裝的挺像是那麼回事兒,一邊用眼神掃那幾個姨娘,尤其是排在最末尾最漂亮的四姨娘。
“什麼叫氣著了,夫人身體好著呢,你怎麼能夠胡言亂語!”
秋姨娘一下子被激出來了。
“隨便找個小女孩兒就說能夠救治夫人,若是出了差池,難道還擔待在我身上?”
“就是,楊祿,你是不是越活越糊塗了,夫人多貴重的身子,怎麼的也要延請淮縣最好的醫師來。”
“安靜,我要給楊夫人紮針了。”
許傾落冷冷的聲音仿佛是一盆雪水,將眼看著要燒灼的氣氛澆滅“還有,楊雲平的命是我救下的,所以我就是最好的醫師。”
幾個姨娘還要說什麼,下一刻都閉了嘴,因為許傾落五指中夾著的四根三寸長的銀針,讓不論是秋姨娘還是楊管家都是色變。
秋姨娘是嚇的,楊管家也是嚇的,不過一個是為自己,一個是為床上躺著的曹萍。
“你要作何——”
楊管家的聲音未落,許傾落五指中的四根三寸銀針整齊的紮在了楊夫人的身上胸腹部位,曹萍身子重重的抽搐了一下,卻被許傾落狠狠的按住。
離得近了,許傾落清晰的看到曹萍扭曲的臉皮,顫動的眼瞼。
想醒?
許傾落冷笑一聲,也要等我教訓完你再醒!
曹萍一直是裝暈,她想著隻要將許傾落騙來,讓她隨便給自己紮針開藥,她隻要一直裝昏迷,不止將許傾落留下了,還能夠讓最近囂張的秋姨娘受到教訓,哪裡想到,許傾落四根三寸銀針狠紮下來,劇痛襲身,想醒偏偏醒不過來了。
她的全身包括眼皮都像是失去控製一般,除了痛楚,什麼都不知曉了。
曹萍想要尖叫,想要罵人,想要將許傾落壓出去打死,什麼醫術高明,分明是庸醫,卻隻能夠是想象。
外麵看來,許傾落每紮一針,曹萍的身子或者手腳乃至於眼皮就顫動一下,這就代表許傾落紮的針有效,四個姨娘人人撇嘴氣恨,還以為曹萍這回真的要一睡不醒呢。
惟獨知道內情的楊管家卻是在一邊急的眉毛都要抖掉了,許傾落這眨眼間已經在曹萍身上紮了二十多針,曹萍上半身加上腦袋一片銀光閃爍,這,這主母犧牲也太大了。
“許小姐還要紮幾針?”
楊管家忍不住開口,曹萍一直沒醒,他便不知道對方承受的痛苦,視覺上是有點嚇人,但是更嚇人的可是感覺。
“好了,這是最後一針了。”
許傾落看著曹萍麵上滾落的汗珠,將那一層白粉都快要衝刷掉了,有些遺憾自己的銀針帶的少了,才慢悠悠的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