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不許碰我的孩子_一重昭華千重殿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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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不許碰我的孩子(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你這個不孝女,你簡直是妄為許家女。”

許老夫人的表情可怕的很,她口中的罪名卻更是不輕,本來因為許傾落直接頂撞許老夫人而要說些什麼的許良因為許老夫人的話臉色一變“母親,落兒是您的親孫女,她孝順不孝,孩兒這個做父親的心中最是明白,請母親慎言!”

他對許老夫人孝順,即便心中委屈也不願意當麵頂撞讓自己的母親難堪,可是他也關心自己的親生女兒,許老夫人的評論若是坐實了,比之在淮縣的時候許傾落被人罵破鞋的情形也是不遑多讓,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親生母親居然就當麵給女兒扣了一個不孝順的帽子,許良也是動了真怒。

“你,你們這是要合起夥來對付我老婆子是吧,好呀,好呀,良哥兒,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我十月懷胎生下你就是讓我生氣的是吧,我真是後悔”

許老夫人氣的抓起手邊的拐杖便要打向許良,許傾落上前一步卻是伸出胳膊擋向許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那勁力之大,即便是用了巧勁兒,讓她的胳膊也是一陣發麻。

許傾落嘴裡發出痛哼聲,將自己的麵色憋白,甚至身子都做出踉蹌的動作,仿佛是一下子傷的很重一般。

“落兒!”

許良擔心的便要去看許傾落的胳膊,那一下拐杖重重打在許傾落胳膊上,一聲沉悶的響,讓他的心臟都是重重的一縮。便是方才被許老夫人的話傷的有些茫然的心也跟著回了神兒。

“落兒你傷到哪裡了。”

許良急的沒了條理,也顧不得許老夫人跪在地上的命令了,直接站起了身子。

“父親,無事的。”

許傾落帶著隱忍的聲音響起,絲毫不像是無事的樣子,卻是給了許良一個眼神,許良一愣。

許傾落趁機從父親手中拿出了自己的手,轉身望向因為這一下子居然打中了她而愣神的許老夫人“祖母,這一下子您的火氣應該稍微降低一些了,能夠先心平氣和的聽我說完幾句話了嗎?”

“你”

明明方才還是許老夫人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責許傾落和許良,可是這突然動手的一下子,加上許傾落那蒼白如紙的麵色,點滴冷汗,周圍本來對著許傾落和許良指指點點的人一時間看著許老夫人的麵色就有些不同了。

長輩教訓晚輩是應該,但是這還什麼都沒有說清楚,上來便指責不孝並且直接動手,卻是有些不該了。

晚輩不孝是讓人指責,但是長輩不慈卻也是讓人詬病的。

“好,好,那你就說說,說說你究竟要給老婆子怎麼說道,你不聽從長輩話語難道還有理了不成。”

許老夫人望著許傾落的眼神再沒有了早上的時候那點子虛偽的友好,反而是深深的厭惡與不喜,仿佛麵對的不是自己的親孫女,而是一個陌生路人,也不對,便是陌生路人也不會招至她如此厭惡眼神。

許傾落絲毫沒有在意許老夫人眼神態度的意思,反而是越發挺直了腰背,她的聲音格外的清朗,讓周圍那些圍觀的人都能夠聽清楚,一字一頓,清晰如許“落兒知曉應該對祖母孝道,但是同樣也要對父親儘孝,祖母無緣無故不曾言明理由便要問責父親,此又是何道理,落兒隻求祖母說清楚道明白!”

“我說你不孝你就是不孝!”

許老夫人倒是真的想要將這句話說出,可是方才她為了在人言上直接壓著許良刻意選擇在大門口便鬨開,此刻便不能夠做的太難看。

深深吸了口氣,許老夫人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頓了頓,冷冷的望著許良,她已經看出來許傾落那個伶牙俐齒的不太好對付,而且她此次前來本來的目的就是逼迫自己的兒子就範,許良才是重點“良哥兒,五洲城已經傳遍了梁氏之事,她為了一己之私,居然在客棧之中當眾行凶,想要殺死胡氏和你的孩兒,此事不是我冤枉她吧。”

還沒有等到許良辯駁梁芸那是中了致幻之毒,想要解釋孩子不是自己的,許老夫人已經順勢將自己的話接了下去,她此刻根本不容許對方辯駁“而你,良哥兒,你明明知曉梁氏是一個毒婦,心思歹毒,手段狠辣,你居然這麼多年便任由著她把持府中,任由著她欺壓乃至於傷害我許門子嗣,你難道不是不孝嗎?”

許老夫人一連串的指責下來稱得上是一氣嗬成,根本就是不容許許良辯駁。

許良聽著自己的母親如此給梁芸定罪,想到自己的妻子現在還是生死未卜,一時間也再撐不住,猛的抬頭“母親,你為何便不能夠信我,我許良也許確實是有混賬的地方,我這麼多年沒有在母親身邊儘孝是我不孝,可是那個孩子,我不承認,那個孩子絕對不是我的!母親,但凡你相信你的兒子一點,你便不會相信那些胡言亂語,我許良,絕對不是一個處處留情的混賬,若我今日有一句虛言恫騙,便讓我不得善終!”

“良哥兒!”

“爹!”

許老夫人和許傾落同時出聲,隻是一個是怒極,憤怒許良如此反抗自己,甚至不惜去發毒誓。一個卻是心疼至極,一時間許傾落是恨極了許老夫人的,她是許良的親生母親,為何卻要將自己的孩子逼迫到如此地步。

“良哥兒,你,你也許根本就已經忘記了,你根本不清楚真相,你也是被梁氏那個賤人騙了。”

話音方落,許老夫人順勢從身後始終等在那裡的胡氏手邊扯過了那個大多數時候都低著頭的男孩兒“這就是你的孩兒,是我許家的骨肉,你且看看,你且看看,和你小時候是否長的如出一轍,任憑著是誰,也不能夠否認你們父子之間的關係血緣!”

許老夫人到底幫著自己的兒子將他的毒誓稍微圓了那麼一下才接著逼迫,隻是她的那一點兒在意,在她這不依不饒的逼迫行為中,沒有誰會願意領這樣的情,許傾落甚至覺得可笑,覺得這個老夫人麵上那份迫切的像是馬上要取得勝利的表情太過可憎。

她麵對著的是自己的兒子,可是她的態度行為卻像是對待一個屬於自己的物件兒一般,稍微有一點出了她劃出的框框,便無法忍受,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作妖。

“這個孩子的長相便是明證,你若是還不願意承認他是你的兒子,你若是讓一個許家的血脈就這麼流落在外受苦,便是老爺知曉了,在地下都是不瞑目的!”

許老夫人將那個男孩兒的頭抬起,讓所有人看清楚他的長相,許傾落發現,這個孩子某些本來和許良不相像的受傷的地方,現在似乎也有些相像了,若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孩兒和許良當麵,若她不是每一次在見到男孩兒的時候都細心注意對方的樣貌,也許不會發現這一點細節的改變,隻是一點細節的改變,便能夠讓不到五分的相像變成超過五分的相像,最終變成許老夫人嘴裡的如出一轍。

許傾落咬牙,這個孩子才是關鍵,這個孩子身上有不對,她堅信這一點。

想到這裡,與許良的茫然不同,許傾落卻是上前便要將那個男孩兒拉過。

下一刻她的手與男孩兒的身子失之交臂。

因為一直在一邊等待著的胡氏終於抓到了應該自己出場的機會。

一聲哀嚎,婦人從許老夫人身後衝出,抱住自己那個木頭樁子一般站在那裡不言不語不動的兒子,連聲哭嚎“老爺,老爺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母吧,你便是因為姐姐的原因對我不願意接納,也求你看在我兒是你的血脈的份上,可憐可憐我們吧,起碼,起碼承認孩子的血脈,不要讓他一直背負著私出子的名聲”

一邊哭著,掩藏在孩子背後的手卻是狠狠的掐了一把木訥的仿佛置身事外的孩子背脊上的肉。

劇烈的疼痛讓木訥的孩子條件反射的眼眶一紅,淚水漣漣“嗚嗚,嗚嗚,爹爹,爹爹!”

孩子嘴裡不清不楚的嘟囔著,哭的淒慘而可憐,甚至直接撲到在了地上,膝蓋手肘因為那一下都磨蹭上了血痕,他哭的更加大聲而可憐了,與胡氏那帶著作秀成分的大聲哭嚎聲不同,男孩兒的哭聲是因為痛楚因為真實的委屈而生,讓人聽著便覺得心中酸楚。

胡氏打鐵趁熱,眼看著孩子的哭聲引來不少人惻隱的目光,眼珠子一轉,更加放大了聲音“老爺,我不求自己進門,我隻求我的孩子得到公平的對待,你不知曉,不知曉這個孩子這麼多年跟著我受了多少苦,這麼多年,我一個婦道人家維持生計艱難,隻能夠在酒樓後廚幫忙,根本沒有時間時時刻刻的護著我的孩兒,孩子沒有爹隻有娘,周圍的孩子見了他便嘲笑他,捉弄他,欺辱他,甚至打他,你看看,你看看他的身上有多少傷痕,都隻是因為他連一個爹都沒有。”

胡氏撕扯開還在哭嚎的孩子的衣服,所有人都看到孩子瘦到了可怕的身子,那根根骨頭分明交錯,更加看到了那遍布在緊貼著骨頭的肌膚上麵層層疊疊的傷痕,青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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