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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手段惡毒(2 / 2)

男人伸手輕輕的將少女鬢邊的發絲拂落到耳際,眼中是太過莫測的光,良久“對不起。”

男人輕輕的道,宛若是無語的呢喃,帶著太多的無奈。

——

許傾落起身的時候琅晟沒有在房中,說起來她都已經習慣了,隻是還是有些惆悵,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在起身的時候,睜開眼的第一時間能夠看到那個男人,看到那個男人的睡顏。

“許姐姐,你醒了嗎?”

外麵傳來敲門聲,琅威探入了腦袋“大哥讓我在這邊守著,看看有什麼能夠幫忙的地方。”

琅威的表情有點兒僵,雖然他在努力笑著,許傾落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那怎麼看怎麼拙劣的偽裝。

“小威。”

許傾落的聲音淡淡的,卻讓琅威打了個寒顫“啊?許姐姐你有什麼吩咐。”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許傾落走到琅威身邊,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頓。

“啊?沒有,沒有事情瞞著你,許姐姐我怎麼敢騙你!”

琅威擺著雙手連連解釋,可是他不知道一句話,解釋就是掩飾,本來許傾落就是看著他麵色不對想要詐一炸他,現在是確定了絕對是出了什麼事情。

“小威,我以為我們之間不需要什麼謊言和隱瞞。”

許傾落拉住了琅威的手,不讓他脫身“是不是和你大哥或者是和我有關?”

“許姐姐,大哥就是交代我讓我看著你這幾天在藥樓裡呆著,外麵就是有些不平靜,你知道現在還在增加瘟疫病人,總有幾個百姓新兵的鬨事,大哥都能夠應付的來,他就是擔心你。”

琅威將琅晟交給他的話像是背書一般對著許傾落說出,天知道看著少女那銳利的仿佛能夠透骨的眸子,他身上都冒冷汗。

“不對,不可能隻是有幾個人鬨事!”

許傾落搖頭“前麵幾日也偶爾有人鬨事,你大哥可沒有讓你盯著我。”

許傾落僅僅離著琅威一步的距離“你如果不告訴我的話,我就親自出去看看,看看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你能夠讓一個人瞞著我,你能夠讓兩個人瞞著我,你難道還能夠讓一城的百姓瞞著我嗎?”

許傾落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可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會也不能夠退縮,她隻會迎難而上!

“許姐姐”

琅威糾結著,在許傾落那太過堅定的執拗目光下,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猶豫著將他家大哥囑托了無數遍的話說了出來“是,是昨夜有人看到你和大哥出城,往農場那個方向去了,城中百姓都知曉了這次的瘟疫其實是農場中的牛羊被西域那邊的病羊感染了,最後被人埋入淮河上遊,才會有那麼多人得瘟疫,他們,他們現在不知道怎麼傳的,說這件事情其實就是你和大哥自己策劃的,你們為了轉移注意力,為了讓百姓們不再責難,然後故意將那些死牛羊埋在淮河上遊,又嫁禍給西域人,現在正在城門口那裡鬨的厲害,大哥過去處理了”

許傾落聽著琅威的話,一瞬間想笑,她真的是對淮縣的這些百姓有些無語,她從來想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就那麼容易被人煽動,一次次的,每一次都是在她覺得自己還能夠忍受的時候,給她更加出人意表的表現。

她和琅晟故意將牛羊埋在淮河上遊?他們為了讓百姓們不去責難故意嫁禍給西域人?

這樣的流言簡直可笑。

許傾落咬緊了牙,撥開琅威的身子就要出去。

“許姐姐你不能夠去,大哥給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攔住你的。”

琅威閃身到許傾落的身前,張開雙手,正好擋住了門口的方向,他麵上全是闖禍了的表情“許姐姐,大哥一定能夠解決所有問題的,你去了大哥隻會更加擔心的。”

他後悔剛剛被許傾落那麼一威逼利誘的就說出來了,現在比剛才更難攔住人了。

“讓開!”

許傾落的眸子微微眯起“琅威,你攔不住我。”

她身上能夠製住人的東西太多太多,彆說一個琅威,便是琅晟,隻要不是對她能夠狠下心下重手,也是攔不住許傾落的。

“許姐姐,我知曉自己攔不住你,許姐姐你有大本事,可是現在的情形不是你的醫術能夠解決的。大哥攔住那些百姓已經很費力了,你去了的話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那些百姓不知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許姐姐你就當做是為大哥著想好不好。”

琅威咬牙道,額頭上甚至冒出了點汗珠,他陪著許傾落給琅晟治病的那段時間不說,好幾次都見識過許傾落那神奇的針術還有毒術,他一點兒不覺得自己能夠抵禦的住。

整張臉都是苦巴巴的。

許傾落頓住了身子,琅威說的再多,不及最後一句,她現在去了確實不會有什麼用處,她的醫術毒術對付不了百姓的暴亂,心裡閃過一絲黯然,她還是不能夠幫著琅晟麵對一切困難危險嗎?

不,不是的,許傾落猛的抬起頭望向琅威“和我具體說一下那流言,什麼時候傳出來的,誰看到的,那個人什麼身份,為什麼會大半夜的不睡覺看到我和你大哥出城,這些你都給我說清楚!”

她現在不能夠貿然過去,但是她既然知曉自己和琅晟是冤枉的,那麼定然能夠找到直接攻破流言的證據。

“流言是昨夜就傳出來的,是幾個住在縣城附近的農戶看到的,他們說外麵現在大雪連降,不好生活,想著結伴趁夜進縣城,然後就看到了許姐姐你和琅大哥先後出城,後來又有人說前幾日沒有找到那些牛羊屍體之前其實便在農場附近看到過你們。還有昨夜縣城那裡沒有人把守,有新兵說是大哥指使他們大開城門放你們出去的,說你們半夜三更的避開所有人一定是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看著許傾落不再急著出去,琅威也鬆了口氣,仔細回答著許傾落的每一個疑問,隻是說道後麵,他卻是有些義憤填膺,事情究竟如何他不清楚,但是自家大哥還有許傾落對百姓如何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不說許傾落最近天天夜不成寐,白日裡忙得團團轉就是為了給那些百姓治愈瘟疫,便是琅晟本來可以一走了之或者乾脆不管淮縣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隻需要等到朝廷下的命令便好,卻也是日日忙碌操心,如此兩個人,到了那些人嘴裡全都成了心懷叵測之人。

“嗬,縣城中鬨瘟疫,人人急著往外跑,他們倒是一個個迫不及待的進來送死。”

許傾落一句話便將其中最大的漏洞挑了出來“巧合太多可就不正常了。”

“許姐姐,那幾個作證的確實是城外的農戶,縣城裡有不少人認識的。”

琅威苦笑道。

這便是最難為的地方,這一次挑事作證傳播流言的可不是什麼楊府沒有幾個人見過的小廝,更加不是西域人,是真正的淮縣人,即便住在城外,也還是淮縣人。

那些淮縣的百姓,天然相信自己人的說辭,對他們來說,琅晟就是外人,而許傾落,她和琅晟有不同尋常的關聯,自然也是心早就偏著了。

“百草昨夜說她看到有幾個人也和她一起被那些西域人關著,我估計著那些作證傳播流言的農戶,應該就是那幾個了。”

至於想要幾個農戶聽話,彆說西域人的毒,便是一些普通人的手段也足夠了,隻是許傾落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情更像是三皇子的手筆,那門主雖然也是個心機深沉的但是能夠痛快放了百草且沒有真的取下百草的手指,無論如何應該還有那麼點兒磊落。

而現在這個流言如此險惡,許傾落又想到三皇子的為人還有一些出手,眼中是冷冷的殺機,當時可真是後悔沒有在挾持三皇子的時候給他身上下點兒絕命之毒。

“許姐姐,那我們能不能讓他們說出事實。”

琅威聽到許傾落的話,眼睛一亮。

“若是想要更好的解決這次的事情的話,我們要著落的人卻是那位三皇子了”

許傾落的指尖輕點,眼中是若有所思。

——

城門口烏壓壓一大片的人,和上一次新兵百姓在城門口鬨事的那一次比起來,這一次安靜的多了,沒有叫罵,沒有哭泣,隻有難言的沉默。

琅晟望著跪在地上的那些百姓,那些許傾落拚命保全的百姓,隻覺得心底發冷“這就是你們的意思?”

他的聲音極冷極沉,讓人覺得心裡涼颼颼的,看著男人隻覺得像是看到了一尊殺神,琅晟的氣勢又怎麼能夠是這些普通百姓能夠抵禦的了的。

“大將軍,我們不是要讓你為難。”

一個中年漢子終於出聲了,他跪在那一片百姓的最前麵“大將軍,其實我們真的很感激您這段時間幫著我們維持治安,讓士兵幫著我們料理家裡的病人,還自己掏出糧食給我們活命,但是大將軍我們真的是害怕呀,瘟疫到現在為止已經足足八日了,還是沒有解決,每日裡看到的就是一具具屍體被從許家藥樓抬出,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會死,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麼慘的死法,那哪裡是能夠治愈的瘟疫,那根本就是觸怒神靈才會降下的災厄。”

中年漢子的話音落下,方才沉默的其他百姓也紛紛開了口“大將軍,那許家姑娘行事古怪,手段狠毒,而且她命中帶煞,一定是她的存在觸怒了神靈,才會又是雪災又是瘟疫——”

“住口!”

琅晟厲嗬一聲“你們一口一個手段狠毒,行事古怪,命中帶煞,你們難道忘記了是誰為你們衣不解帶,夜不成寐,日不成眠的治療瘟疫了嗎?你們忘記了是哪一個給你們親手熬藥診治病情的嗎?忘恩負義之輩,我琅晟要不起他們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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