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喬爺,不好了_幸得風月終遇你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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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喬爺,不好了(1 / 2)

幸得風月終遇你!

這是一間不帶陽台,隻有一扇大窗的雙人間。

可能距離醫院比較近,空氣裡隱隱散發著一種怪怪的味道。

我站在窗台前,試圖喊人。奈何因為是四樓的原因,樓下又是車水馬龍的,我的呼喊聲很快就散了。

我想既然是酒店,就算再簡陋,總會有服務生,隻要我使勁拍門,一定會被人發現。

然而,更令我意想不到的便是不止服務生,就連隔壁的房客,都沒吵過來。

靠著門板,我怎麼都想不透,莫以言這樣做的原因,就算她想軟禁我,那至少也該把女兒帶走啊!

想到這裡,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才我拍門的聲音這麼吵,如果說一兩聲喬愛貝有可能會吵不醒,可是我差不多拍了十幾分鐘,她怎麼不醒,不哭?

算起來,從我過來,到現在已經近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裡,她就算不去廁所,也該因為發燒而缺水吧!

莫名的,我越想越怪,再瞧著睡在白色蚊帳裡的喬愛貝,好像從我進門一直到現在,都沒怎麼翻身。

“貝貝?”我疑惑的叫她。

得不到回應後,我倒了一杯清水走過去。

其實大人有再深的怨恨,都不應該涉及到孩子,這也是,我剛才在窗台那邊喊人的時候,也曾想過把窗簾剪了,然後順到三樓,就可以走人,而沒走的原因。

“貝貝,你醒醒,要不要喝水?”我掀開蚊帳一側,伸手想要試她額頭的時候,這才發現喬愛貝的臉色不太對,近乎蠟黃的樣子。

難道白血病的孩子,都是這樣?

我擰了擰眉頭,按開壁燈,“……貝貝?”

又叫了一聲,喬愛貝還是沒反應。

不得不說,喬愛貝還是和莫以言挺像的,一樣的眼角上翹,薄唇,鵝蛋臉。

唯獨讓我不解的就是,莫以言作為赴美的醫學生,怎麼會在喬愛貝發燒的時候,給她蓋得厚厚的不說,還戴著毛線製成的帽子,才初秋,難道不熱嗎?

“貝……”話音未出,我懸在她額頭上方的那隻手,一下頓住了——在喬愛貝所枕的枕頭上方,我看到,有截白色的電線?

線子長長的,順勢尋找過去,居然是插在牆角的電源裡。

這線子是——電熱毯?

我一怔,急忙跑到床邊,掀起被褥一角,在真真切切的看出是電熱毯之後,完全迷糊了,弄不懂莫以言這是怎麼了,本身孩子就發燒,怎麼還用上了電熱毯呢,要是長時間離人,萬一發生點什麼事,也太危險了。

下意識,我把開頭拔了,然後一手水杯,另一隻手掀開薄被,想扶喬愛貝起來喝水,這才發現,電熱毯竟然裹在她身上!

砰的一聲響。

我因為驚恐,我裡的水杯,瞬間砸地,發生清碎的響聲。

我呼吸一緊,頭皮中立馬一陣陣發麻,“貝貝?”

我抖著聲音叫她。

她還是那樣直挺挺的睡著。

一下子,我後背被雞皮疙瘩爬滿,幾乎是喘著氣,將手指一點點,湊到喬愛貝的鼻孔下——沒有呼吸,感覺不到,沒有任何熱氣!!

我腦中‘嗡’的空白了她死了?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所以莫以言引我來,她想做什麼?

我瞪著眼,後怕的咽了咽口水,還沒來得及細想,這時,門板‘哐’的一聲,被人重重的踢開。

“快,快報警,她她她……”我衝向玄關,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在認出迎麵衝進來的女人,正是上次高曼君生日,和我有過小小不愉快的莫二奶奶時。

怔楞的大腦,劈裡啪啦的,很快明白了莫以言引我來,是想嫁禍我!

與此同時,一身藍色套裙的莫二奶奶,幾步衝到床前,說出了我剛剛才想明白的事實,“蘇文靜,你這個臭b子,你說,你對貝貝都做了些什麼!”

一句話,我終於終於知道,自己有多麼愚蠢了。

原來莫以言給解藥,讓我離開是假,把喬愛貝的死因,算在我頭上,才是真。

難怪那麼奢侈的她,會把房間開在這種簡陋的酒,又是陰麵的走廊儘頭,也難怪我剛才怎麼喊,怎麼拍門都沒有人回應,更更難怪的是,她為什麼丟下女兒一去不複返!!

想清了這些後,我不再驚恐,在莫二奶奶揚手想打我的時候,一把扣住她手腕,“想我誣陷我,那也得警察查清楚了再說!!”

“蘇文靜,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破壞他人的家庭不說,還對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下毒手!”莫二奶奶掙紮了兩下,那隻想打我的手沒掙脫,最後指揮著守在門口,類似保鏢的人說,“還楞著做什麼,她捂死了貝貝,給我綁了!”

“我看誰……”不等說完,兩男人,一左一右,很輕鬆的反剪了我的胳膊。

“老實點!”他們警告著我,拿了什麼把我綁了。

莫二奶奶冷哼了聲,“剛才你想說什麼?‘我看誰敢’?”

她想捏我下巴,被我躲開以後,啪的一巴掌,甩奪我臉上,“不要臉的狐狸精,怎麼著,以為喬江北上了你兩次,就不知道姓什麼?”

我耳朵嗡嗡的,越是不讓她碰我,她越是扣著我下巴,“殺人犯,你等著!”

“我沒有!”咽下血水,我說,“我發誓,沒動喬愛貝一根手指頭,她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莫二奶奶,私設刑堂可是犯法的,既然你認定我殺了人,那就報警!”

警局和莫家而言,我更相信法律。

然而莫二奶奶哈哈大笑,“你當我是傻的?把你送到警局,等著喬江北再給你找替死鬼?那我找誰給貝貝伸冤去?蘇文靜,殺人償命,你就等死吧!”

“你……”剛一張嘴,就被毛巾給堵住,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戴了白手套,然後把房間裡,我留下的痕跡拍照又留證。

最後在我憤怒得,快要抓狂的時候,後頸一疼,跟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汪汪汪~!”

耳邊,這樣的叫聲,好像越來越近。

隱隱的,感覺有什麼在舔著我的臉頰,想到剛才的叫聲,我猛得睜開眼。

“啊——”入眼,瞧見了一隻一人多高的大型犬類,正伸長了舌頭,不停的舔著我,燈光下,它那陰森森的牙齒,好像血盆大嘴一樣,令人恐怖。

“你你,彆過來,走開,走開!”我驚恐的揮舞著胳膊。

它似乎是故意的,原本站在距離我有半米遠的地方,因為我的舉動,一下子湊過來,那尖尖的牙齒,就停在我肩膀處。

正當我以為,它會咬的時候,一聲,“黑子!”,它止住了。

這聲音是莫以言。

遠遠的,看著她從台階一層層的走下來,我才意識自己處於一個比較荒廢的後院,而綁我的地方,正是簡易搭建而成的雨棚,不遠處的籠子裡,還有十幾二十幾隻同種類的大型犬類。

莫以言穿了一身白,頭發全部散開著,在夜色下,像女鬼一樣走了過來。

“蘇文靜!”她站在那隻叫黑子的巨犬旁,居高臨下的問我,“為什麼,我都答應你,把解藥給你,隻要你和你兒子遠遠的離開,為什麼還要傷害我女兒?”

“我沒有!”我說,“莫以言,究竟喬愛貝是怎麼死的,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是啊,就是因為我下樓,才給了你機會,蘇文靜,你搶走喬江北不說,現在還捂死我女兒,我要你償命!!”她一下子變得猙獰,都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根長鞭。

啪的一聲,狠狠打在我腳邊,“你說你沒有,那為什麼,我離開之前,貝貝還是好好的,再回來她就死了,你告訴我,為什麼!”

莫以言這樣猙獰著,狠不得把我生吞了。

我知道,這個時候再提及喬愛貝,會讓她更憤怒,隻說,“既然如此,那你報警,如果法律認為我有罪,我決不含糊,但在這之前,你這樣對我,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法?”她瞪著眼,“法能換回我女兒的命,法能讓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嗎?”

“那你這樣對我,除了犯法之外,能挽回什麼?”她吼,我用了比她更響的聲音,“就算你懷疑我,是不是也要等法官下判決?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私自軟禁我,萬一真像查清了,不止我不會坐牢,而你也會因此受到法律的懲罰!”

哈哈,莫以言瘋狂的顛笑,“查清?”

我仰上她,“對!”

莫以言冷笑,“蘇文靜,你覺著,現在還不夠清楚嗎?”

不怎麼明亮的燈路下,她臉上,她眼裡,儘是痛苦。

完全不給我再開口的機會,揚手,一鞭子,狠狠的甩在了我後背上。

我‘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那火辣辣的疼痛中,她又是一鞭子下來,整個後背仿佛沒了知覺一樣,火燒火燎的疼,她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叫,我讓你叫,蘇文靜,我讓你再叫,你不是不要臉麼,看我不打死你!”

“啊,莫,莫以言!!”因為被綁著,儘管我拚命的躲避,但鞭子還是儘數落在我身上。

聽到我的怪叫聲,莫以言哈哈的大笑,那一身白色的裙子,被鞭子上的血,時不時的染紅,“不是浪,不是騷嗎?這下我看你再怎麼勾引喬江北!”

她罵著的同時,鞭子一下下的落。

可能喬江北說得一點錯沒有,我就是犯賤體質,越打我骨頭越硬。

就像沈碧雲小時候打罵我的時候,明明隻要認錯,隻要求饒,等待她出氣了,我就可以少挨打,可偏偏我就是嘴硬的不肯妥協。

不止不會求饒,反而腦袋越加清醒。

從莫以言的憤怒聲中,我能聽到的,全部都是因為喬江北而對我產生的怨恨,反觀關乎喬愛貝的死卻是少之又少。

很明顯,喬愛貝的死,應該是莫以言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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