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追的氣喘籲籲,卻是連她的一片衣角也不曾碰到,氣得揚手將木勺扔去一邊。
“老夫今夜不吃飯了!”
宋清歡心中好笑,將腦袋湊到他手邊,“來,給您老打了解解氣。”
老孫看著她這俏皮模樣,手高高揚起,最終隻是輕輕拍了拍。
“你像老夫閨女一般,哪就能舍得真打。”
宋清歡聞言一臉嫌棄,往後退幾步。
“這麼老的爹我可不要!”
老孫“.....”
真是正經不過一秒,氣的脫了鞋子就往她身上砸。
白生生抿唇,留下來一起用晚飯,“歡兒,晚上也帶二叔一起去瞧個熱鬨吧?”
她扒拉著米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行,那毒粉一旦散開,我可控製不了位置。”
白生生不解,指了指一旁的沉香,“那為何她和墨藍可以?”
沉香撇嘴,“我們都不知被夫人喂了多少,早就百毒不侵了,白老板要是不想活了,倒可同去。”
白生生轉頭,一把捏住她的臉蛋,“你這是不氣我就不會說話!快去吃飯。”
沉香臉紅的似要滴血,說話也開始磕巴,“我。。我就是。。那個。。怕你中毒。。夫人好不容易為你施針清毒。。”
白生生的手並未放下,指腹輕輕掠過她的下巴,“嘴硬心軟的丫頭!”
紫蘇恰巧端著湯過來,見此情景後退幾步,轉身就往大廚房跑,湯汁濺在手上也沒覺得疼,淚沾了一臉。
宋清歡隻往她的方向看一眼,重又低下頭繼續吃飯。
感情的事並非一廂情願就可以的,既然從未想過結果,就該承擔這其中的苦痛,這世間最是人心強求不得。
上官枂在和碩親王府等到亥時,和碩親王已經困的眼皮直打架了,推了手裡的棋局。
“趕緊回你府中去,本王都困死了,你今天為何這麼奇怪?”
上官枂盯著黑棋出神,好半晌也沒反應。
和碩親王端起茶喝一口,莫名煩躁,“趕緊走!”
上官枂突然笑了,手中黑子應聲而落,“父王您輸了!”
和碩親王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行行,你最厲害,本王要去休息了,您願意坐就坐著!”
他實在有點不明白平時看起來持重又臨危不亂的長子,今晚跟換了個人似的,一直扒拉著他下棋,關鍵他也贏不了,輸了一晚上。
和碩親王煩躁的抓了抓臉,又用力撓幾下脖頸,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像爬滿了小蟲,卻又找不到具體位置。
花廳前站著的幾個護衛突然就倒在地上,呼吸綿長均勻。
屋頂、樹上隱藏著的暗衛也紛紛掉落在地,睡得沉且香,打雷也吵不醒的那種。
上官枂攥著手中棋子,麵色陰沉,她到底是來了,而且這毒下的無聲無息。
見父王不停的抓撓,臉上脖頸上很快被抓出血痕,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枂兒,快。。去瞧瞧櫻兒。”
上官枂起身,雙膝一軟,直直跪了下去,他扶著桌腿,渾身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額上很快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宋清歡站在樹上,冷冷的睥睨著他,眼中冷的沒一絲溫度,就像看著個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