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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百草的手指被送上門(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殺人滅口,許傾落心底一瞬間隻想到了這四個字。

這件事情看來是確定了和楊家有關,而且楊雲平也參與其中了。

想想也不奇怪,楊雲平現在雖然年少,但是他的心性做這種背地裡的陰私事卻最是擅長,上一次去楊府不止沒有讓楊雲平和曹萍母子得逞,反而狠狠的將了他們一軍,曹萍現在還在千燈庵青燈古佛的念經文,若是楊雲平不對她報複才叫奇怪了。

看來隻是收拾了一個曹萍真的是不夠,許傾落麵上全是冷寒,眼中有殺意蔓延。

百草被許傾落嘴裡殺人滅口四個字給嚇到了,臉色都有些白了,雖然這幾日有所長進,也見識的多了,但是說真格的也還隻是個普通的十幾歲小丫頭,不是人人都像是許傾落一般經曆了那麼多又有重來的機會的。

“小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怎麼就——”牽扯到殺人滅口了。

百草顫顫的喊著許傾落,對方的麵色冷寒至極,讓她害怕也讓她擔心。

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百草此刻越發覺得自小伺候大的小姐變化太大,讓她覺得有些陌生,可是她還是更加擔心許傾落,擔心對方招惹到什麼不得了的人,不得了的事情。

許傾落回神望見了百草惴惴不安的表情,她安撫的拍了拍百草的手“這些事情與你無關,你隻要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好。”

“嘶。”

百草輕喊一聲。

許傾落低頭才發現對方的手上有好幾個水泡。

“怎麼回事兒!”

許傾落立馬便要給百草診脈,在瘟疫橫行的現在任何一點症狀都讓人心裡緊張,她生怕百草染上瘟疫,在她還沒有找到能夠治愈瘟疫的方子之前。

“沒事的小姐,是我自己不小心燙傷的,方才進來的時候被撞到濺了點熱水,我回去抹點兒藥膏就好了。”

百草看著許傾落這麼緊張的樣子,方才心裡的陌生慢慢的散去,不管如何這總是她家小姐,對她一直很好很好,小時候賞給她一口飯吃沒有讓她餓死的小姐,她隻要聽小姐的就好了“小姐,你讓我打聽的另外一件事情也有眉目了。”

許傾落心底一震“有什麼線索?”

上次她聽到朗威說的迦夜在野原大捷回來心裡已經是有了算計,害怕像上一世一樣迦夜背著琅晟在背地裡培養勢力,就叫百草去四下打聽打聽,看看這淮縣偏僻無人處有沒有人見到過奇怪的人出沒。

迦夜那個人行事小心謹慎,這些人他一定會安置在身邊才會放心的。

這一點,許傾落十分肯定。

“我去找了打更的老劉頭,然後問他最近有沒有見到奇怪的人,遇到奇怪的事情,他告訴我說五日前夜半三更的時候有遇到一個長的和我們不一樣的人,說是紅發紅臉,長的可嚇人了,當時他以為遇到妖怪,拚死才跑掉,連自己吃飯的家夥事都給丟掉了。”

“老劉頭後來想著那應該就是異族人,才會和我們不一樣,還罵了那個家夥好幾句呢,大晚上的也不知曉乾了什麼,總之不是作奸犯科也是心懷不軌。”

百草細細的將自己打探的情形說給許傾落聽。

許傾落的五指悄悄的握緊“紅發紅麵嗎?”

她喃喃著這四個字,紅發紅麵,這樣顯著的誰也無法模仿的來的特征,可不就是野原族的特征嗎?

那裡的人都是紅發,熱衷在自己的臉上身上塗抹油彩,尤其是族中的勇士,更是喜將自己的麵目全部染成紅色,說是與他們族群供奉的神明相似,以求得到庇佑。

野原族的勇士,恰好是迦葉現在能夠指揮的動的,若是他和前世一般在戰敗野原族之後將他們族中的勇士全部收歸己用。

果然這件事前後迦葉不是那麼乾淨,還不一定正是其中一個直接參與策劃者。

“百草,你有沒有問那老劉頭是在哪裡遇到那個異族人的,當時他在乾什麼?後來有沒有再遇到過那個人?”

許傾落強壓下心底快要噴薄而出的殺機,冷靜的詢問。

“沒有,沒有再看到過,就那一次,最主要這兩天瘟疫鬨的厲害也沒有人敢出門了,不過老劉頭說他是在城門口附近看到過的那個異族人,當時那個異族人他也不知曉對方要做什麼,那個異族人要走的時候才正好撞上。”

百草回答許傾落的問題,她也隱約覺出點不對,更是認真的想著每一個細節。

城門口?五日之前正是瘟疫爆發的那一夜,迦葉手下的野原族在城門口出現是什麼意思,許傾落站起了身子“百草,你去縣衙那邊,請琅將軍過來一趟,就說我有要事和他相商。”

許傾落如此道。

迦葉這個人,不能夠再縱容,更加不能夠慢慢讓琅晟疏遠了,若是連放瘟疫這種事情迦葉都敢派人直接參與,那他的心性比許傾落想象的還要陰毒,更重要的是迦葉也許已經沒有了那麼多耐心了,她擔心他會直接對琅晟下手。

百草已經出去了,許傾落心裡總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想了想,這一次隻是讓百草去報信,縣衙那邊守備也是森嚴,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隻是當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夜色已經儘數籠罩而下,百草還沒有回來,許傾落再也坐不住了,她將手上的醫書還有藥草一放,隨手拿起一件披風便要出去。

縣衙那邊離著藥樓這邊是有些遠,但是這麼長時間都夠兩個來回的了。

窗子外突然一道閃亮的光芒在眼前閃過,咄的一聲,許傾落側身回首,望見了釘在門柱之上的一支銀鏢,她的眼睛往下挪移,然後愣住。

下一刻許傾落麵上已經是不可遏製的驚怒與痛恨憂慮交集,因為那銀鏢下麵還帶著東西,一張紙條,一根手指,纖細的帶著一點點水泡的手指。

她不久前才親手碰觸過的手指。

“百草”

許傾落的聲音發哽,窗外一片影影綽綽的暗色,沒有一個人影,她猛地上前便要去取下那支銀鏢,手快要觸及到銀鏢的一瞬,她頓住。

雖然銀製品能夠驗毒,卻不是所有的毒都能夠驗出,很多毒都是遇銀不變色的。

許傾落咬牙從身上掏出一塊帕子,包裹著銀鏢,然後使力一拔。

銀鏢入木太深,許傾落踉蹌退了兩步,那根手指頭上還帶著點點鮮紅的血跡,紙條都被暈染了點點血跡,宛若紅梅落在白雪之上,切口平整,應該是被利刃斬落,而且時間應該不長。

許傾落將手指頭小心的放到桌案上,眼睛閉了閉,再睜開已經是決然的平靜,打開那張紙條。

裡麵是一份路線圖,後麵標注了八個字,若要活命,一人前往。

這份路線圖她一眼就認出了標注的終點在何處,因為四日前她才去過那裡,怎麼會不熟悉,那個農場,牛馬全數做了瘟疫源頭感染了淮縣大半人群的農場。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她派百草去縣衙找琅晟,但是對方估計半路上就劫走了百草,現在拿著百草來此威脅她。

許傾落知曉自己一個人去的話凶多吉少,可是她更清楚附近定然有人監視她,也許那個人現在正在窗外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她不敢輕舉妄動,她不能夠拿百草的性命開玩笑。

手重重的按在桌案上,深呼吸,許傾落已經強迫自己冷靜,然後走到了後麵的藥櫃前,蹲下,打開了最下麵從左數第二個格子,裡麵是她這些日子準備的所有能夠應付一些突發情況的東西,將一個個小巧的瓷瓶藥包都分門彆類的放入袖中,腰帶,懷中。

想了想,許傾落走到了床邊,拿開了枕頭,下麵是兩把匕首,一把玄鐵匕首,一把普通的陳舊的匕首,都是琅晟送她的。

將那把玄鐵匕首連鞘插入了腰間,用側邊的裙沿蓋住,許傾落向著藥房後麵而去。

藥房後麵是一片規模不小的院子,種的有好幾種比較常見的藥草,因為冬日大雪,大多數藥草都枯萎了,不過相對於其他地方,還是能夠零星找到那麼點兒綠意的。

除了藥草之外,藥樓後院還養的有其他的東西,比如——

許傾落走到那一片鴿子房中,聽著一聲聲咕咕的叫聲,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有些可怕。

她探手從鴿子籠中選了一隻鴿子,她看到了那隻鴿子的眼睛,小小的眼睛茫然的很,苦笑了下“雖然你們不是專門訓練出來的信鴿,但是我現在也隻有把希望寄托在你這個小東西身上了。”

許傾落壓低了聲音,從懷中掏出了那一張染著百草血跡的線路圖,伸出食指放到唇邊,狠狠一咬。

一點血腥在口中蔓延開來之前,許傾落已經就著指尖那點血跡,在路線圖上匆匆劃拉了幾個字,卷好,綁在那隻呆呆的信鴿爪子上,她伸手撫摸了下鴿子雪白柔軟的羽毛“拜托你了。”

女人雙手往天上一揚,飛翔的本能讓那隻鴿子揚起了翅膀,向著遠處而去。

這些鴿子先開始都是養在許府的,雖然沒有專門訓練過,鴿子的回家本能應該能夠相信的,也隻能夠相信。

許傾落跑到了馬廄邊,伸手解下了馬兒的韁繩,拉著馬兒向著後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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