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忠說完這話,兩人的臉上都露出幾分受傷和難以置信的神情,顯然是被他的不信任給傷害到了。
“全體千夫長聽命,跟隨我去左右參將的營帳下查驗!”
“是!”
左右副參將並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瓜,兩人雖然有些心虛,但對視之後,又都鎮定下來。
畢竟他們有陷害之心,卻還沒有實施,江承忠應當不知情才是。
數名千夫長跟隨江承忠來到二人的營帳前,一隊人馬上前,立刻將兩頂營帳翻得底朝天。
“啟稟將軍,並無禁品。”
很快領頭搜索的人就來彙報,左右副參將也鬆了一口氣。
“本將軍不是無中生有,而是我的長隨許大壯前兩日無故失蹤,我派人多方尋找,隻找到了他的屍體,以及他用性命傳遞的消息。他說營中的左右副參將私下預謀不軌之事,並且已經偽造好禁品,隻等著東窗事發。”
“本將軍不是偏聽偏信之人,但大壯用命傳遞的消息,不得不重視。今日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求個答案,若是我冤枉了兩位副參將。那我立刻向朝廷請辭,當是給兩位兄弟賠罪!”
江承忠義正言辭地說著,說到最後一句話,他一把拔出腰間的佩劍,用力插進了土裡,證明自己的決心。
“挖!”
他一聲令下,那些將士們紛紛找來鐵鍁,開始挖掘。
兩位副參將原本是有恃無恐的,畢竟他們二人處事十分小心,並沒有把東西藏在軍營裡,就怕出現今日的場景。
可是當江承忠提到許大壯時,兩人都微微變了臉色。
許大壯是他們費儘心思才收買過來的人,各種威逼利誘,銀子花費無數,答應給他們當眼線。
可如今這個被策反的長隨,竟然已經死了,而他們還不知情。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江承忠提前察覺了,故意殺了許大壯,給他們設下的一場局?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已經傳來士兵的吼聲:“挖到東西了!”
“啟稟將軍,是一個木匣子,裡麵是全是書信。書信內容是——”上前查看東西的士兵,說到這裡卻停下了。
“書信內容是什麼,大聲點說!這裡全是將士們,我們一起上陣殺敵的兄弟們,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江承忠震聲道。
“內容是您和敵國國君以及太子來往的書信,許諾以高官厚祿要您叛國!”士兵不再猶豫,立刻吼出來。
頓時,軍士們一片嘩然,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嗬,本將軍出身忠義侯府,未來的忠義侯,當初因為這顯赫的出身,還曾被老兵們笑話過,說我是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來享福的。後來我一步步殺出來,從百夫長,變成千夫長,承蒙皇上厚愛,如今我更是被封為忠武將軍。名聲和家世我都有,還得皇上信任,守衛望京。”
“若是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打動我,那就是忠君愛國,為了守護大黎戰死沙場!”
江承忠這一番話說得激情澎湃,瞬間也激起了士兵們的情緒,頓時軍營裡響起一片怒吼聲。
“忠君愛國,戰死沙場!”
“忠君愛國,戰死沙場!”
一遍又一遍的吼叫聲響徹營帳,讓那兩位副參將聽得膽寒。
江承忠讓士兵們發泄片刻之後,才抬手壓了壓,營帳之中再次恢複一片寂靜。
“我從不曾見過這些信,更沒有寫過。兩位副參將,就請你們解釋一下,為何這一箱子東西,會深埋在你二人的營帳下?”他怒目而視,冷聲逼問。
“不不不,將軍,我們也不知這是從哪兒來的?”
“不知,人證物證俱在,可不是一句不知就能打發的?來人啊,先來六十軍棍伺候,之後嚴刑拷打!”江承忠冷聲吩咐,根本不聽他們說什麼。
兩位副參將被拖走,他訓了幾句話,就讓人散場。
等重新坐到主將營帳裡,江承忠才發現自己手心裡都是冷汗。
若不是有係統,再過片刻,等皇上發現了密折之中的信件,恐怕被押下去嚴刑拷打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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