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配的自覺!
一隻逃命的鬆鼠竄到了她的腳邊,吱呀一聲又迅速的往樹上爬去。
她猛地回頭,見樹樁之下,那人孤獨坐著。
他並未往她的方向看去,隻是靜靜坐在那裡,鋼草正好擋住側臉。
“你又回去做甚?!”冷蠶驚呼。
一個身影,比她更快的撲到禦寒天的身上。
那人應該是走了很遠的路,身上臟兮兮的,背著一個簡易的行囊,手上也滿是傷口。
“禦哥哥,我是茹淼啊。”
茹淼把禦寒天的手臂放在肩膀上,試了幾次都沒有把人拉起來,反而嗆了好幾下。
火勢越來越猛烈,四周的草已經完全燒起來了,早就被蛀空的樹木被燒過之後,空心裡發出沉悶的聲音,搖搖晃晃的朝著四周倒去。
“小心。”
茹淼閉上眼睛,整個人撲倒在禦寒天身上,而他睜開眼睛,看向運用最後仙力,把蛀空的樹木抬起來的青騅。
“就在那裡!殺了他們!”叫囂的聲音越來越近。
忽然一陣清風席卷而來,風停止後,草地上除了被壓倒的痕跡外,再無半點人影。
青騅醒來的時候,以為到了人間仙境。
窗外是一片碧波蕩漾的湖,早晨橙黃色的陽光鋪灑在湖麵上,鼻尖滿是香氣。
門被輕輕扣了兩聲,接著吱呀一聲被推開,穿著湖藍色玄服的儒雅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頭發鬆鬆散著,隻由一根藍色的綢帶輕輕挽了一圈,幾縷青絲調皮的晃蕩到肩頭,更顯眉間一滴朱砂如火。
青騅看美人無數,還是第一次看呆的。
“我現在相信你是邱鬆靜的女兒了。”男人輕笑,聲音如同玉珠落盤,“母女兩看人的眼神一樣的。”
“請問你是?”
“噓。”
唇上被壓了一根手指,她愣怔的瞪大了雙眼,看著對方扶著袖口,溫熱的掌心貼上了額頭。
“隻是身體虛脫了而已,無大礙的,喝了這碗湯藥便好。”他走回桌子,將湯藥遞過來。
“請問你是哪位?”青騅瞪著他。
他歎氣,“母子兩都這麼愛刨根問底麼?”
彎腰,與她平視,“喝了這碗湯藥我就告訴你。”
“不要,如果裡麵下了藥怎麼辦?”青騅心裡直覺對方不是壞人,卻又故意這麼說。
麵前之人眉眼間沒有不耐,隻是淡淡縮著眉頭,“這可怎好,不喝藥元氣恢複得不夠快。”
他再次彎腰,視線與青騅平視,“小騅兒要聽話。”
看著他褐色的眼眸以及卷曲的睫毛,青騅很沒有出息的把藥端過來一口喝了,舌苔察覺到苦澀正想嚷出來的時候,嘴巴被賽進一顆東西。
甜絲絲的,是蜜餞。
“真是好孩子。”男子溫柔看她,起身去把藥碗放好。
青騅不服,“我不是小孩子!”
將藥碗放好的男子走回榻前,眼神似有無奈,“好好好,小騅兒不是孩子。”
等等?他和邱鬆靜認識,也就是父母那一輩的,但是看樣子年輕得好像是她哥哥吧!
頭忽然被輕拍,“小騅兒瞪著眼睛的樣子也很可愛啊。”
“和我一起來的男人怎麼樣了?”青騅還記得失去意識的時候,她還抓著禦寒天的手。
男子蹙眉,“那男子是你所愛之人?我看另外一名與你們同行的女子對他用情極深。”
“是麼?”青騅垂眸,“終於找到一個真心待著禦寒天的女子了,沒有白皙公主的不堅定,沒有賀雪的另有目的,沒有笙歌的算計,真心的,願意為她去死的女人。”
眼睛忽的一片黑暗,眼皮上暖暖的,還帶著淡淡的中草藥香味。
“小騅兒不適合露出那種表情呢。”手掌挪開,人已經到了門口。
男子掩門而出之時腳步頓了頓,“我名卜算子,你母親好友,可放心。”
等人走後,青騅立刻起身,剛起來身體就一軟,重新跌回床榻。
她再次嘗試,這次跌得比上一次還狠,好不容易走了幾步,身體卻像被掏空一樣虛軟無力,往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