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手段惡毒_一重昭華千重殿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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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手段惡毒(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許傾落好好的洗漱了一番,尤其是頭發,經過前半夜那一番拚殺翻滾的,簡直是不能夠看看了,許傾落從鏡子裡看到自家現在的形象,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弄半天她剛剛就是頂著這副和瘋婆子有的一拚的樣子和琅晟相處的?

一想到自己方才壓著琅晟親,還特意用撒嬌的語氣和男人說話,許傾落難得的臉上也帶了點兒熱氣。

剛剛男人也不說!

咬了咬牙,許傾落坐到錦凳上拿起梳妝台上的梳子便要好好梳理一番。

一隻手先一步拿起了案子上的梳子,男人站在她的身後,恍如那一夜第一次為她梳發一般,眸子中帶著溫柔“我幫你梳發吧。”

許傾落自然沒有不願意的。

琅晟一下下梳著許傾落那有些糾結的發,望著鏡子中容顏絕麗卻帶著蒼白之色的少女,眼睛落在了她的臉頰頸側,那裡有些細微的青紫傷口,都是碰撞的。

這樣嬌小美麗的女子本來應該被細細的保護,好好的寵溺,卻遇到了男人也不一定會遇到的那麼多危險。

是他無用,無法給予許傾落安穩與自在。

一時間,琅晟的麵上有了些黯然,眼中的溫柔入了沉重。

他的手不知道何時頓住在了那裡“落兒,我是不是很沒用?”

無法護住她,無法給她彆的女子需要的小心翼翼的嬌寵,反而讓她跟著他一起經曆這些,這一次的事情,歸根結底還是衝著他來的,許傾落一個醫戶家的小娘子,雖然醫術高超,卻也不應該和那些權勢朝局扯上關係,她本來隻需要做她喜歡做的事情,隻需要儘力救人,隻需要安心等待一切風波過去,而不需要親身犯險。

“將軍。”

許傾落突然開了口,她的聲音很平和,有一種繁華喧嘩過後的衝淡,琅晟莫名的覺得心底一動。

許傾落的手向身後抬起,對著鏡子中倒映的人影,按上了自己的五指,她的五指之上還有青紫的印痕,是縮骨毒留下的後遺症,可是與那手上怪異的痕跡相對的是她的微笑,帶著一種難言的安寧“我今日這句話請你一定要記住,你在我的心裡,是無所不能的大將軍,從來不是你無法護住我,從來不是你沒用,而是你太求全責備,你隻記得我經曆的這點風險,你怎麼能夠忘記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對我的維護與幫助?很多次,若是沒有你,我許傾落如何便能夠安然?”

她轉過了頭,眼睛直直的對視著琅晟“從來沒有誰欠著誰比較多,我為你甘願涉險,你為我甘願挺身而出,隻要你在我身邊,我便覺得,一切都好,一切都有希望,一切的困難都不是困難,隻要你在,我才能夠在!”

這一席話,她說的堅定而執拗,她的眼中是不容人反駁的固執。

琅晟愣愣的望著許傾落,半晌說不出話,他突然覺得自己比之許傾落真的差的太多,他能夠領軍千萬戰場廝殺,卻永遠做不到她這樣的堅定,這樣的一往無前,他望著她,隻覺得對方眼中的固執與堅定耀眼如廝。

許傾落眼看著琅晟半天不說話,心裡又有了些不自在了,她方才說的是不是太直接了?雖然是實話,但是哪裡有女子這麼直接的,咳嗽了兩聲,在男人擔心的詢問她是否受風的時候,她終於想到了能夠緩和氣氛的法子。

“對了,正好現在無事,我想著看看你的書法練的怎麼樣了,要知道,琅將軍可是小女的第一個‘學生’呢,若是練的不好,我可是不答應。”

許傾落一個是為了緩和氣氛,真的出口,倒是真心開始想要知曉男人是否用心了。

琅晟望了許傾落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自己走到放著桌案的地方,鋪紙研磨洗筆壓鎮紙,彆的先不說,光是這一套路數走下來,就有種格外不同的感覺,許傾落覺得自己越發有些期待了。

她眉眼含著笑意走到了男人的身側,看著他提筆寫下了三個字。

少女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這三個字,半晌,輕柔的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寫的真好”

那是許傾落的名字,許,傾,落,三個字,鐵畫銀鉤,帶著一種淩厲的風骨,這樣的字,出自一個十幾日前隻能夠工整寫字的男人之手,又何止是用心。

許傾落也是曾經苦下心練字的,自然最是了解其中的每一分進步背後所付出的心血。

她抬眸,迎著琅晟有些緊張的繃住的臉笑,笑的格外的輕鬆好看“寫的真好。”

她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誇獎,卻又似乎帶著些彆的莫名意味。

琅晟的眸子閃了閃,眼中現出一絲絲鬆動“日後會更好的。”

他如此承諾,不知是說字,還是說的彆的什麼意思。

許傾落歪著腦袋“那你再寫幾個其他的字,寫你的名字如何?”

她喜歡男人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並排放在一起。

“好。”

琅晟方才眼中的放鬆迅速被凝重取代,他拿著筆,仿佛拿著千鈞重的東西,半晌寫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許傾落三個字並排在一起。

一個鐵鉤銀劃,自有風骨淩厲,一個規規整整,看著也隻得一個工整用心,若不是親眼見著,根本想象不到這個一個人之人在一盞茶之內一起寫的。

許傾落愣愣的望著紙張上的字,又抬頭看琅晟,男人微微側轉了頭,脖頸處泛著點兒紅意。

“你再寫兩個字,就寫,就寫平安二字。”

許傾落覺得牙根有些癢癢了。

琅晟歎了口氣,老老實實的拿筆寫了下來,一筆一劃,工整規矩,再沒有這麼方正的字了。

“你能夠告訴我,為什麼隻有,隻有那三個字寫的好?”

許傾落有點兒生氣了“既然你願意認真,願意投入心力,那就要做到最好的效果,你是當大將軍的,是要文武雙全的,如何能夠隻將我的名字寫的好?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嗎?”

若說方才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反應過來就不由的生氣了,最近淮縣事多,尤其瘟疫一事攪和的人難安,若是琅晟一個字都沒有時間練或者練好了他的名字的話許傾落還不會多想,要麼是確實情況不允許,沒有這個閒情雅致,要麼便是情勢需要也要先將他自己的名字練好,平日裡上交奏折或者是下發公文,彆的都還好,隻要會寫就行,名字可是門麵,許傾落一點兒不想要任何人揪著琅晟的名字說三道四。

偏偏琅晟用心了,卻是隻用心她的名字,許傾落感動,但是她更加覺得生氣,她想要琅晟好,無時無刻想要琅晟好,即便那個會阻撓他的人是她自己,她也不願意。

許傾落瞪圓了眼睛生氣的樣子,帶著格外的活力,琅晟先還有些愣,然後看著她生氣的樣子突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琅晟的手摸到了許傾落的腦袋上,輕輕的帶著溫柔愛護的撫摸“落兒,很重要的。”

男人冷硬的麵孔上染上了絲絲柔和“你的名字現在練好了,待到日後寫聘書的時候,我才不會給你丟人呀。”

“誰敢說你丟人。”

許傾落怒了“論打仗你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琅晟可是真正的名將,他做大將軍的時候稱得上是威震八方,遠懾西域草原諸部,隻要有他在邊關守著,那些異族便始終無法攻破他這道屏障,入中原一步。

前世琅晟腿上落了殘疾無法再在邊關效力,後來更是被朝廷一步步‘榮養’起來之後,後麵發生的那些許傾落都看著呢。

遠的不說,隻看琅晟退隱之後皇帝還有朝廷對那些漠北異族的討好,許傾落現在想到,還覺得悲憤莫名。

不是為了自己最後的下場悲憤,那樣的結局歸根結底也有她自己的原因,是她瞎了眼,迷了心。

她更多的是為了堂堂朝廷,泱泱大國,一國之主,對著漠北那些異族卻是卑躬屈膝,何其可笑。

“琅晟,我告訴你,你一點兒不可笑,就算你一個字不會寫,一個字不認得,你也比任何人都厲害,都要頂天立地!”

許傾落伸手拉住琅晟的手,眼中的光亮的耀眼。

琅晟不明白許傾落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但是聽著她一聲聲他是最厲害的,不由失笑,他揉著對方的發,很是無奈的解釋“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說的怕丟人可不是怕那些無關之人笑話,我是擔心許伯父看著笑話,無論如何,聘書可是很重要的,總不能夠親手寫的聘書上麵連你的名字都寫不好吧。”

許傾落聽著男人一聲聲耐心的解釋,所有的悲憤一下子就像是被戳破了的球一般,軟軟的,綿綿的。

琅晟擁著許傾落坐在窗前,月光灑落在兩個人的身上發上,閃爍著銀輝。

琅晟垂頭望著許傾落,望著他半闔著的眉眼,柔和的,美麗的,安寧的,這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美好至極的女子。

她勇敢,她堅定,她溫柔,她果斷,她美麗,她的身上有無數讓男人心動的地方,可是到了此時,琅晟反而說不清楚許傾落究竟好在哪裡了。

他隻是知曉,這個少女,真的是入了心,入了骨,再也無法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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