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山停在了書房靠近花園這一角的窗外,和徐源僅僅一牆之隔。
大開的窗中,徐源看著出現在麵前的蘇山怔怔發呆,小聲開口問道:“山哥,你這是?”
“驗證一條重要的信息。”對於徐源,蘇山沒有隱瞞,直接道出來意。
“驗證?”雖然不知道蘇山具體要驗證些什麼,徐源還是非常配合的點了下頭馬上回道:“如果我可以幫得上忙的話,山哥你儘管說。”
“接住。”蘇山向徐源拋出一樣東西。
下意識接住之後,徐源才發現落在手中的是一條常常在一些女孩子白皙手腕上看見的紅繩手鏈。
娘裡娘氣的,換在以前,他可能會這麼覺得。
可他現在手裡拿的這條紅繩手鏈,不是什麼用來裝飾,寄托美好願望的普通飾品。這是即死遊戲中的道具,進入這次遊戲前,眾人停留在列車上停留,互相交換手上資源時,蘇山從薛銀月手上用願望銅幣購買。
具體的效果他不清楚,蘇山沒說,他也沒問。
“戴上它。”蘇山緊接著說道,內心沒有一點心疼的感覺。
道具買來就是要用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想要保證徐源和他自己的安全,這是必要的付出。
他挑了挑眉頭,仔細觀察徐源的一舉一動。
“哦。”徐源沒有一點猶豫的將這條紅繩手鏈戴在手腕上。
“然後在你腦海中想象,將自己的手伸出窗外的場景。”蘇山繼續指揮徐源的行動。
還是搞不清楚蘇山究竟想做什麼,徐源老老實實的閉上眼睛,按照蘇山所說,在腦海中想象手伸出窗外的一幕。
蘇山的眼中,出現和描述中相同的影像,徐源將手伸出窗外,他的半截手臂停在花園的範圍內,無事發生。
一瞬間後,影像破碎。
在蘇山眼前的仍是站在書房窗後的徐源,他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剛剛他所看到的,是未來無數可能性中的一種。
雖然掌握的信息中,對於玩家與玩家在工作時,產生區域交互後會出現什麼危險,沒有明確的的指向。但為了避免這種可能性,蘇山還是選擇使用道具,用來規避風險。
尤其是在徐源對於巡邏家丁的間隔沒有進行計算的情況下,他也得防備後者那裡出現意外。
原本戴在徐源右手手腕上的那條紅繩手鏈,無火自燃,整條手鏈在刹那間化為飛灰。
“好了,睜開眼睛,把手伸出窗外。”
徐源睜開眼睛,順從的抬起手,朝前伸出之時,他才驚訝的發現原本手腕上的紅繩手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
事實上徐源懵逼的狀態沒有絲毫改善,反而變得更懵了。
蘇山沒時間和徐源解釋得這麼多,他必須在下一次巡邏的家丁到來前,從徐源身上得到他想要收獲的東西。
一把抓住徐源的手臂,蘇山狠狠的在上麵用力掐了徐源一把。
無須徐源回答,蘇山從徐源的臉上,已經看到了他要的答案。
劇痛之下,哪怕徐源可以忍受,他的表情也不可能不發生任何改變。
“果然。”一時間,蘇山不知道是喜是憂,後者的比例會更大一些。
以小窺大,當發現自己身體的異常時,他還不能夠確定其他人身上是否有同樣的情況。
現在,又多出了一個徐源。
至於其他人…
怎麼可能還會有僥幸?
沒那麼多意外的,不過是再確認一下而已。
和其他人一天半的相處,共同經曆過的點點滴滴。要是有人不受影響,在己身無法脫離的情況下,不可能不去集合其他人的力量,甚至是把其他人當作消耗品去使用,用來創造機會。
畢竟,其他人一無所知不是麼?
“臥槽!”徐源一下子叫出聲,差點壓製不住音量。
他一下子將手臂的狀態,和陸遊魚的遭遇聯想到一起,“我這是…和陸遊魚一樣手臂壞死了?!”
可他明明,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工作,連和其他玩家身體發生接觸的機會都沒有,更加不可能和那些家丁接觸!彆說那上了更年期,可能還絕經了的嬤嬤!她都隻在陸遊魚的描述中出現過好不好!
“把上半身探出來。”蘇山沒在意徐源的內心活動,乾脆的提出進一步的要求。
“臥槽!”徐源這下子徹底不淡定了。
“山,山哥,我自己來還不行嗎?”他弱弱的問了一聲。
一想到除了手臂,身體的其它地方同樣出現了類似情況,徐源就有些接受不能。
“行。”蘇山卻是一口答應。
原先他還得去確定徐源是否還是那個徐源,這才提出一係列的要求,更是用道具對他進行試探,順便最大可能的保證了兩人在這過程中的安全。
現在驗證過後,證實徐源還是那個徐源,他也不必再用手去感受。
“你用你最大的力氣,去捏肩肌的位置。”生怕徐源沒辦法理解,他用了更加準確的描述,“就是肩頭那部分的肌肉。”
徐源鄭重點頭,收回右手,按照蘇山指示的那樣反手捏住了肩頭那塊的肌肉,用儘全身力氣朝下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