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是氣氛僵冷的時候,就見岑氏領著人急匆匆趕過來。
“儀哥兒,瑜姐兒,你倆作甚來清溪閣?若是打擾你們三嫂休養,我絕不放過你們!”
岑氏一路小跑著過來,說話的語氣相當急切,衝到他們麵前,一手抓住一個,似乎生怕他倆跑了一樣。
“娘,您怎麼也護著徐氏?她都把我的愛寵給打——”
江承儀原本就在江瑾瑜這裡憋著一口氣,結果聽到親娘也是幫著徐婉盈說話,頓時更加惱火了,忍不住抱怨起來。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後背就被岑氏用力拍了一巴掌,直接打斷了後麵的話。
“什麼徐氏,叫三嫂!”
“什麼三嫂,她都沒和我三哥圓房,算哪門子三嫂?”江承儀非常不服氣。
話音剛落,他又挨了幾巴掌,這回連腦袋都挨了一下。
“是誰教的你這般沒大沒小?她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我們忠義侯府的大門,正兒八經的三夫人,和圓不圓房沒關係。而且誰教你一個未娶妻的爺們兒說這種話,害不害臊!”
岑氏力道很大,這麼幾下打過來,直接把江承儀給打懵了。
要知道岑氏最是重禮節,從來不動手,而且她對這對龍鳳胎兒女一向寵愛得很,畢竟是年紀大才得的這一雙兒女,比先前所生的孩子們更加寵。
這還是她頭一回打幼子,動作那叫一個快準狠。
“三嫂就三嫂,娘,您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嗎?我的腦袋都被打疼了。”他不敢像對妹妹那樣反抗親娘,瞬間就軟下了語氣,擺出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
岑氏立刻心疼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你們倆見到你三嫂了?”她開始打聽了起來。
“見到了啊。”
“她、怎麼樣?”岑氏的心有些提了起來。
“還能怎麼樣,能吃能睡,還把我的愛寵打死了,當場把廚娘叫過來要燉湯喝!凶得很!”江承儀忍不住又上眼藥了。
“什麼愛寵?”岑氏皺著眉頭問。
“一條蛇。”一直沒開口的江瑾瑜接話。
江承儀立刻補充道:“它叫赤練,雖然是蛇,但一點都不嚇人,長得特彆好看,還通人性,沒想到就被三嫂用火爐活活燒死了,心腸好歹毒的女——”
這回他詆毀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又迎來了幾巴掌,而且比上次的力道還要打,簡直堪比鐵砂掌。
江承儀被打得吱哇亂叫,抱頭鼠竄。
“娘,這一個月沒回家,您是不是偷偷練了功夫,怎麼打人如此疼啊?”
岑氏還不解氣,命令小廝把他按住了,自己小跑了幾步追過去又打。
“混賬東西,我讓你養蛇玩兒,還把那畜生丟到你三嫂的院子裡,你是活得太舒坦,皮癢了是吧?”
“你三嫂若是嚇出個好歹來,你爹得把你打死!”
岑氏還從未如此不依不饒過,而且她追著江承儀跑的時候,絲毫形象都不顧及,簡直性格大變。
江瑾瑜依然慢悠悠地跟在後麵走著,她看向比往常都要活力四射的娘親,心裡的猜測越發肯定。
恐怕娘也能聽到三嫂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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