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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求你,我不想死(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許傾落靜靜的望著三皇子的淒慘樣子,眸色莫測,誰也猜不透她現在的心思。

“求求你,解藥我不想死,做什麼,做什麼都可以”

三皇子的聲音越發的虛弱,可是比之虛弱更加可怕的是一步步逼近的死亡的感覺,呼吸沉重,全身發冷發麻,手腕刺痛發癢,他整個人都失去了精氣神,他強自睜著雙眼,對著許傾落,再也做不出惡狠狠的表情或者高高在上的態度,此刻的三皇子隻是一個想要活命的懦夫,三皇子從來不是一個多麼勇敢的人,他喜歡權力,喜歡用陰謀詭計害人,可是他也比任何人都怕死。

三皇子若不是怕死的話,在被皇帝發落到邊城之後,也不會在一次西域人的突擊中為了保命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全心全意的和西域人合作,即便對侮辱他的門主心底恨極,也隻是更加聽命。

若不是他如此‘聽話’的話,沐卿也不至於在三皇子瞎了一隻眼睛之後,仍然將他留在身邊,給予他一些權力了。

楊雲平望著三皇子那卑微乞求的樣子,心底滿是鄙夷,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憑什麼在門主那裡更加得到重用,這樣的人憑什麼能夠居於他之上,對他想要侮辱便侮辱,這樣的人,合該用最淒慘的方式死去。

楊雲平忘記了自己在許傾落麵前比起三皇子此刻的樣子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在他心裡,自己即便是服軟,也隻是暫時的忍辱負重,他是乾大事的人,一時的屈辱是為了日後更大的輝煌。

而三皇子,楊雲平心中那就是一坨爛泥,一坨怎麼還沒有死的爛泥。

“殿下,您是皇子之尊,從來隻有百姓奉養於您,今日如何能夠如此自屈!”

楊雲平終於耐不住自己心底的痛恨,低吼出聲。

看似為三皇子出頭說話,卻是想要徹底得罪許傾落,讓三皇子直接去死。

反正他都這麼求懇了,許傾落還不願意說出一句軟話,他已經注定不能夠完成門主交托的任務了,總是要受罰的,那還不如讓三皇子順勢而死,這樣心裡也平衡那麼一些。

“你”

三皇子望著楊雲平,眼神都是惡狠狠的,如果不是中毒已深,不能夠動彈了,想來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畢竟三皇子貪生怕死,卻也不是個傻的,楊雲平此時此刻故意說這麼些話,明顯對他不利。

楊謙望著楊雲平的作態,垂低了眸子,越發抿緊了唇。

許傾落卻是笑了,本來她還真的有那麼點兒興趣讓三皇子直接毒死在這裡,看看那背後的沐卿要如何找人代替這麼好的棋子,但是既然楊雲平希望三皇子死。

“你說你願意做任何事?”

許傾落聲音輕柔如同清風一般,卻沒有任何人將她的話語當做清風忽略了去。

三皇子渾濁暗淡的眼睛一亮,費力的點頭,許傾落對他的傷害侮辱後麵可以慢慢的報,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命。

“那幾個人,不知道是聽命於你,還是聽命於楊三少爺?”

比起楊雲平和三皇子這兩個喪家之犬,她更感興趣的是這些帶著鷹圖騰麵具的黑衣人,這些也是沐卿的人,應該知曉更多的東西。

三皇子麵色一僵,眼神中有些屈辱躲閃。

許傾落嗤笑一聲,好吧,她已經知曉答案了,估計這幾個人奉沐卿的命也就是負責護送黃金會儘力吧。

手在袖袋中輕輕一摸,一顆黑色的丸藥出現在了指尖之間,三皇子麵上全是渴求,那是對生的渴求,為了活著,他不在乎任何事情,隻有活著,才有一切的可能。

許傾落輕移蓮步,三皇子的眼睛隨著她的指尖而挪動。

少女蹲下了身子,手掌拂過三皇子的手腕,離開後,三皇子腕部那幾根被毒液浸染的藍汪汪的銀針已然消失不見,而三皇子的掌心,靜靜的躺著那一顆黑色的丸藥。

“希望下次見到三殿下的時候,沒有被某些人順手給陰死,彆浪費了我一顆好解藥。”

許傾落的話語意有所指,任何能夠讓楊雲平不痛快的人,多少她都會稍微寬容那麼一次,敵人的敵人即便不是都能夠成為朋友,起碼作為棋子,還是很趁手的。

三皇子心底凜然,握緊了掌心的解藥。

楊雲平心底扼腕,在三皇子費力吞下藥丸的一刻。

——

少女和少年靜靜的行走著,走過那一塊塊青石板,走過一片片枯黃的落葉,那幽深的小巷子被遠遠的拋在身後,那一乾讓人心情不虞的客人,也被留在了身後。

“我想回去看看”

楊謙的聲音極低極低,可是許傾落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少年的聲音中壓抑著一絲絲的不安與愧疚,難解的情緒將他自己都繞糊塗了也不一定。

“你不恨他?”

許傾落的聲音很淡,淡的沒有絲毫的情緒沾染,淡的讓楊謙麵上的苦澀更濃“恨,我怎麼會不恨他?父親,父親即便做人不是那麼好,卻也不該死在自己的親子手中。”

而且還是全心栽培的,賦予了太多心力與關懷的嫡子。

“隻是即便再恨,他也還是姓楊,他與我是同一個父親,我們還是兄弟,有些話,我想要和他當麵說清楚論明白,若是不說的話,我這一生都不會”心安。

“去吧。”

許傾落沒有等到楊謙說完了話,自顧開了口,她站住了腳步,輕聲開口“想要做什麼,便遵從著自己的心去做,隻要日後又一日回憶起此時你告訴自己不悔,告訴自己應該,那你就勇敢去做。”

“我在這裡,等著你。”

楊謙的耳際都是最後那三個字,等著你,等著你,何其美好的字句。

他向著許傾落笑了笑,將自己心頭的惆悵壓下,轉身向著剛剛走出來的小巷子中走去。

——

“你來做什麼!”

楊雲平看著楊謙孤身一人過來,下意識的就擺出了一副臭臉,對待楊謙,楊雲平總是耐不住以前的那些個小習慣,比如刁難楊謙,對楊謙呼來喝去。

楊謙望著楊雲平麵上那毫不掩飾的厭惡,笑了笑,隻是那笑太過冷“三哥,我過來隻是想要送給你一樣東西。”

楊謙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一樣黑漆漆的東西遞了出去。

楊雲平的表情很是警惕,下意識的便要揮手打開,方才許傾落給三皇子下毒一事,讓他現在對很多東西都產生了警惕感。

隻是想到也許自己一碰就可能沾染毒藥之類的,他又慌不迭的將自己的手撤開,身子往後狼狽一退,差點兒跌倒。

“隻是物歸原主的荷包罷了,三哥你何必這麼害怕,像是遇到什麼毒蛇猛獸一般。”

楊謙望著楊雲平那樣子,麵上很冷。

楊雲平又看了楊謙兩眼“物歸原主?”

“對,物歸原主。”

楊雲平遲疑了一下,想到這個庶出兄弟往日裡的表現,想到對方一貫有些偏向軟弱的性情,怎麼想都沒有膽量暗算自己,這樣一想,楊雲平終於伸手接過了荷包

那確實是一個荷包,荷包表麵的黑色不是沾染的純粹的黑灰,而是煙熏火燎之後的暗淡色彩,還有一種乾涸了的暗紅色,近乎黑色的暗紅,那是血的顏色。

楊雲平的手有些冷,因為那荷包上麵破損了大半的刺繡圖案,楊雲平一眼認了出來,這荷包是曹萍隨身的荷包,手藝是曹萍房中一個針線很好的丫鬟所製,那上麵鳳穿牡丹的圖案很是精致,那丫鬟刺繡了整整三個月,眼睛都差點兒熬壞了去,曹萍最是喜愛這個圖案的荷包了,他手中也有幾個相同刺繡風格的荷包,隻是圖案不同罷了。

那一刻,楊雲平的麵色有些恍惚,荷包中有東西,打開係繩,傾倒。

護身符。

楊雲平怔怔的望著那一片黃色破損的護符,半晌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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