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著求原諒!
為首著緋色官服的男人,臉上透著溫雅和善。他靜靜的站在原地,望向與百官舌戰的許妍。眸中,皆是欣賞之色。
末了,男人抬手示意百官安靜,笑問“照姑娘所言,朝廷皆是些昏庸無能之臣。可本官記得你父親許煥,曾為我朝次輔,任天子之師。姑娘對其父,又作何評價?”
——“這人好會挖坑啊!姐姐小心,他這是引導你罵自己爹,給你蓋上不孝的帽子。若姐姐提及皇上,便送你一個不忠的名。然後,指責你不忠不孝,不足論也。”
黑貓稍稍分析,就嚇出一身冷汗。若它是許妍,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二樓的沈皓緊盯著許妍,難得的有些緊張。司馬恒這話,問的太毒。
於公於私,許妍都是他為自己選的一把趁手的刀。如果這把刀還沒出鞘,就先斷裂。他的處境,無疑會更加艱難。
沈雙鯉、顧輕舟的心也跟著高高懸起,司馬恒和他爹都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
殿前的許妍低頭撫了撫袖子,抬頭對上司馬恒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眸,淡笑道“我爹?自我懂事以來,女人該會的,我一樣不差。男人該學的,我絲毫不落。
他若在,自不會像諸君般,見女人穿上官服就像見到豺狼虎豹,立即嚇得花枝亂顫。
太公曰天有時,地有財,能與人共之者,仁也。
古君子為官,是利用官位施行他的義,而非因利祿貪求官位。他們羞愧得到了官位,卻不能進行治理。不羞愧能夠進行治理,卻沒有得到官位。
而先帝,則是看出我爹心中的大仁大義,才任他為帝師。”
——“哈哈哈!花枝亂顫,這個詞用的好。”
黑貓被許妍的反擊,佩服的五體投地。但又忍不住起疑,古代女人不是信奉夫為天的一套嗎?為什麼許妍的所作所為,比她這個現代人還現代人。
許妍見百官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故作納悶道“諸君怎麼不繼續跪在地上,求皇上換了我這個豺狼虎豹。是都被我嚇破了膽子,說不出話來了嗎?
哎,這可如何是好。
錯過這次機會,怕是以後你們隻能夜夜躲在被子裡,哭著喊娘了。”
百官被許妍的話氣的臉色鐵青,心底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果繼續跪求皇上收回旨意,倒坐實了許妍的話。可要就這麼罷休了,他們又不甘心。
——“噗,喊娘……那還不是找女人出來頂包。姐姐這一語雙關,嘲諷的好。”
黑貓以為許妍也就心狠手辣了點,沒想到諷刺人也是一流。
司馬恒哪裡聽不出來許妍的暗諷。他將手裡的奏折,塞回袖中,扔下一句“我倒要看看許大人,究竟能在朝中翻出什麼浪來”便甩袖離開。
主心骨都走了,其餘的官員也隨之散去。如此,間接斷了他們逼皇上收回旨的念頭。
樓下的沈皓輕鬆了口氣,他果然沒看錯人。
沈雙鯉緊握帕子的手,稍稍放鬆。經此一事,她也徹底看透了自己的兄長。
她強壓下心頭的不滿,道“我府上還有事,就不擾皇兄了。”
“雙鯉…”沈皓看出妹妹這是生氣了。
為誰?許妍嗎?
顧輕舟拱了拱手,也隨之離開。
另一邊,馮憐等百官散了,才從暗處走出。他擦了擦額上的薄汗,緩緩走到許妍身旁,誇道“許大人真是好口才。”