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說完之後,屋裡的四人全都沉默以對,就連小胖子都不敢吭聲。
三嬸當時問係統這句話的時候,他也聽得一清二楚,心裡覺得三嬸實在太過分了。
他三叔儀表堂堂,還是皇上身邊的近臣,深得聖心,前途無量,多少名門貴女看上他了。
“祖母,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明明三叔三嬸的這門親事,是三嬸落水被三叔救起,他們才成親的,都說是她一手謀劃的,怎麼她如今都不記得三叔叫什麼名字啊?”小胖子沒忍住,不禁將心底的疑惑問出了口。
畢竟當初徐婉盈能高攀侯府,就是使了手段的,再如何她也不至於對自己夫君叫什麼,沒有印象吧?
岑氏皺了皺眉頭,忍不住長歎一口氣:“祖母也不能確定,你喊三嬸的女子,還是不是當初那個落水的徐婉盈。”
岑氏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每回去清溪閣,徐婉盈和係統的對話,都會流露出些許證據來。
這位三兒媳,好像是從另一個時代來的,她也偶爾會提到。
“啊?”盤哥兒聽到這個回答,瞬間怔住了,緊接著他的臉上閃過幾分恐懼,忍不住道:“不是徐婉盈是誰?難道是水鬼嗎?對了,今日三嬸和姑姑下棋的時候,她也說自己的眼睛被鬼給迷住了,看不清棋局了。”
他顯然很怕鬼,提起這事兒,都忍不住縮成一團,相當無助。
話音剛落,江瑾瑜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年畫娃娃,拜托你長長腦子。她那是看不清棋局嗎?她隻是找借口在悔棋啊。這胭脂點在你的額頭中間,是不是把腦子也震住了,隻能用腳趾頭思考吧?”
提起下棋這事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都成了終身陰影了。
“小妹,你說話咋這麼厲害呢,我們盤哥兒聰明著呢!”李春蘭立刻護犢子。
“娘,您都不知道,三嫂有多會折騰人,她簡直是我遇到過最難伺候的人了,比公主還挑剔呢!”江瑾瑜不搭理大嫂,而是跟岑氏抱怨。
她是忠義侯府的嫡女,每年過年宮中大擺宴席,她也會跟著岑氏進宮參宴,後宮的娘娘和公主們,她也見過。
公主們雖然是皇上的女兒,但她們並不都是得皇帝的寵愛,一些不受寵的公主,過得並不如意。
就算是得寵的金枝玉葉,見到她也不會趾高氣昂,還很客氣,畢竟忠義侯府還是有幾分牌麵的。
但徐婉盈真的比公主還難伺候,那真是一言難儘。
岑氏皺了皺眉頭:“彆說這種話,你三嫂怎麼難伺候了,有些話她在心底抱怨而已,又沒硬要求大家做,還不是我們有求於她,上趕著要讓她高興,才覺得難伺候。”
自從上回徐婉盈無比信任她之後,岑氏這顆心就長偏了,還覺得三兒媳哪裡都好。
江瑾瑜撇了撇嘴,無從反駁,的確是她上趕著要和三嫂下棋,不然根本不會受這個罪,她也隻能忍著了。
京郊軍營裡,蕭雲快馬加鞭趕到,立刻將岑氏的信送上。
江承忠看到信裡的內容時,先是一驚,緊接著又長歎了一口氣。
“你先回去,告訴母親我已經知曉了,後續事宜也安排上了,讓她安心。”
他把蕭雲送走,立刻修書一封,讓人送去宮裡。
江承忠叫來兵士,立刻道:“吩咐下去,本將收到舉報,有人在軍營裡私藏禁品,全軍排查!”
“是!”
由於江承忠這道命令,很快整個京郊駐軍都開始了大排查。
不過半個時辰,全軍就已經搜查完畢,並且由兩位副參將來彙報。
“啟稟將軍,東營未曾查到禁品。”
“啟稟將軍,西營也未曾查到禁品!”
“本將收到的消息確鑿,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真的沒有禁品嗎?”江承忠冷聲喝問道。
“是,將軍,我們帶人仔細排查過了,沒有錯過任何角落。是不是消息有誤?”
左右兩位副參將對視一眼,語氣鎮定地回答道。
“你們自己也查過了嗎?”江承忠冷聲詢問。
那兩人皆是一怔,左副參將最先反應過來,立刻道:“查過了,屬下和右副參將第一個就是查得彼此!”
“嗬,彼此查驗容易引人誤會是在包庇,重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