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就看到窗外有人吵架。”李春蘭隨便找了個借口。
哪知徐婉盈立刻就不管係統之前說的話,注意力完全放在車外,主動撩起車簾,看向窗外。
“哪兒呢,哪有人吵架!”她的語氣無比激動。
【嘿嘿嘿,我最愛看熱鬨了!】
好在馬車正行駛在街區,路兩邊全是各種酒樓鋪子,人來人往熱鬨得很。
正好有人吃霸王餐逃跑,被店小二抓住了,鬨著要扭送官府。
徐婉盈立刻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熱鬨,無需李春蘭費心尋找借口了。
可如今李春蘭隻剩下後悔,因為三弟妹在心底和神器開始探討鬨事者,方才那個問題完全沒有再提起。
馬車駛進忠義侯府,李春蘭還想拉著徐婉盈說話,可徐婉盈已經和岑氏告辭,準備回清溪閣。
係統忍不住冒頭:【宿主,你不想知道為何真假少爺被掉包了嗎?】
徐婉盈立刻回道:【當然想,不過是不是要浪費無數能量?】
係統不讚同地道:【怎麼能叫浪費呢,分明是必要的花費。】
【呸,這都知道結果了,過程如何還有什麼重要的?】
係統糾正她:【誰說的,江家人肯定很想知道過程,特彆是忠義侯和岑穎這對夫妻倆。】
岑氏聽到這話,頓時就抬起頭來看著徐婉盈,眼神堅定,恨不得讓她明白自己急切的心情。
可惜徐婉盈根本沒在意到,依舊無所謂地懟回去:【我今晚就寫張小紙條,告訴他們孩子抱錯了,想要知道原因自己查。這偌大的侯府,如此多的下人和侍衛,我就不信一個原因都調查不出來。】
【嘿,這可說不定,調換孩子的人非常狡猾哦,根本猜不到。】係統十分堅持。
徐婉盈撇嘴:【那就等著唄,查不出來再說。】
她逐漸走遠,和係統的爭吵聲也模糊不清起來,岑氏站在原地忍不住扼腕,很想去追可又沒有理由。
“娘,您怎麼不攔住弟妹啊?”李春蘭哭喪著臉。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怎麼攔,如今我們連孩子被抱錯的事情都不知情,攔下她說什麼?”岑氏正在苦思真假少爺的事情,一抬頭看見她如喪考妣的神情,頓時一驚。
李春蘭囁嚅,片刻後才想起正事兒來。
“方才神器和三弟妹說,我們忠義侯府的未來侯爺是江承儀,這話簡直太可怕了,證明承忠和承禮可能都遭遇不測了,若不然怎會輪到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李春蘭顯然恨極了小叔子,原本是個假貨,她還覺得是在看熱鬨,對她沒什麼影響,反正牽扯不到她的利益。
可如今這假貨都當了忠義侯,那他們大房做什麼去了?就算江承忠不在,也還有盤哥兒啊,總不至於家破人亡吧。
一想到這裡,她就更哭喪著臉了。
岑穎一聽這話,整個腦子都痛了。
“你怕什麼,神器說的也隻是可能的結果而已,在事情發生之前,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如今冒牌貨的身份已經暴露,這侯府就算是燒了賣了,也不可能便宜魏家那群畜生。”岑氏說到後麵,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顯然是恨極了。
“真的嗎?可是神器之前說的話都應驗了。”李春蘭明顯不信。
岑氏恨鐵不成鋼地道:“怎麼都應驗了?你家盤哥兒還沒成太監,那就不算應驗。行了,彆哭喪著臉,趕緊回屋去,我忙得很!”
她這句話瞬間就堵住了李春蘭的嘴,的確,神奇可是斷言過,盤哥兒要當太監的,而且盤哥兒的悲慘命運,就是從打斷六皇子的腿開始。
可如今六皇子還好好的,盤哥兒也比之前刻苦懂事了,離太監的命運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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