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多有打擾,今日是江承儀不懂事,還請你多包涵。”江瑾瑜直接衝徐婉盈致歉。
江承儀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跳腳:“瑾瑜,你瞎說什麼啊?作甚和她道歉,我沒做錯,明明是她要殺我的愛寵!你來之前——”
他似乎想說什麼,但似乎覺得不好,又把話咽了回去。
“三嫂多休息。”江瑾瑜衝著她福身行禮,很快便退了出來。
江承儀明顯還沒鬨夠,立刻喊道:“瑾瑜,你走什麼呀?今日之事還沒個結果呢,徐氏必須和我的赤練道歉,否則我決不罷休!”
他叫囂得厲害,但是江瑾瑜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承儀看著妹妹遠去的背影,再三躊躇之後,還是一跺腳追了上去。
隻不過臨跨門檻之前,他又猛地回頭放下狠話:“徐氏,這事兒沒完,待明日我一定讓你給赤練償命!”
直到最後,他還在大言不慚。
“好,那你一定要來喲,不來不是人!”徐婉盈故作害怕的模樣,還不忘對他揮揮手。
隻是後半句話聽起來十分刺耳,再次讓江承儀氣得跳腳,他幾乎立刻回頭,就要衝過來找她算賬。
江瑾瑜怕他對徐婉盈做出什麼事兒來,立刻一把拉住了他。
“瑾瑜,怎麼了?”他停下腳步回看她。
江瑾瑜對上他那專注的眼神,瞬間腦子裡就冒出係統所說的話,當下就鬆開手,還扯出繡帕擦了擦。
“無事,趕緊回去,母親還在院中等著,你不要再惹是生非了!”她故作平靜地道。
她自認為擦手的動作輕柔又不起眼,但實際上被江承儀看個正著。
他的眼瞼低垂著,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那雙手上。
少女的柔荑雪白順滑,手指關節處還透著淡淡的粉色,十分嬌俏可人。
她手裡握著柔軟的錦帕,帕子上還繡著一隻玩球的橘貓,很是憨態可掬。
哪怕不用湊近,他似乎都能聞見帕子上的香氣,冬日雖冷,但是聞見她的暖香,也沁人心脾,仿佛身體都變暖了。
江承儀的眼中滑過一絲勢在必得,這是她新繡的帕子,橘貓圖案還是頭一回見,他那兩匣子裡還沒有這樣的藏品。
“我怎麼惹是生非了?那不是你說先來看徐氏,還得瞞著母親嘛。我都按你說得辦,怎麼你還生氣了,甚至還怪到我頭上來了?”江承儀據理力爭。
這會兒江瑾瑜已經沒有心思和他爭辯了,一句話都沒回,直接往壽康苑走。
倒是江承儀緊追其後,還在喋喋不休。
“不是,你去了清溪閣之後,都沒說幾句話,怎麼就不高興了?甚至還幫著彆人說話,徐婉盈究竟有什麼魅力,能把你迷得昏頭轉向?”
“你究竟在胡說什麼呀,我沒讓你把蛇甩她麵前啊?她腦袋上的紗布都沒拆,萬一再被嚇得摔了一跤,到時候把命賠給她嗎?”江瑾瑜終究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揚高了聲音懟回去。
“這麼凶做什麼?我是侯府嫡子,她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給她償命?死就死了,憑三哥的身份地位,還有英俊的長相和光明的前途,重新找個繼室,身份也比她高。要不是她耍心機賴上了,給三哥當側室都嫌身份低!”江承儀渾不在意地道。
江瑾瑜楞在原地,心底異常難受。
之前江承儀也會說這種混賬話,但她隻覺得小哥是混不吝,最多過過嘴癮,並不會真的如此做,以後還能教好的。
但是聽到係統說得那些話,她忽然就不確定了,恐怕這就是他心中所想的。
江承儀就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無情無義的人,並不會隨著年紀的增長變好,反而可能變本加厲,越發沒有人性。
“三哥不像你,不把人當人看!”江瑾瑜一著急,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江承儀頓時急了,臉色也冷了下來,聲音低沉,頗為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