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讓我心驚的怒氣,身上的男人一把撕開我的衣服,抱著我的雙腿!
在他的手摩挲到我裙子接扣也要一把撕了的時候,我終於趁著他的雙手離開我臉上的縫隙,俯身,狠狠咬住他的肩肉。
男人身體緊了緊,卻依舊沒有放開我,反而越加暴戾的將我身上所有衣服全撕成了碎片,連貼身衣物也不能幸免。
內衣的扣子根本禁不住他的大力,從我身上脫落的時候,那上麵的鐵鉤劃過後背那些疙瘩,不是很疼,可是那樣的力道卻讓我整個人都開始戰栗。
我很快便不著一縷,喬江北被我咬出了血也沒有停手,他扣著我的大腿支撐我著的身體攀附著他,在碰觸到他硬得發燙的身體的時候,我終於開始恐慌。
鬆開沾染上了血腥氣的唇齒,我用力推開他的胸膛“喬江北!我過敏了!不要碰我!”
男人哼了聲,像是沒聽到我的話。
我疼得仰起臉,眼淚都被他粗暴的動作逼了出來。
他就那麼將我困在胸膛與牆壁之間,猶如困獸最後的爭鬥。
直到一切結束,他也沒有離開我的身體,反而是擒住我下巴,將我越發抵在牆角。
我的呼吸還很急促,喬江北也不遑多讓,可是如此曖昧的姿勢,喬江北眼底的光芒卻幾乎漫出了冰渣。
“蘇文靜,你為什麼不看我!”他一字一句的對著我道。
呼吸噴灑在臉上,那些氣息似乎也感染上了他的怒意,帶著幾乎可以將人灼傷的溫度,我想偏過臉,可是下巴卻被狠狠的捏住。
“就這麼跑回了暮城,從我身邊離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呼吸平複之後,喬江北的情緒也似乎跟著平靜了下來,他依舊離我很近,可是那些外放的怒氣卻已經被完全收斂了起來,仿佛剛才那個暴君一樣的喬江北不是他。
他還敢跟我提美國!
這一次,我毫不示弱的瞪向他——在那裡,他幾次把我扔在生死時刻不管不顧,我不離開,難道還等著下一次,遇見彆的瘋子等著被殺嗎!?
他憑什麼質問我!?
我抿緊唇,看著喬江北不說話。
大約是沒有想到我居然有勇氣瞪他,喬江北低笑了聲,帶著冰雪一樣的弧度,他就著那樣的姿勢抱著我回到了床上,將我一把扔下去,我起身就想退到安全範圍外。
可是男人卻沒有讓我如願,他固定住我的身體。
我不肯示弱,哪怕疼得要死,卻依舊咬緊嘴唇瞪著他。
喬江北似乎是被勾起了火氣,也似乎是不想看到我那幅不遜的表情,他伸手將我翻了個個,讓我背對著他的胸膛。
背部暴露在他的視線裡的時候,我能感覺到,看到我身上那些疙瘩的時候,他的動作頓了頓,可是,隻是片刻的功夫,他便再次發起了掠奪。
我能感覺得到他是故意的,我疼得攥緊身下的被單,可是卻依舊不肯求饒。
“疼就喊出來。”身後的男人呼吸有些不穩,可是卻依舊是從容的語調,他對著我說了句。
為什麼要喊!?
再疼的事情我都經曆過!我為什麼要服軟!?
一次服軟,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想回去,我不要被當成複製品對待!
所以——我不服軟!我不求饒!
可是,喬江北卻鐵了心一定要聽到我開口,兩個人身上都汗津津的時候,他還是沒有放開我,我隻覺得腰腹那裡都快斷了。
實在是撐不住了,我在他的衝撞下啞著嗓子開了口“喬江北!是你提前結束我們的包養關係的!你到底還想做什麼!?”
男人冷哼,沒說話,隻是動作卻依舊在繼續。
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要不是他掐著我的腰,我甚至都已經癱軟在了床上。
“喬江北……你放過我,你的錢我拿了,咱們一拍兩散,唔!”我話都還說完,喬江北卻一個挺身撞到了身體最裡麵,我疼得眼前都開始發黑。
“盛庭我也不回去了……”我就是不想求饒,緩過了神,我抖著嗓子繼續道“我已經跟姚姐說了,我就用你給我的錢給自己贖身……喬江北,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
我再也忍不住嗚咽了聲,感覺身體都要裂開了。
“……這是最後一次……”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到底是什麼在支撐著我,總之,我就是不想開口對他說軟話討好他,我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哪怕當時的大床上慘烈得猶如施暴現場,可是我卻還想用自己的方式直截了當的告訴了喬江北——這才是我,最真正的蘇文靜,我不要去當那個傀儡一樣的複製品。
我背對著他,異常清晰,也異常艱難的說完了最後一句“要是……下次,你再這麼對我……我就告你強、暴……”
身後的男人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低聲笑了起來,而後便是越加暴力,在我都懷疑自己會不會昏死過去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我。
我跌在床上,像是一隻缺水的魚,連呼吸都能帶出一片傷口。
身後塌陷的位置恢複了原狀,喬江北起身,我背對著他,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隻是隱約聽到了衣服的窸窣聲,而後屋子裡便是良久的安靜。
——是走了嗎?
我動了動身體,又趴了會,身後還是一片安靜,什麼聲響都沒有。
應該是走了吧?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胸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酸澀得厲害。
——蘇文靜,你可真是個抖啊,還非得人家虐待你你才甘心是不是?
我自嘲的笑了聲,努力撐起身體坐了起來。
腿心那裡疼得跟有人拿刀刺了我一樣,我倒吸了口氣,許久才慢慢起身站好。
可是才剛站起來,卻看見房間的小沙發裡,喬江北隻穿著一條西褲坐在那裡,他將自己陷在綿軟的沙發,臉上是發泄之後的慵懶,就那麼睨了我赤裸著的身體,男人一句話也沒說,也沒移開自己的視線,隻是看著我,眼底的光越來越暗。
他怎麼還在這裡!?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被他盯得渾身發刺,可是又不想在他麵前露怯,於是隻好硬著頭皮扯過床上的被單將自己身體罩住。
喬江北嗤笑了聲,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寫著‘矯情’兩個大字,
我沒來由有些羞惱,狠狠瞪了他一眼,包著自己走向浴室。
他倒是沒說話,就那麼用目光一路送我進了浴室。
我是真的疼,連熱水澆在身上都能疼得打哆嗦,抖著手給自己清洗完了,我用乾淨的浴巾罩在馬桶上而後坐了下去。
忍著羞恥心俯身看向自己腿心,那裡一片泥濘,腿根淤青破皮都有。
喬江北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
我欲哭無淚,為什麼每一次做的時候,他都能展現出和他溫淡外表完全不一樣的粗暴!?
可是剛才死要麵子活受罪,我連衣服都沒拿就進來浴室了,現在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難道還要我披著被單走出去?
我看了眼已經被濺得濕漉漉的被單,有些發愁。
當初溶溶給我定的房間是單人房,所有東西都是單份的,唯一的一條浴巾現在正被我坐著,而且,就算浴巾沒用過,我也不敢圍著那條兒童尺寸的東西走出去。
我在這裡已經住了三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新開張圖省錢還是怎麼了,這間旅社所有的東西都比彆的地方小一號,那條圍巾遮得住上麵就遮不住下麵,溶溶在還好說,反正都是女的。
可是喬江北——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正猶豫著,衛生間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喬江北扣了兩下,對著我說了句“衣服。”
他給我拿衣服了?
我眼前一亮,也顧不得其他,隨便用床單遮著身體就起身將門開了條縫。
那雙拿慣了手術刀的漂亮手掌按住門,將縫隙直接開到了最大,而後身材修長挺括的男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他依舊是裸著上身,身上就那件鬆鬆垮垮的西褲,連腳都光著。
在浴室明亮的燈火下,喬江北整個人好看得令人發指,紅唇黑發,明明一副禁欲的長相,卻偏偏身材又好得天怒人怨。
我被美色晃了下眼睛,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喬江北已經將我手裡的被單一角抽走了。
就那麼坦蕩蕩的站在他麵前,我下意識就想蜷縮身體蹲下去,男人卻已經摁著我的肩膀將我按到了我鋪著浴巾的地方坐好。
“彆動。”他的聲音有些喑啞,可是臉上卻並沒有情動的跡象。
俯身在我跟前蹲下身子,男人打開我的雙腿,我羞得臉上都快冒煙了,趕緊伸手拉住他手腕“彆……彆看……”
喬江北睨了我一眼,居然很神奇的順從了我的話,他起身走出浴室,在我大口鬆氣的時候,他手裡提著旅社裡簡陋的醫藥箱走了進來。
“上藥之後會好一點。”他說了句,而後再次蹲下身子。
我趕緊在他下一步動作之前搶過他手裡的藥“我自己能行。”
喬江北哼了聲,沒和我爭奪,起身站好,就那麼看著我。
我覺得我臉上的熱氣簡直都快冒到祖墳那裡去了“你……先出去……我、我要擦藥……”
在我結結巴巴的述說裡,喬江北特彆淡定的看了我一眼“我就看看,蠢貨怎麼給自己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