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不許碰我的孩子_一重昭華千重殿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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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不許碰我的孩子(2 / 2)

許傾落愣住了,與周圍那些人單純的被孩子淒慘樣子驚到不同,她一眼注意到那些傷痕大多數雖然是踢打造成的痕跡,卻也有很多奇異的傷痕,普通人分辨不出來,她是醫者,還是專門細究過外傷的醫者,一眼便認出,那些奇異的傷痕有很多應該是針刺釵紮造成的,還有一些掐痕燒痕,甚至還有鞭痕,綁痕,這些痕跡根本不可能隻是孩子能夠造成的!

許傾落不知道胡氏是否知道每一種傷痕都有獨特的特征,但是她知曉,此刻望著那個哭嚎的女人,自己心中的厭惡更是深了一層,如果真的是她猜測的那樣,那這胡氏簡直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怕。

胡氏還在不斷的哭訴著自己和孩子受過的苦“我還記得生他的時候正是寒冬臘月,我們娘兩個可憐呐,我身子弱沒有奶水,他一夜一夜的哭,沒有辦法,我是借著乞討得到的米糊才將他饑一頓飽一頓的養活下來,否則的話他哪裡至於這麼瘦弱,我苦沒有什麼,可是不能夠讓我的孩子再受苦了,那一年我們之間一夜露水,卻讓孩兒受了這麼一番苦頭,我對不起孩兒,我不能夠讓他更苦了。老爺,老爺你就行行好,你承認了他吧。”

“你,你”

許良也被孩子的淒慘震住了,可是他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頂著所有人譴責的目光,尤其是許老夫人那明顯帶著諷刺的目光,他狠狠的一擺袖子“我沒有!”

他徑自走到胡氏的麵前,一字一頓“我和你沒有任何露水情緣,我也和你沒有任何的承諾情意,我許良從前根本連認識你都不曾,那一年我隻是在這五洲城辦事耽擱了幾日,你為什麼要如此不依不饒汙蔑於我,又於你有何好處?我隻是一個大夫,一個沒有任何權勢沒有多少錢財的大夫,我沒有任何能夠被你貪圖的,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夠放過我和我的家人!還我們家一個清靜!”

許良的麵色甚至有些鐵青,胡氏越是將她自己和孩子說的可憐,他便越是覺得無法接受,他根本想象不到為什麼對方要如此大費周折的誣陷他。

隻是他先開始的話語淩厲,到了後麵卻是近乎乞求了,隻要胡氏不要這麼不依不饒,隻要能夠讓他和他的芸娘,他的落兒回到原來平靜幸福的一家三口的日子,許良現在可以放棄任何身外之物。

“嗚嗚,老爺,良郎,我,我也是被逼的,你不知曉,你不知曉這根本就是許夫人安排的!”

胡氏眼看著許良死活不承認的架勢,想到背後人的交代,轉瞬便又是一個故事版本“你確實是不記得與我的一夜情緣,我本來不想要欺騙你的,可是我隻是不想要你和夫人之間有什麼誤會,可是現在不成了,夫人甚至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我們母子已經被逼迫到了這樣的地步,良郎我告訴你實話”

胡氏的哭嚎聲中有一種隱秘的惡毒“當年夫人和您一起來的五洲城,夫人自知不能夠生育兒郎,她便找到了我,然後將你灌醉,成就了我們的一夜露水,我們當時約定了的,她明明說會將我抬入府中,給我名分。可是第二天你和夫人就離開了五洲城,後來我生下了男孩兒,我輾轉找人給你們托過信,我不求自己入門,我隻求夫人慈悲給我兒一個身份,誰知道,誰知道夫人根本不願意回信,甚至是音訊全無,我不敢離開五洲城,我在五洲城等了整整五年,好容易才等來了你,我是無辜的,我兒也是無辜的呀。”

這一段話夾雜著哭音,卻是宛若疾風暴雨一般,根本不給人插嘴的餘地嘩啦啦倒了出來,讓人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

“你,你胡說!”

許良的麵色陣青陣白,指著胡氏的指尖都是顫抖的“芸娘不是這種人,你休得汙蔑芸娘”

比起侮辱他,他更受不住的是有人侮辱梁芸。

“老爺,你到這個時候還維護那個毒婦,她差點兒害死我們母子,她的名聲重要,難道我們母子兩條人命就不重要嗎?老爺你看看,你看看我被那毒婦掐的脖子,痕跡還在呢!”

許良對許母不遺餘力的維護顯然讓胡氏很不理解,她一咬牙,仰著脖子衝到了許良的身前,伸手便要抓住對方的手去看那所謂的痕跡。

隻是在她的手堪堪要碰觸到許良的時候,從方才開始一直沉默的許傾落卻是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後,一道銀光閃過,一聲淒厲的尖叫聲中,胡氏的指尖上分明紮入了一根銀針。

“啊,要殺人了!”

十指連心,胡氏一邊是真的疼,一邊是因為許傾落突然的一下恨意橫生,大聲嚷嚷著便要將另外一隻手往許傾落的臉上脖頸上揮,她的眼中有陰狠的色彩浮現。

下一刻又是一聲尖叫,伴隨著的是哢嚓一聲脆響,胡氏的那一隻手腕被許傾落利落至極的掰斷了,骨節錯位的聲音讓幾個本來要上前阻止的許老夫人帶來的仆人心底一寒,頓住了腳步。

許傾落絲毫沒有在意胡氏的咒罵哭嚎,一把將自己紮入她左手食指指尖的銀針拔出,那上麵是黑色,許傾落冷冷的望向不知所措的胡氏,一字一頓“我母親身上的毒,果然是你下的!”

即便猜了出來真的確定了也是讓她心底殺機沸騰。

“你說什麼,什麼毒不毒的,你彆胡說八道,汙蔑好人!”

胡氏也顧不得指尖劇痛的左手和手腕折斷的右手了,一把便想要揮開許傾落鉗製的手,想要後退。

她心裡發虛,不明白許傾落怎麼就看了出來,她的雙手十指指尖中現在都是那種藥粉,根本就不能夠被驗證的。

“你為了幫你那個毒婦娘,根本就是不問青紅皂白,我告訴你們,這裡是五洲城,不是你們那個什麼淮縣,不管什麼事情,是要講求公理證據的!”

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胡氏的臉頰上,也打斷了她到了如此地步也還是堅持不懈的汙蔑。

許傾落輕輕的撫了一下自己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紅腫的掌心,居高臨下的看著被自己狠狠的全力的一巴掌抽的甚至跌倒在地打了個滾披頭散發宛若瘋婦的胡氏,輕蔑至極“你這樣的瘋狗,和你講什麼道理簡直就是浪費唇舌,你隻配得到這樣的待遇。”

那一刻許傾落的身上透出的是一種徹骨的冷漠與狠絕,讓正麵對著的胡氏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嘴裡的聲音一時間居然都吐不出來。

胡氏能夠被鎮住,另外一個被許傾落這出奇不意的行動驚住的人卻是氣的簡直要撅過去了“反了,簡直是反了”

許老夫人哆嗦著唇,手中的拐杖不斷的點地,那樣子像是隨時隨地要被氣暈過去一般。

方才一直靜靜的站在許老夫人和胡氏身後不曾出聲的小周氏和許微婉終於尋到了機會。

兩個人殷勤的上前一步,各自一把扶住了老夫人顫巍巍的一邊身子,小周氏意有所指“老夫人,息怒息怒,為了小輩的事情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不過說來也是,我見過了那麼多大家小姐,從來沒有見過孫小姐這般氣性的,哎,動不動喊打喊殺的,確實是有些疏於管教了”

從見到許良的一刻,或者說在遇到許老夫人之前便已經在心中打定的主意,此刻占據了小周氏的腦海,她這話既是針對許傾落,也是針對不曾露麵的許母。

許傾落自然聽出,她給了小周氏一個眼神,一個很冷很冷的眼神,然後,少女的唇輕輕的勾起一個極淺極好看也極危險的弧度。

小周氏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在許傾落手上吃的那幾次暗虧,而許傾落身前那個坐倒在地,捂著自己手腕呻吟的胡氏,讓她心底一陣發冷,下意識的閉緊了嘴巴,甚至不敢再看許傾落。

她這個時候甚至慶幸許傾落幾次對自己還算客氣了。

現在先要對付的不是小周氏母女,許傾落給了小周氏一個眼神之後,轉頭便向著胡氏身側不知道何時停住了哭鬨,呆呆傻傻的坐在地上徑自出神的孩子走去。

許傾落心裡清楚的很,便是真的當場抓住胡氏手上的毒藥,隻要許老夫人庇護也終究無用。

就像是她先前所想的,這一局重點從來不在胡氏身上,而是在孩子身上。

許傾落唇邊的笑慢慢的收斂,彎腰伸出了手去。

隻要找到這個孩子的不對,任憑著胡氏再是能演,許老夫人也不會再站在她那一邊,對許傾落而言,最難對付的不是堂堂城主府複家,而是許老夫人,她不想要許良夾在兩邊為難痛苦,不想要自己的母親回來之後麵對的是傷心欲死的局麵。

“不要碰我的孩子!”

本來在一邊呻吟的胡氏眼睛看到許傾落的動作,瞬間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也忘記了對對方的那點子害怕,一把推開許傾落想要給孩子號脈的手,雙手緊緊的將那個發呆的孩子攬入了自己懷中,那緊到了極致的力度,甚至讓孩子不適的嗚咽了一聲。

胡氏恍如未覺,隻是用警惕的微微含著某種恐懼的目光瞪向許傾落,顫抖著聲音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你不準碰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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