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你快說說,究竟怎麼了?”
由於她走得太匆忙,手下力道有些重,盤哥兒的臉都被拍得隱隱作痛。
他捂著肉臉,有些委屈。
這消息還是靠他扮醜換來的呢,就不能對他溫柔一點嗎?
在他和爹之間,娘親果然還是更偏心爹。
“究竟發生了何事,方才聽你們在外麵吵鬨?是不是打聽到你親小哥身處何方了?”
岑氏也迎到了門口,臉上帶著幾分焦急。
幾人進屋,把下人們都攆了下去,房門也關上了。
江瑾瑜立刻急聲開口:“神器說,今日就是造成大哥身死的開端。那封夾帶有大哥通敵賣國信箋的密折,已經送到了大哥手上。”
李春蘭原本焦急上火的,但是聽到這句話,反而不急了。
她揮揮手,一副放心地模樣道:“小妹,我之前已經和承忠說過此事,他也答應我,不會送什麼密折給皇上,就算有八百裡加急密折,也讓其他將領送,堅決不會過他的手。”
之前李春蘭花費六箱金銀珠寶,哄得徐婉盈高興,神器放出來的大瓜就是江承忠的死因,提到了這封密折。
她特地和江承忠嚴肅聊過,千叮嚀萬囑咐,最後江承忠為了讓她安心,都賭咒發誓,都已經知道了死因,那肯定不會就範。
“不,大哥會把這封密折送上去。”江瑾瑜搖頭,語氣鄭重地道。
“為何?他答應過我的。”李春蘭頓時又急了。
“因為那是三哥拿命換來的密折,裡麵是皇上派他此次調查的重要結果,他無法脫身,讓其他錦衣衛送回來,交到大哥的手中。”
“三弟?他有什麼密折,為何一定要交給承忠,難道不能讓公爹轉交嗎?”
李春蘭急得跺腳,這種明明提前知道了死亡的結局,完全可以避開的,可江承忠仍然如此做了,更讓她著急上火,甚至也遷怒到了彆人身上。
“三弟是什麼意思?他送回來的密折裡麵,竟然夾帶了誣陷你大哥的書信,他要做什麼?這是故意陷害你大哥,讓承忠給他騰位置啊?如果他想當世子爺,直接提出來,他們親兄弟也不是不能商量,卻要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直接暗害承忠,好歹毒的心腸,不——”
李春蘭這話越說越難聽,聽得江瑾瑜都直皺眉頭,怎麼就岔到世子的位置上來了。
還不等李春蘭發泄完,岑氏就抬手指著她,厲聲道:“若不是盤哥兒在這裡,今日這巴掌已經落到你的臉上了。你再敢胡唚!”
見到婆母如此威嚴的一麵,李春蘭立刻閉上了嘴。
雖然岑氏向來嚴厲,若有什麼看不過眼的,也會直說。
但岑氏從來不會用這般直白的話語刺她,甚至都說出要扇她的臉這種話,很明顯此事非常嚴重。
“把蕭侍衛長叫來,我有話叮囑他,快!”
岑氏見她消停了,沒再搭理她,直接打開門吩咐外麵的下人,立刻就有小廝腿腳麻利地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