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開口,聲音如冷水般不含一絲溫情,仿佛與他隔著千山萬水。
“欠我的最好乖乖雙手奉上,否則和碩親王府也不必留著了!”
和碩親王難以置信的瞪大眼。
“居然是你!枂兒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絕情?”
她依舊語氣平淡,天太黑,看不清她的表情。
“問問你的好兒子,因著私心做了什麼事!一旦邊關破,你們還能活得如此安穩?我的夫君在浴血奮戰,而你們卻不顧他們的死活,你們這樣的人真不配活著!”
有些事和碩親王是真的不清楚,尤其生意上的事,他幾乎一無所知,都由得上官枂出麵。
“那你想如何?”
宋清歡彎唇,“該我的錢還來!再者,送五十車糧草去邊關!最晚後日我要看到車隊出京城,否則絕不似這回這般心慈手軟!”
和碩親王隻覺得身上更癢了,抓的指甲裡全是血漬。
“五十車兩天的功夫哪裡夠!”
“嗬,要我端了你郊外的莊子嗎?彆說五十車,你那裡二百都綽綽有餘!”
和碩親王垂下眸,眼中是濃濃的殺意,他忍著身體不適,猛的踩向地麵。
然而預想中的大網並沒落下,一根根銀針朝著他飛速而來,和碩親王閃躲不及,喉頭、額上,甚至眼皮上都刺入了銀針。
他再不敢亂動,膝蓋一軟直接跪下。
“親王府出一百車,保證後日午時準時出城!”
見上官枂筆直的跪著,一直沉默不語,和碩親王戳戳他。
“枂兒,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顯然是有備而來,你倒是說句話啊!”
上官枂眉頭緊擰,惡狠狠的瞪了眼和碩親王。
他要是能開口,還用得著父王替他應承?
他指了指嗓子,又輕輕搖了搖頭。
和碩親王一屁股坐在地上。
“祖宗,放過和碩親王府吧,本王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無人說話,和碩親王往榕樹的方向看去,哪裡還有宋清歡幾人的影子,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大約過了兩刻鐘,護衛才緩緩睜開眼,有些不明所以的四下環顧。
上官枂被人扶起的時候也是保持著下跪姿勢,他知道這是宋清歡對他的懲罰,他認,可他不甘心!
和碩親王去梨落院看了眼熟睡的上官櫻,發現她完全沒受影響,隻是屋中的安神香正緩緩冒著香氣,院中一切如常,無一人受牽連。
直到第二日未時上官枂才能開口講話,隻是那聲音沙啞的似被砂石磨過。
“你說什麼!文軒如何會不見的?你可知他知道咱們多少秘密!”
暗衛們從沒見過暴怒的上官枂,一時間瑟縮的後退幾步,重重跪下請罪。
“世子請息怒,昨夜屬下們也不知何故全部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文軒就已經不見了,隻是。。不知那玄鐵的鐵鏈是如何被打開的。”
上官枂氣極,一把將桌幾推翻在地。
“去給本世子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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