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我看著我哥那越發鋒利的下頜線,很是心疼。
“你最近是不是都沒好好吃飯,怎麼又瘦了?”
上次看他瘦那麼多,我就應該猜到的。
我懊惱地抓了抓頭發。
我哥直起身,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牆灰,語氣輕快地說著,“我這是故意減肥呢,沒發現你哥我最近都變帥了嗎?”
說著,還特意擺了個耍帥的ose。
我知道我哥是為了讓我安心,故意這麼說,實際上,他就是硬生生累瘦的。
我壓下心底的酸澀,故作輕快地開著玩笑,“都開始在意形象了,怎麼,我要有嫂子了?”
意料之中的否認並未到來,我哥的耳朵上甚至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我愣住了。
“我嘞個去,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來真的?”
我哥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才想著否認,“瞎說什麼,我沒有。”
“你還說沒有,你臉都紅了,你什麼時候臉紅過啊,快說,是誰,我認識嗎?”我戳了戳他的耳朵,一臉八卦地湊上前等著聽。
我哥嫌棄地伸手把我的臉推到一邊,“去去去,八字沒一撇呢,彆亂八卦。”
“八字沒一撇,那就是大概有個框唄?”
“你有喜歡的人了?”
我哥沒說話。
我了解我哥,沒否認,那就是有苗頭。
聰明如我,我眼珠一轉,就大致明白了其中緣由。
我壞笑著,“人家不喜歡你?”
我哥還是沉默,但我很有耐心。
良久,他才悶悶道“我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我強壓住心底的激動,儘力保持著臉上的淡定。
我剛要給我哥傳授一些女生的小心思,我哥便惱羞成怒,偏過臉去,“你彆問了!”
我憋住笑,沒有非要去看他的臉,自顧自地說著。
“想知道她喜不喜歡你?你來問我啊!我就是女生,怎麼著也比你多懂一點吧。”
我仔細回想著我當初喜歡上許星朗的狀態,給他出著主意。
“你觀察觀察,她敢不敢看你的眼睛,和你對視以後,她會不會臉紅地錯開視線。”
“再或者,她和她很要好的好朋友一起遇見你的時候,她的朋友有沒有下意識地看向她,而她本人有沒有故作淡定。”
“你常給她發發消息,看她是不是基本都秒回。”
“一次兩次秒回,那可能是她碰巧在玩手機,如果是次次秒回,且回複內容並不敷衍,那就有可能是對你有些好感了,起碼她是不排斥和你聊天的,這樣你們就可以做朋友。”
“那麼你追求她,就會多一個契機,你可以朋友的身份製造接近她的機會,成功率會大大提升。”
“或者再看,她有沒有主動找你聊過天,或者主動約你出去玩。”
“或者,你有沒有發現,她最近變漂亮了…”
說到這,我就沒墨了,我哥還是沒說話。
半晌後,他彎唇笑了笑,“她一直都很漂亮。”
我沒忍住扶了扶額。
一點也不摻假,我跟我哥從小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我從來沒見他笑的這麼憨過。
看來,是真愛啊。
之後,我哥便一直沉默著,但我知道他聽進去了。
正有些得意,我哥就咳了咳,“不早了,我送你回學校。”
我抬頭看了眼還大亮的天,哈哈一笑,“是不早了哈,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哥臉上閃著明晃晃的尷尬,“我送你我送你。”
“行吧行吧。”
剛走出幾步,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轉過頭看向我哥,“對了,許星朗想找你吃飯。”
我哥皺了皺眉,有些嫌棄,“他找我吃飯乾什麼?”
我眯了眯眼睛,一臉無語。
你說他找你吃飯乾什麼,還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從我的普通同學轉換過來了,想重新跟你認識一下嗎。
見我表情變了,我哥也反應過來,滿臉的不高興,“我不想跟他吃飯!”
“為什麼?你不是覺得他還不錯嗎?”
這次輪到了我哥無語,甚至情緒有些激動,“你說為什麼!我小心翼翼嗬護了二十多年的花,他要給我連盆端走!”
說到這,他突然淡定了,“哦,雖然現在還沒端走…”
但很快他又激動了起來,“那他也是覬覦我的花!我還不能不想跟他吃飯了!”
我眨了眨眼,腦子在消化他的話。
原來如此。
似乎是怕嚇到我,我哥又摸了摸鼻子,輕咳幾聲,改了口風,“等我再考察考察吧。”
我答應著,打算找個機會再委婉地跟許星朗說一聲。
我哥把我送回了學校,我說要去找許星朗,他便隻把我送到校門口,火急火燎地走了。
我估摸著,他是去實踐我說的話了。
嘿嘿,我馬上就要有嫂子了。
我去等許星朗下課,跟他一起吃了晚飯。
學校裡新開了一家連鎖冷飲店,他家的甜筒好吃又實惠,就連門口那個胖胖的雪人娃娃都很可人,穿著個紅色披風,神氣的很。
我最愛吃他家的甜筒,這下開到了學校裡麵,買起來也方便多了。
但就是有一點不好,愛喝他家的人很多,每次去都要排隊。
我早就想去了,奈何一直沒有時間排隊,今天剛好有空,便拉著許星朗跑著去買甜筒。
人比昨天少了些,我用微信掃了小程序之後,手機上顯示我們前麵還有二十份。
但多年來的習慣,讓我每次買冷飲前,都會下意識地看一看自己的生理期是哪天。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我竟然有半年沒有來過了。
偏偏這段時間,我不是忙這個就是忙那個,沒怎麼吃過冷飲,更沒有想起過這個事。
我抿了抿嘴,如果不是我知道我和許星朗沒做過生命大和諧的事,我這會,該是要慌裡慌張去買試紙了。
之前也不準,但也沒有半年不來的情況,難怪最近臉上又開始長痘痘了。
我歎了口氣,還是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吧。
“想喝哪個?”許星朗在問。
我選了一個黃桃味的,少冰五分糖。
許星朗也記得我不適合吃冷飲,便跟我確認,是不是要冰的。
我想了想,這都半年沒來了,總不能我吃個冰淇淋就來了吧。
於是,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得到我的肯定後,他才下單了兩杯少冰的果茶和冰淇淋。
他則挑了一個蜜桃味的,三分糖。
對於這一點,我沒有感到奇怪。
在一起之後,我便發現許星朗其實不是很愛吃甜的,但我哥就不一樣,我哥愛喝奶茶,每次都點全糖。
美滋滋地吃完了那個甜筒,我整個人都甜滋滋的,就連最近莫名暴躁的心情都美麗了一些。
但隱隱還是有些煩躁,我不想讓壞情緒波及到我最喜歡的人,早早回了寢室。
一直到傍晚我看見那抹紅色,我才意識到最近的煩躁從何而來。
腦海裡響起我剛剛說那句,“都半年沒來了,總不能我吃個甜筒就來了吧。”
我扭曲著一張臉,悔不當初。
小腹像是突然得到了什麼信號,開始一抽一抽地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