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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你太任性了(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許傾落從邊關出,再有三四日便要到京了,卻不是先前皇帝與太子想象的單獨一個人回的京城,而是由琅晟陪著一起回來的。??

自然,對這一點,皇帝和太子其實也不算太訝異。

畢竟琅晟從來不掩飾自己對許傾落的重視,他會不經宣召就徑自陪著許傾落回京其實才是他最可能做的事情,畢竟聖旨上可是說的要許傾落回京之後嫁給秦恒為側妃。

不止不算太訝異琅晟的尾隨,甚至皇帝和太子還是期待琅晟陪著許傾落入京的。

琅晟很厲害,若是他在此戰之後堅持不願意回到京城,連皇帝都拿他沒有辦法,前麵也試過派出心腹掌控邊關大軍,可是琅晟一出現,那些派出去的人便再也無法實現目的,琅晟在邊關征伐十年,百戰不殆,他的威名與威信,從來不是一些憑空降下的皇帝親近能夠取而代之的。

隻是琅晟再是厲害,也隻是在邊關稱雄,皇帝正愁他若是始終呆在邊關直接在那裡坐地為王可怎麼辦,畢竟曆史上多的是這種擁兵自重,不尊朝廷號令的將領。

反而是到了京城,他也就如同折翼的蒼鷹,失去獠牙的猛獸,是生是死也就是在皇帝的一念之間了。

漠北國呈送上來的議和協議皇帝看了,也自然同意了,他沒有擴張的野心,隻要保持住自己在位時候的江山穩定便足夠對列祖列宗交代了。

他一方麵是欣喜邊關的這一場大勝,讓漠北國主動議和,一方麵,卻是深深的忌憚起了琅晟,尤其是在那李大人回來之後將琅晟言行中表現的對皇室的不敬加油添醋的說出。

也說出琅晟在邊關眾將士心中的地位,邊關知琅晟而不知陛下,

李大人的這一句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一刻,皇帝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琅晟不能夠留了。

漠北國主動議和,想來再也不會侵犯邊關,琅晟的最大作用已經沒有了。

反而現在他手中掌握著的絕對效忠他的邊關十萬將士,成了皇帝的心病。

“都準備好了嗎?”

皇帝望著麵前垂低了腦袋的太子,麵色陰鬱狠戾。

太子在下麵垂低著頭,低聲恭敬的稟報皇帝自己的安排“禁衛軍都已經安排好了,那一日去城門帶頭的是一向與他在宮中不怎麼和睦的一位禁軍副統領,和他交好的那幾個也已經被兒臣支開,隻要他和那女人入了城,城門一關,便是我們說的算,我會當場在朝廷眾位大人的見證下宣布他的罪狀,若是他不認罪的話,定然會將其當場格殺,不會給琅晟留下絲毫餘地。”

他這樣恭敬謹慎的樣子,實在是與從前那一副驕傲自負眼高於頂的樣子判若兩人。

可是不改變也不成,這段時間,他過的實在是不好,從儲君的位子上跌落,還是用那樣一種被所有人非議嗤笑的屈辱方式跌落,曾經被他壓在頭上的人,仿佛能夠將他踩落腳底。

他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所以,不惜一切代價,他都要再次起來,和漠北合作是為了重新再立起來,現如今,聽從父皇的一切吩咐也是為了重新讓自己有價值,然後報複那些膽敢對他出手侮辱的人。

許傾落,琅晟,他的好三弟,好四弟,九弟,還有許多許多人,最後是麵前這個高高在上的父皇,有一個算一個,他全都不會放過!

待到他成為皇帝的時候,太子的眼中有陰霾與野心閃過,皇帝望來,卻是更加恭謹小心的垂姿勢。

皇帝看著太子這一副陰鬱謹慎到極點的樣子,皺了皺眉,生了這麼多事情,他對太子實在是提不起什麼想要栽培期待的心思了,否則的話,琅晟的事情他也不會讓太子這麼不留餘地的出手。

“這次的事情若是辦的好的話,朕會好好的記你一功的。”

皇帝對太子如此承諾道。

太子跪倒在地“兒臣為父皇辦事是應該的,沒有什麼功勞可言,兒臣過去一段日子一錯再錯,給父皇給皇室抹黑,實在是無顏見人,也實在是對不住父皇多年栽培,兒臣有愧。現在父皇能夠給予兒臣信任,委以兒臣重任,無論如何,兒臣便是萬死,也當為父皇辦成此事!”

太子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麵上的表情實在真誠,眼中全是對皇帝的愧疚與孺慕之色,甚至有淚水流瀉而下,那表情真誠的可以。

無論信不信,太子這一番話這一番言行表現,到底是讓皇帝軟化了些麵色“朕知曉你的忠心與悔意,也知曉你最近受到的一些委屈,罷了,起來吧,事情辦成了之後,朕會好好補償你的。你母後這幾日一直擔心你,你便去看看她吧。”

太子深深俯。

皇帝和太子之間的談話除了親近的在旁邊伺候的心腹之外,沒有其他人得知,他們自覺自己保密做的很好,殊不知一開始便想錯了某些人。

比如何許傾落交好的那位皇帝很信任的總管太監。

皇帝已經老了,太子也不再是太子,那名聲,朝臣也不會認同他,在王總管的心中,許傾落給他牽引的那條線才是最有可能的。

身為皇帝身邊近侍,看似不能夠與朝臣結交,不能夠參與政事,實則對朝野內外的一些變化知曉的比皇帝還要清楚。

想到九皇子對許傾落的重視,想到許傾落背後的琅晟手中現在掌握著的兵馬,王總管在太子走後,考慮了一番,尋到了一個在外殿當值的小太監,低聲對著他敘述了幾句話。

那小太監麵色不變,連連點頭哈腰的,表示自己一定辦成公公交代的事情。

看起來隻是內侍總管隨意吩咐一個小太監辦事罷了。

——

九皇子望著身前的小太監,聽著對方的敘述,隻覺得牙根一陣陣的癢。

他知曉皇帝心狠,但是從來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刻薄寡恩到如此地步。

在琅晟剛剛於邊關九死一生,打下一個大大的勝仗的時候,居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對琅晟動手了。

皇帝下了那麼一道讓許傾落嫁給秦恒為側妃的旨意,便是在逼迫琅晟。

琅晟和許傾落看的分明,九皇子也清楚其中的關隘,正是因為清楚,他才覺得無法接受,無法接受這個稱之為父的人,比他想象的還要無恥無情。

琅晟若是真的有心做大或者是自立的話,皇帝用什麼手段對付他也無可厚非,都是權力之間的較量,但是琅晟分明沒有那個心思。

若是有那個心思的話,琅晟上一次就不會隻帶著百十名新兵與十幾個親兵回到京城。

“殿下,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那小太監是九皇子收服的眼線,對他忠心的很,自然也知曉九皇子現在的一切,多有許傾落和琅晟在背後幫忙支持。

若是真的讓皇帝和太子對付了琅晟和許傾落,九皇子還沒有立為儲君,日後恐怕不妙。

王總管將皇帝和太子的打算告訴了他,而他,告訴了九皇子。

九皇子的手指握了握,想到許傾落那一次為他擋下刺客的一箭,眉眼低垂,眼底已經有了決斷“你去找兩個人,一個是王大人,告訴他一個是”

他的母妃早已經死去,被一個偽裝的女人取代,許傾落是他短短人生中唯一認同的宛若女性長輩的存在,甚至他心底隱隱的將許傾落當做是自己的母親,即便許傾落隻是比他大上那麼幾歲。

九皇子身為皇家子弟,經曆了這麼多,他也有了野心,隻是,他從來都知曉,有野心不代表便要將所有的情義儘數拋諸腦後。

他是他,皇帝是皇帝,他永遠做不到成為皇帝那般的人。

——

鴿子撲棱著翅膀飛來,是曾經用來在琅晟和許傾落之間傳信的那隻胖鴿子,現在應該是在京城中。

琅晟取下鴿子腿上綁著的竹筒,倒出其中的一小卷紙,慢慢的展開,看著上麵蚊蠅一般細小的字跡,眉眼間染上了點點冷意。

“是不是皇帝和太子已經做好了一些準備?準備好好迎接你我?”

許傾落不知道何時走到了琅晟的身前,沒有看他手中久久拿著的紙條,而是徑自走到一塊大石頭邊,輕輕的拂過上麵,然後優雅的坐下。

她的樣子悠閒的很,仿佛什麼都在把握中一般。

琅晟望著許傾落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慢慢的握緊了手中的紙條,半晌苦笑一聲“落兒,有的時候,我真的不希望你猜測的那般準。”

“帝王心術不外如是,偏偏我們這位陛下彆的不成,帝王心術中的猜忌多疑卻是學會了個十成十。”

許傾落微微勾起唇角,明明在笑,眼中卻全是諷刺。

“我輸了。”

琅晟手中的紙條墜落在了地上,月色下,那雪白的紙張之上,分明便是皇帝與太子的計劃。

請君入甕,先製人,溝通敵國,圖謀不軌,當場格殺。

這些個字眼,每一個上麵都透出了濃濃的殺機與陰詭之氣。

那是毫不容情的刀鋒。

許傾落說了,皇帝會對他動手,他也自知皇帝忌憚他,但是琅晟在許傾落提議直接帶大軍入京的時候,還是遲疑了。

終究無法做到先負了皇恩的事情,起碼,在最初,皇帝對他是真的有賞識之恩。

所以琅晟和許傾落打了一個賭,在他隻帶著百名親隨的情形下,和許傾落一起回京,皇帝會不會放棄原本的那些個打算。

可惜,琅晟和許傾落打賭很少有贏的時候,他忘記了這一點。

而現在,從京城中傳遞來的皇帝和太子最新的動向與打算,卻是讓琅晟心中僅有的那麼一點兒僥幸與心軟,一點點的冷凝。

他不願意先負人,卻不代表他要束手待斃,尤其其中還牽扯到許傾落的時候。

望著許傾落那淡笑的眉眼,琅晟想到了太子一次次對許傾落的覬覦,心中終究是下了決心。

他從懷中掏出了準備了許久的響箭,甩手向天擊出。

那響箭他不想要有擊出的一天,但是到了想清楚想明白的一刻,琅晟再也沒有絲毫遲疑。

現在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的地步。

皇帝和太子的刀子已經磨亮,隻等著宰殺他和許傾落。

他一人的話便是順著皇帝和太子的意思又如何?

他終究實現了自己的抱負與夢想。

隻是許傾落,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包括自己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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