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頭很高,腿也很長,隻不過走了幾步就已經跨過門檻。
“站住!誰允許你走的?”
“這是我家,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需要經過你的允許!”魏晟轉過頭來,語氣硬邦邦地道。
“哈,狗剩子,你敢如此對我說話,若是讓姨丈知道了,他得把你的腿打斷!”江承儀冷笑一聲,揚高聲音嘲諷他。
魏晟的視線直接看向他的腿,麵露不屑:“怎麼,你的腿被你爹打斷了,就盼著我爹也打斷我的腿?老鼠儀。”
“你叫我什麼?”江承儀麵色一變,急聲質問道。
“老鼠儀啊,你就像陰溝裡的老鼠,又臭又矮,整日不乾人事。”
“給我攔住他,彆以為我傷了腿就不能治你!”
江承儀的眼神裡流露出憤恨,猛地一揮手,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小廝,都遲疑了片刻,畢竟這是在魏家啊。
“愣著做什麼,我的話還不好使了?出了什麼事兒,我兜著!”他頗為霸氣地道。
“四爺,這是魏府,來之前侯夫人特地叮囑過,做客要守規矩。”
沒成想身後的小廝,根本不買賬,甚至還有人站出來明確表示拒絕。
之前伺候江承儀的貼身小廝柱子,已經被懲罰發賣了,如今新提拔的小廝是岑氏親自提拔,名叫李杉。
很顯然李杉並不聽他的話,隻聽岑氏的話。
岑氏派李杉來當差之前,認真地叮囑過一遍,當時的話說得更難聽,李杉是家生子,幾代人都在忠義侯府伺候,從小就被教導如何揣摩主子的心思。
當岑氏說完那些話之後,李杉很快就明白了岑氏的意思,四爺失寵了。
甚至說得更冷漠一點,侯夫人對四爺已經生出了厭惡的心思,否則不可能讓他這個下人像是盯賊一樣盯著。
“娘是讓你們來伺候我的,不是要你們來威脅我的,還不快去!”江承儀根本不聽,再次大聲喝令。
可惜他喊得再大聲,身後的小廝依舊無動於衷。
“反了你們,這幫狗奴才!”
正在江承儀最憤怒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嗤笑聲,就見魏晟站在不遠處,滿臉譏諷地看著他。
“哎呀,侯府四爺就這,連個小廝都使喚不動。”
這一句話瞬間捅了馬蜂窩,江承儀的眼神裡閃過幾分怨毒。
“我是使喚不動侯府的下人,但你們魏府的下人能使喚動。你們晟少爺欺負了我,給我抓住他!”江承儀揚高了聲音喝道。
眾人一怔,魏晟反應過來之後,忍不住仰天長笑:“哈哈哈,表弟,你這是腿瘸了,怎麼腦子也不好使了?這是魏府,我才是魏家的少爺,你讓魏家養的下人來抓我?”
他這種嘲笑,更加激發了江承儀的怒火,他怒吼著道:“抓住他,他是魏家的少爺又如何,在姨母和姨丈心中,都比不過我。你們可彆忘了,他們一直想要我當魏家的女婿,費儘心機,不惜每次都踩著親兒子來誇我。孰輕孰重,自然能看得清楚。”
“你們聽我的命令行事,一切後果由我承擔,日後哪怕我沒能成為魏家的女婿,你們幾個也能跟著我回忠義侯府,我跟姨丈姨母開口,他們絕對不會拒絕我。”
江承儀這番話說得很自信,魏晟直接笑不出來了,特彆是聽到那句“踩著親兒子來誇我”時,他滿臉都是憤怒和屈辱,那些不堪的回憶再次湧上心頭。
而讓他更加難以接受的是,那幾個魏府的下人竟然真的湧上前,將他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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